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五人找了家客棧先住下,既然是跟著太子出公差,住的自然是最好,就連她家二爺客棧裏都有專門的人來照顧。這不禁讓溫梨有些憤恨。他們玄靈門出差,朝廷發下的錢有時候都不夠吃飯。


    先是在房內吃了晚飯,再舒舒服服泡了澡。剛躺下的溫梨便被司夏夏吵醒了。


    “完了完了完了,我的剛剛去和其他係統交流了一下,發現我的檢測根本就不可能出問題!”


    “主角已經黑化了!怎麽辦?怎麽辦?”


    “可是他為什麽會黑化呢?不應該呀!他有錢有權,萬人敬仰還年輕貌美。”


    溫梨難得認真思考了下:“你說他上輩子是無緣無故突然黑化的,在此之前他的行為和書中的描寫都沒有任何偏差。而現在他的情況也是如此。”


    “既然你不是廢物,那可能他從頭到尾就是在裝。”


    可一個人真能裝那麽久嗎?


    司夏夏疑惑道:“他為什麽要裝?沒必要呀!他是主角,是氣運之子,本就擁有肆意妄為的資本。”


    “裝,自然是給人看的了。主線劇情不能變,而我們配角的結局卻可以更改,你說他是在裝給誰看?”


    溫梨從床上坐起又道:“或許他已經知曉他的身世或是知曉小說的事情,更糟糕的是他可能和我一樣有著上一世的記憶。”


    司夏夏兩眼一黑,本來以為這任務不但容易還能見到自己的偶像,現在看來這簡直就是地獄級難度。


    連上輩子主角黑化的原因都沒找到,現在就直接黑化了。


    溫梨直接躺平:“無所謂,既然他還在裝就說明他現在可沒有後來那毀天滅地的神力。等他飛升魔神了,那大家一起去死就好了。”


    司夏夏無語,別人的宿主要麽是樂觀活潑小太陽,要麽會積極努力感化主角,而她的宿主黑化的都和主角有一拚了。她自己都不愛這個世界,怎麽讓主角重新愛上這個世界。


    司夏夏:“我想死。”


    “死可以,但你得先幫我找到江家滅亡真相。對了我的線索呢?”


    “才降低百分之一,起碼得降個百分之二十再給你吧。”司夏夏懊惱道。


    “既然答應幫你,就算我提前知曉真相也還會幫你的。但你現在要是不給我線索,我就懷疑你在騙我,本姑娘現在可不想幹了。說好的簡單,現在這難度,你自己去治愈那個芝麻湯圓吧。”說完溫梨將被子蓋好,安逸地閉上眼睛。


    司夏夏有些猶豫,她當初也隻是知道封印是自然鬆動,所以篤定江家是被冤枉的。


    現在這個線索是她專門找異界管理者要的,線索是有了可管理者勸她最好還是不要讓宿主查下去好,說是怕宿主受不了。


    見司夏夏猶豫,溫梨閉著眼睛道:“你也得給我點甜頭我才有動力去做任務嘛,否則我懶都懶得動。”


    司夏夏無奈,她現在麵對的可是兩個祖宗。


    “我說還不行嘛。與江家相關的人包括仆人,門客,弟子全都在江家滅門之後離奇死亡。就連一些交好的友人也都在江家案十年後莫名消失。”


    全死了,連當年參與滅門的羽靈軍也在第二年妖魔入京時抗爭而死。她早該猜到了上輩子她還是不死心地找了十年。人都死了,江宅也早在滅門時燒毀了。


    “給你一個提示,在暮山鎮,你能遇見一個在江家生活十幾年的人。”


    “誰!”溫梨直起身,困意瞬間消散。


    “男主黑化值到達百分之八十,我自會告訴你。”


    百分之八十!


    聽到這溫梨直接不睡了,穿起鞋就往外走。


    “你去哪呀?”司夏夏發問。


    “去哪?當然是去治愈黑化主角了。”


    溫梨走到拐角處,剛好看見溫明珠端著一盤精致的糕點站在門口。


    溫明珠邊拍著門邊說道:“四哥哥,我親自給你做了芙蓉糕。”


    “四哥哥,你睡了嗎?給我開個門唄。”


    許久見門內的人都未有反應,溫明珠垂頭喪氣地盯著自己的糕點。


    她暗暗給自己加油,沒關係的,四哥哥隻是性情比較冷淡,等時間再久點就好了。


    可不一會又元氣滿滿道:“四哥哥,總有一天你會喜歡我的。”


    接著又蹦蹦跳跳地離開,全然不見剛剛的低落。


    作為女主的惡毒姐姐,溫梨見溫明珠吃了個閉門羹,心情自然是舒暢,她還有些幸災樂禍。


    而司夏夏卻是有些心疼,不過等沈應肆落難,珠珠就會成為救贖他的光。也隻有這樣元氣滿滿的人才可以治愈黑化主角嘛。


    “司夏夏,所以上輩子沈應肆喜歡上溫明珠了嗎?”


    “小說都寫了,溫明珠是他在被天下人唾棄之時唯一一個站在他身邊的人。她是他的光,後來在鬼穀的十年裏也是靠著思念溫明珠才得以度過並修煉成仙的。”


    溫梨見司夏夏那激動樣,忍不住壞笑道:“那沈應肆最後為什麽會黑化?而且毀天滅地時也不怕傷到溫明珠?”


    溫梨接連發問,一下子就打碎了司夏夏一顆磕cp的心。


    對呀!他為什麽還是黑化了,難道是不夠愛?她還想看男主追妻火葬場來著。


    不行,不能被這惡毒女配迷惑了,她定是在亂說。


    “沈應肆是寧可負一人,絕不負天下人的人設。所以書裏結局他才會飛升成神,而不是被小情小愛拘束。他是喜歡她的,隻不過是比不上天下蒼生罷了。


    溫梨無視司夏夏的喋喋不休,快步來到沈應肆門前。


    溫梨做慣了妖女,規規矩矩才不會是她的作風。


    來到門前,一抬腿,便是猛的一踢,原本鎖緊的木門瞬間打開。


    這麽大動靜,附近房間的住客都探頭出來查看,見溫梨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便又紛紛縮了迴去。


    而房內的人仍是穩穩當當地坐在棋盤前。他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可真無趣。


    還是一身白衣,臂膀上繡著朵朵牡丹,窗口的風吹過,發絲發帶隨風揚起,看起來仙氣飄飄呀。可就是那副麵具,實在醜陋或是說實在嚇人。


    純白的麵具上是一雙大大的深紅的眼眶,眼眶下是一滴紅色的淚痕、麵具上的嘴巴是咧開的露出黑色的牙齒。麵具似笑非笑,甚是滲人。


    這才是他的內心世界吧,而不是那副總是溫柔微笑著的假麵。


    “沈應肆要不要一起去出去逛逛,看看在你治理的之下百姓的生活?”溫梨走到棋盤的另一麵坐下。


    “勝負未定,不如溫姑娘先陪我下完這一局。”


    聽到這話,溫梨瞥向桌麵上的棋盤。


    棋盤之上。隻剩帥、將還有一個兵。


    溫梨不懂棋,兒時母親在時隻教過她讀書認字,更多時候教的都是江家劍術和江家鬼符。於是溫梨也就識得些字,至於琴棋書畫那是一點不會。


    不過沒吃過豬好歹還見過豬跑,溫梨想著自己比他多了個兵,那把他的將吃了,他什麽也沒有那應該就是他輸了。


    於是溫梨一臉認真地將還在本國的小兵斜著飛向人家的將。


    兵壓在將上,溫梨有些遲疑於是抬頭,靈動的眼睛盯著沈應肆麵具上露出的眼睛,見他沒有什麽舉動,眼神也一如既往地含著笑意。


    溫梨拿不準卻還是磨磨蹭蹭著拿走了他將,沈應肆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司夏夏被自家宿主的神操作嚇懵了,自從知道主角黑化之後,一旦和主角對上司夏夏就想裝死。


    而她也就神遊去和其他小夥伴玩了一會,迴來就見自家這個神操作。


    隨後司夏夏聽到了溫梨自信滿滿的聲音。


    “殿下這棋不怎麽樣嘛,我贏了,跟我走吧。”


    司夏夏倒吸一口涼氣,怕主角一個裝不下去立馬翻臉。


    “溫姑娘確實厲害。”


    溫梨看不清他麵具之下表情,卻見他慢慢起身,整理著皺了的衣擺。


    溫梨可沒這耐心慣著他,直接扯著他的袖子就飛了出去。


    “麻煩。”


    司夏夏的心簡直就要提到嗓子眼去了。主角現在雖說沒有神力,但也是天下第一的修仙者。她生怕主角一個不高興就把她的惡毒女配給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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