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近些年來,龍淵城也並不平靜啊!”


    “這些事件,是否與李問禪的失蹤有關?”


    秦昊默默走在長街上,一邊聽著,一邊思考。


    他初來乍到,對這裏的情況不太了解,哪怕急著救人,也束手無策,不如先收集情報。


    “什麽怪事,隻是訛傳罷了。”


    “對,根本沒這迴事。”


    人群中,有人不以為然。


    但那中年修士,卻低聲道:“不是訛傳,而是真的,聽說昨天夜裏,連天烈傭兵團都有成員失蹤了。”


    這一次,眾人同時變了臉色。


    “天烈傭兵團也遭遇不測了?”


    “這下事情的確有些麻煩啊!”


    “最近還是少出門為好。”


    秦昊聽著,心裏也有些發毛了。


    這件事看來水很深啊!


    而且,他並不確定,這接連不斷的失蹤事件,是否與李問禪有關。


    秦昊就要再聽,但接下來,那些修士並未談論此事。


    他隻得作罷。


    大約一炷香後,眾人來到城內的一處酒樓前。


    進入酒樓,便有夥計熱情地迎過來,笑道:“幾位貴客,是要用餐還是住店?”


    “住店,先開十幾間上房。”覺雲麵色嚴肅地說道。


    那夥計看了覺雲一眼,沒有多說什麽,連忙上前帶路。


    很快,眾人便安頓下來,秦昊又將夥計喚來,問道:“兄弟,打聽個事,最近城內流傳的,有修士失蹤的事件,是真的假的?”


    那夥計瞥了秦昊一眼,有些警惕。


    秦昊屈指輕彈,一枚儲物戒射了過去,落在了夥計手裏。


    那夥計往裏一看,雙眼一亮,然後壓低聲音道:“如果一個人、兩個人傳,消息應該是假的,但大家都在傳,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聞言,秦昊點了點頭,道:“那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朝李未央使出一個眼色,李未央連忙取出一副畫像。


    畫像展開之後,赫然是一個穿著白袍的僧人,看著歲數不大,但眼神分外堅毅。


    夥計瞥了一眼後,搖了搖頭,道:“沒見過。”


    李未央有些急了:“你再好好看看,確定沒見過嗎?”


    夥計還是搖頭。


    秦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多謝了,你去忙吧!”


    等夥計走後,李未央的情緒立刻低落起來,問道:“秦公子,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此事不能急。”秦昊認真道。


    他剛說完,覺雲就從房間裏走出,沉聲道:“秦公子的確不急,畢竟你不是大雷音寺的僧人,問禪的生死,你也不在乎。”


    秦昊苦笑不得,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我們初來乍到,不能魯莽行事。”


    覺雲大師麵如冷鐵,道:“現在問禪下落不明,多過去一日,他就多一分危險。”


    秦昊皺起眉頭,問道:“那覺雲大師打算怎麽做?”


    “出去找人。”覺雲道。


    秦昊問:“怎麽找?”


    覺雲雙手合十,道:“在這龍淵城內,有不少傭兵團,他們算是本地土著,而且有各自的地盤,直接找過去,詢問李問禪的下落。”


    秦昊看了一眼覺雲,道:“你就篤定,自己找過去,那些傭兵團就會配合嗎?”


    覺雲冷冷道:“貧僧是大雷音寺的人,哪個不長眼的敢不配合,看貧僧不一棍廢了他!”


    秦昊不由扶額。


    莽夫。


    徹徹底底的莽夫。


    雖說大雷音寺的名頭不小,但根基是在黃沙州,而這裏可是龍淵州,人家未必會賣你這個麵子。


    而且,覺雲如此興師動眾的找人,若是驚動了那幕後黑手,非但救不下李問禪,反而會打草驚蛇。


    “我勸你還是先穩住吧!”


    沉吟片刻,秦昊道:“這裏不是大雷音寺,有一些強大的傭兵團,同樣有聖皇坐鎮,可能不會賣你的賬。”


    覺雲看了秦昊一眼,冷哼道:“秦公子,你有你的想法,貧僧有貧僧的計劃,我們還是互不幹擾為好。”


    說完,他率領著那些黑衣僧人,揚長而去。


    秦昊就要再勸,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一旁,貓女有些憤憤不平,道:“公子,我感覺這覺雲大師有些針對你!”


    秦昊點頭:“他針對我,倒是無妨,隻是擔心他如此魯莽,反而壞事。”


    “啊?秦公子,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李未央小臉一垮。


    “先靜觀其變吧!”


    秦昊想了想,道:“接下來我會多收集信息,再匯總起來,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好。”


    李未央隻得點頭。


    接下來的兩日。


    秦昊一直呆在酒樓中,偶爾離開房間,也是用餐時間。


    他沒有選擇包廂,而是坐在一樓的大堂內,看著修士人來人往,聽著他們議論起城內的怪事。


    而覺雲這兩日來一直在忙碌。


    他們往往是清晨離開酒樓,到了入夜時分才迴來,看上去無比忙碌,偶爾也會遇到秦昊。


    當見到秦昊,點了兩碟小菜,要了一壺好酒,在那悠哉的享受時,覺雲氣得整張臉都成了大黑鍋,怒道:“主持派你來,不是來吃喝玩樂的,秦施主,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秦昊則舉起酒杯來,笑吟吟道:“大師要不要來一口?”


    覺雲怒而轉身,拂袖離去。


    秦昊倒也沒有多說什麽,放下酒杯,呐呐道:“看來他們這幾日,也沒什麽進展啊!”


    李未央點了點頭,道:“我聽說,這幾日接連有大師受傷,就連覺雲大師也被傷到,隻是服用了丹藥,將傷勢壓製住了。”


    秦昊哭笑不得地說道:“他們這種粗暴蠻橫的方法,必然要被人記恨上,也許那些小的傭兵團不敢造次,但一些大型傭兵團,可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


    他大概了解覺雲的計劃。


    簡單來說,就是沒有計劃。


    如同無頭蒼蠅般,闖入一個個傭兵團的大本營,詢問那些人李問禪的下落。


    一些小團,可能迫於這些武僧的淫威,便老實配合。


    但若碰到大型傭兵團……


    秦昊搖了搖頭,神秘兮兮道:“我方才看覺雲印堂發黑,應當有血光之災。”


    李未央一怔,納悶道:“秦公子,你還會起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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