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導彈遠比不上元磁鏈更有威勢,實則蘊含著可怕的元磁,彌漫著毀滅之威。


    “轟隆!”


    就見導彈直接轟在了禹清河的身上。


    而後毀天滅地的波動,將禹清河淹沒,滾滾餘波,朝著周圍掃蕩而去。


    一切山峰都被推平,莽林破碎,大地上千溝萬壑,可怕至極。


    過了許久後,能量波動才徐徐消散。


    “轟死那狗東西了嗎?”


    飛碟內,秦昊定睛望去。


    很快,他就臉色難看起來。


    就見禹清河立在半空中,衣袍破碎,半個身子都焦黑一片,氣息也萎靡了一大截,連發絲之上,都有一道道藍色電弧跳動。


    但他終究還活著。


    而且,對於一尊聖皇而言,這等傷勢,還遠遠算不上致命。


    而後,禹清河怒了,雙瞳中噴射出怒火。


    在眾目睽睽下,他竟然被搞得如此狼狽,無異於恥辱!


    “唰!”


    沒有一句廢話,禹清河直接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飛碟跟前,握緊長刀,一刀接一刀,刀芒如疾風怒雨般,朝飛碟傾瀉而去。


    飛碟早已無法凝聚能量護罩,方才的元磁導彈,更是將能源盡數耗光,此時慢吞吞的飛著,完全淪為一個移動的靶子。


    不到十幾息,飛碟之上,就冒出了滾滾濃煙,傷痕密布,一些痕跡,甚至打到貫穿,能隱隱看到裏麵的場景。


    又過去三息,飛碟終究是失去了動能,轟然墜落,砸在大地之上,掀起浩大煙塵,遮天蔽日。


    “完了,這飛行寶物被打下來了。”


    唐軍、盧雲等人,見到這一幕後,內心狠狠一顫,麵如死灰。


    那覺雲大師等一眾武僧也是麵如考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知道,秦昊已然拚盡全力,奈何依舊不是一尊聖皇的對手。


    而地乾傭兵團一方,短暫的沉寂後,爆發一陣歡唿。


    “團長贏了,團長威武!”


    “哼!這古怪東西再不凡,又如何敵得過聖皇之威呢?”


    “不錯,那小子太異想天開了,以為憑借這件寶物,就能與團長抗衡。”


    “這小子殺了我們不少高手,上,親自手刃他,為兄弟們報仇!”


    地乾傭兵團的殘餘強者,豈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紛紛架起遁光,朝城外飛去。


    而後,則是天烈傭兵團的眾人,與覺雲大師等武僧。


    血頭陀見到此幕,倒也不急於出手,率領著屍魃大軍,跟了過去。


    他對那古怪的飛碟,很感興趣,若是可以的話,定要從禹清河手中討要過來。


    很快,各方勢力就來到城外,飛碟墜落的位置。


    恰好此時,浩大的煙塵逐漸平息,一切都歸於平靜。


    就見大地之上,現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而在坑內,有一個圓盤狀的龐然大物,靜靜橫陳。


    原本的飛碟,極具科技感,現在的飛碟,則慘不忍睹。


    在飛碟之上,有著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刀痕,有的刀痕,甚至貫穿了金屬艙壁。


    同樣還有一個巨大的窟窿,此時正有兩道身影,從那窟窿中狼狽的爬出來。


    赫然便是秦昊與陸鈞了。


    秦昊披頭散發,嘴角殘留著一絲血跡,儼然受傷不輕。


    飛碟在墜落時,速如隕石,那股下衝的力道,與大地悍然相撞,傳來一股股反震之力,差點將秦昊震得暈過去。


    若非他身負至尊骨,身體又得龍血改造過,隻怕五髒六腑都要碎了。


    一旁,陸鈞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他本就受了重傷,此時傷上加傷,臉色慘白的如同雪白宣紙般。


    感受到一股股氣息臨近,兩人同時抬頭,就見唐軍等人,已然趕了過來。


    而在不遠處,則是地乾傭兵團的強者,與近萬屍魃大軍。


    兩方勢力,火速趕到,將秦昊與陸鈞圍住,圍成鐵桶一個,即便是一隻蒼蠅,都無法飛出去。


    秦昊瞬間就變了臉色,但他很快,取出了一塊腰牌,那腰牌是李問禪留下來的,此時竟嗡嗡顫動起來。


    片刻後,秦昊恢複了鎮定,甚至長長吐出一口氣。


    “小子,你還有什麽遺言……”


    禹清河負手,戲謔地看著秦昊。


    可他話還沒有說完,血頭陀就不耐地打斷道:“別廢話了,對付這樣一個死物,還浪費了這麽久,禹道友,你的能耐有些不濟啊!”


    禹清河臉色有些難堪,但也沒有多說什麽。


    血頭陀則上前一步,冷冷看著秦昊,道:“這寶物,我要了,能否修複?”


    秦昊咧嘴一笑,道:“這樣,不如我們打個賭,你若贏了,我馬上幫你修複飛碟。”


    “原來這東西叫做飛碟,很奇怪的名字。”


    血頭陀瞥了那飛碟一眼,看向秦昊,淡聲道:“說吧,賭什麽。”


    若非惦記那飛碟,他完全沒有搭理秦昊的念頭,早已一掌將秦昊拍成齏粉了。


    秦昊道:“賭我今天,會不會死。”


    血頭陀淡聲道:“這個賭,沒有必要,因為你不死,取決於我,是吧,禹道友?”


    聞言,禹清河訕訕一笑:“自然,自然,這個小子完全歸於血道友處置。”


    哪怕他全盛時期,都不敢貿然得罪血頭陀,更何況此時身負不輕的傷勢,還真有些擔憂,血頭陀起了不軌之心,將他煉成屍魃。


    秦昊笑了笑:“我的命,在我,不在你,我賭我死不了。”


    血頭陀搖頭一笑,道:“我以為你會賭自己死,那我隻能賭你不死,也就不會對你出手了,沒想到……你居然自尋死路。”


    他實在想不出,秦昊還有什麽底牌,能麵對自己與禹清河兩人。


    秦昊問道:“賭注呢?”


    血頭陀冷聲道:“你若死了,有什麽賭注,都無福消受,你若不死……”


    他沉默了片刻,道:“沒有這個可能。”


    秦昊聞言笑了笑:“這麽說,前輩是不願賭了?”


    血頭陀則搖了搖頭,淡聲道:“沒有必要。”


    他突然踏前一步。


    “等等!”


    秦昊眼皮一跳。


    他本來也不是真心想要與血頭陀對賭,之所以耗費口舌,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奈何血頭陀不上當。


    “你還想說什麽?”


    血頭陀看著秦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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