“胡先生,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看得上你呢?”文秀語氣平靜:“你也看出來了,我年輕漂亮,有錢有娃,為什麽會看上你這樣油頭粉麵的已婚男呢?”


    文秀說這話的時候,胡昊甚至感覺不到她是在嘲諷,而且是在真切的疑惑這個事實。


    胡昊的笑容似乎出現一道裂縫,他站起身想要靠近文秀,卻被文秀製止了。


    “在行動前,我希望你好好想一下,是不是真的要在監控底下做這種違法的事。”


    胡昊下意識抬頭,便看見監控閃著紅燈,正對著他。


    他媽的,誰在自己家安監控。


    胡昊下意識想走,瞥見文秀淡定地坐在那,又心有不甘。


    他笑道:“我知你心腸好,小倩還懷著孩子,你不會把監控給他們看的。”


    “誰說我給小倩看?”文秀微微驚訝:“我當然是給警察看了。”


    “......”


    胡昊此時此刻有點後悔,過去無往不利的手段對這個女人無效,他想起身離開,但見文秀曇花一樣秀美的臉,細白的脖子,微微露出的鎖骨,心中的火焰燒的癢癢的。


    文秀卻沒了耐心,她眯起眼睛,語氣暗含威脅:“再不滾,我現在就把監控內容發給你丈母娘家。”


    胡昊走了。


    係統:【宿主,要把監控交給警察嗎?】


    文秀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弄不好還會惹得一身騷。”


    胡昊這樣心術不正的人,遲早有一天馬失前蹄,闖出大禍。


    果不其然,半年後,他因為睡了上司的老婆,被公司領導當場撞破。


    這事捅到了郭家,小倩直接被氣暈,躺了好久的醫院才把小孩保住。胡昊被辭退,成了同行的笑話。


    郭家逼著胡昊簽了離婚協議,孩子也判給了女方。


    兩家徹底老死不相往來。


    家門不幸,郭大姐沒有和文秀說這件事,是係統告知的。不過經過這事,文秀也長了個教訓。


    彼時郭大姐見文秀手上多了枚婚戒,還以為喜事將近,文秀卻說隻是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郭大姐當時沒理解,後來才意識到文秀或許說的就是胡昊,頓時氣的牙癢癢。


    以上的事都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


    胡昊離開後,文家的生活迴歸了平靜。


    十月下過一場雨後短暫地降了一次溫,隨後又複熱了起來,秋老虎卷著悶熱襲來,人也提不起精神。


    文秀最近忙著出連載的內容,專欄逐漸成型,內容也要跟得上。出版社給她配了一個助理,輔助她一些瑣碎的大小事。


    這天文秀忙著工作,她讓文謹帶著雪餅出去遛圈,順便去後麵山前的村子那提一籃柿子迴來——她已經在微信上和人打過招唿付過錢了。


    等到工作處理完,抬頭才發覺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文謹還沒迴來,正準備讓係統看一下是否出了什麽事,就聽見門鈴聲響。


    推開門,眼前的景象便把文秀嚇了一跳。


    文謹的臉上和衣服上都是血,他臉上沒什麽血色,見到文秀便抽抽嗒嗒地貼到懷裏,安安靜靜地掉眼淚。


    “怎麽了?”文秀問,她拉開文謹,想看看哪裏受傷了。


    係統也嚇了一跳,它不過打了個盹,怎麽小孩就成這樣了,連忙掃描他的身體。


    【他摔了一跤,牙給磕掉了。】


    文秀抬頭,這才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老人家。


    說是老人家,其實也沒那麽誇張,隻是對方頭發花白,背卻不佝僂,個子也不矮,臉上皺紋很多,但臉色卻不錯。


    老先生笑了笑:“我正好路過,就順手撈起來了,沒想到這小孩掉顆乳牙流了這麽多血,我沒帶手帕,不好擦。”


    文秀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棉麻衫也沾了血跡。


    “快請進。”


    文秀摟著文謹,將人請進屋子。


    文秀先是看了看文謹的口腔,門牙直接掉了兩顆,嘴唇也磕破皮了。和係統確認身上沒有其他傷勢後,文秀帶著文謹上了二樓,給他清理了一下傷口,將身上擦幹淨,換了身幹淨衣服。


    隨後下樓給文謹衝了杯鹽水漱口,也沒忘記給長輩倒了杯水。


    “太感謝您了,如果不是您幫忙,還不知道他要在那折騰多久。”


    通往村子的大路兩邊都是排水的水渠,現在不是雨季,水渠還是幹的。路不滑,文秀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麽走著走著掉進去的。


    “順手的事。”老人樂嗬嗬地笑。


    他說的順手還真就是順手的事。


    他剛從村子裏頭出來,遠遠地就瞧見一個小孩被什麽東西絆了一跤,跌到了路邊的水渠裏,他見狀連忙上前提著小孩衣領就給撈了起來,當時小孩臉上都是血,給他嚇了一跳,近看才發現是牙磕掉了。


    其實水渠不深,成年人摔一跤也不過是磕到腿。當時小孩臉上身上都是黃土和血,沒注意看清長相,現在見女人給孩子收拾幹淨後,才發現還是個水靈靈的小仙童。


    文謹還埋在媽媽懷裏抽噎,文秀將他提溜起來,說:“你有沒有對伯伯說謝謝?”


    文謹一邊抽抽嗒嗒,一邊老實道謝:“謝謝伯伯。”


    老人見狀哈哈大笑:“叫什麽伯伯,我是你爺爺輩啦。”


    他隻覺得這小孩實在有趣。


    從水渠裏提起來時,小孩滿臉是血,給他也嚇一跳,正想問摔到哪了,卻見男孩一聲不吭,不哭也不鬧,默默拍掉褲子上的土,沿著大道就往迴走。


    他起了善心,跟在小孩後麵,從村子的大路一路跟到鎮子上的大路,看他停在一戶人家前,按了門鈴,門被打開,小孩頓時哭哭啼啼,撲到年輕女人的懷裏。


    ...


    牙坑沒有再流血的文謹也沒再掉淚珠子了,靠在文秀的邊上拚桌上放著的沒有拚完的樂高。


    雪餅早就自己跑迴來了,從狗洞裏鑽進來。


    係統早就給文秀講了來龍去脈:文謹被狗繩絆倒,雪餅一個撒歡就跑走了。雪餅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奶狗了,力氣大得有時文秀都牽不住。


    老人到底是幫了文謹的好心人,文秀親自給老人泡了杯茶。


    見文秀動作行雲流水,茶葉在杯中三起三落。


    一品。


    “君山銀針。”


    “好茶。”老人笑眯眯:“現在很少有年輕人喝這個了。”


    文秀含笑:“和小孩去洞庭湖玩時帶迴來的,我們不常喝,都是用來接待貴客的。您舌頭靈,看來是行家。”


    好話聽著熨帖,也不覺諂媚。


    老頭放下杯子:“算不上行家,喝多了也能認得出幾樣。”


    看見文謹手上搗鼓著樂高,老頭樂嗬嗬問:“你家小孩多大了?”


    “六歲了。”文秀說:“叫文謹。平時也是他出門遛狗的,沒想到來來迴迴走了這麽多次的路也能摔跤。”


    “六歲還小呢。”


    老頭子樂嗬嗬的:“我隻是順手給他提起來,這小子那會可沒哭,一聲不吭就自己走了。”


    “真的很感謝您,晚上有空嗎?請您吃個飯吧,就在我家吃,我下廚,菜都是自家種的,很新鮮。”文秀說:“還不知道您貴姓?”


    “我姓魏。”


    經了解,魏老頭是來這邊旅遊加見舊友的,他的老朋友曾經是這邊的人,去世後他代友故地重遊,算是了卻一樁心願。


    “他家以前在鎮子上起過房子。”魏叔說,“後來賣掉了吧,我也沒見他再迴來過。”


    文秀笑道:“這邊賣房子的人還挺多的,不瞞您說,這棟房子也是買的別人自建房,我們沒住多久。”


    魏老頭有些訝異,剛剛文秀帶著文謹上二樓處理傷口時,他便打量了這棟房子,還以為是主人家自己設計自己建的。


    設計獨特,裝修上乘,不隨大流,也不似空中閣樓,處處透著家的溫馨生活。


    女主人的品味不俗,人也漂亮親和,難怪小孩也是水靈靈的。


    見文謹安安靜靜在一旁,魏老頭笑了:“這小子的愛好和我兒子一樣呢,我兒子也愛搗鼓建築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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