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走了十來天,馬兒開始感受到不安,原地踏步停滯不前,隻見一片大山橫亙眼前,一座座山峰連綿不絕,山頂直插雲端,渾然浩氣貫蒼穹,雲遮霧繞飄渺中。


    “哇哦,這就是玄天十峰嗎,這比傳說中的氣勢還恢弘啊,站在這山前,感覺自己好渺小啊。”小玉從車上探出頭,看著這眼前的一片大山。


    “望山跑死馬,你看到這片山,其實還離的遠呢,要是真到了山下,估計更有氣勢。”張偉跳下馬車看著這遠方的大山說道。


    “不不不,我可不往前走了,這大山給我的壓迫感十真難受,怪不得都說玄天宗第一宗門,光這片山的氣勢都能壓死人了。”小玉心裏想,可不是我被這氣勢嚇住了,我是被裏麵的人給嚇住了,萬一這幫修仙的什麽大佬殺人不眨眼,自己不交代在這裏了。


    “諸位,你們想不想去見識下著名的玄天宗啊,這機會可不多得啊。”張偉看著老飄那些人說。


    “老大,能不去嗎,我光在這裏看著這肅殺之氣我腿肚子都轉筋,我們也不敢去,正如小姐所說,這片山得壓迫感太強了。我能還說陪著小姐吧。”老飄說出了心裏話,其餘眾人也是紛紛點頭。


    張偉也不勉強,就說:“也好,我們就找個約定的地方,我辦完事了以後咱們在那裏集合。”


    老飄一口氣鬆了下來,迴想了下就說:“我記得兩天前我們路過一個鎮子,好像叫什麽落泥鎮,再往前走,就沒有人煙了,我們就去落泥鎮等老大吧。”


    “好吧,我知道那裏,你們就去那裏休息吧,我辦完事了,咱們落泥鎮集合。”張偉說完就繼續往大山的方向走去了。


    “小姐,咱們迴吧,我在這裏覺得很不自在。”老飄見張偉走遠了,就跟小玉表示自己想迴去。


    “好吧,去鎮子上找個房子住下,行動低調點,我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出岔子,誰要是惹事了,小心抽筋扒皮,我說到做到。”小玉見張偉走了本來心情就不好,於是就嚴令這幾個跟班,不要惹是生非。


    “知道,知道,我們哪敢啊,規矩我們懂,別說跟著小姐了,就是跟著二公子,我們也不會到處惹事的。”老飄趕緊迴答。


    張偉走了一陣後就加快了步伐,提起氣息,腳下生風開始快速的往大山裏麵跑,隨著離山腳越來越近,霧氣騰氣,視野開始模糊,張偉睜開異瞳,一方麵方便觀察前方的路,一方麵提防可能遇到的危險,畢竟這是張偉第一次跟宗門打交道。


    又過了大約一頓飯的時間,張偉看到麵前一片峭壁,峭壁中間有一個狹小的山縫大約兩間房子寬,進入以後,濃霧散去,可以看到山縫後麵一片明媚,山縫之中盤坐一人。


    張偉降息收功,在遠處觀察了下此人,隻見此人全身青衣束身,顯得格外的幹練,一柄鋼叉豎在身旁,眼睛微閉,似乎在運氣調息,又似乎在警戒著麵前的山口。張偉看到此人目前並無敵意並且修為在自己之下,就放慢速度慢慢的走向那青衣人。


    當張偉走到一半的時候,青衣人感受到了有人的到來,隨睜開雙眼,衝著張偉喊道:“閣下留步,請問閣下為何來此,如無正當理由,就請迴吧,玄天宗現在閉門謝客。”


    張偉停下腳步,微微施禮說到:“這位道友,我確實是有要事要去見貴宗的玄理子,麻煩道友給通報一聲。”


    青衣人站了起來,仔細觀察著張偉,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竟然開口就要見自己的師尊,並且自己也無法看透張偉,張偉好像是站在霧裏一樣,不像別人會被自己一眼看穿。這讓青衣人也立刻正式了起來,他立馬還禮:“道友,不是我不給你通報,現在玄天宗正是閉門期間,謝絕一切外界來訪,你這一開就要見我的師尊,我實在恕難從命啊,我如果冒然去通報了,到時候還要受處分啊,道友,你還是迴去吧,若真要找師尊,我可以給你先登記一下,什麽時候師尊有空了,我把這情況給你匯報上去道友你看行嗎。”


    張偉一看此人說的不無道理,也耐著性子解釋道:“道友,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壞了貴宗的規矩的。但是此事關乎貴門的白衣子漂泊然,是他出事了,叫我來貴門送個信兒,讓貴門速派人去支援他。”


    “白衣子,師伯。你還認識我師伯?我師伯還出事了?”青衣人越聽越覺得心驚。


    “是啊,他受傷了。”


    “啊,師伯還能受傷,他那麽高的修為。”青衣人不敢相信白衣子怎麽會輕易受傷。不過聽到張偉能叫出白衣子的本名,最起碼代表張偉跟白衣子肯定見過麵。


    “白衣子修為確實很高,但是沒防住對方的偷襲啊,這不就受傷了,叫你們去支援他呢。”


    青衣人聽了這些消息後感到事關重大,確實需要去跟師父說一聲,於是跟張偉說:“你在此等候,我這就去通知師父。”說完轉身拿起地上的鋼叉就往迴走。


    “那就有勞道友了。”張偉施禮,就準備在原地等待。


    青衣人走了幾步後又迴過頭來問張偉:“真的是師伯叫你來送信兒的嗎?我如何確定你的身份啊,道友,你是哪門哪宗的啊,是敵是友我總得證明一下吧。”


    張偉一看,果然,上山就是麻煩,人家肯定要查戶口,要不是跟白衣子學了點東西,這個時候還真說不清了。於是就跟青衣人說:“我是哪宗的並不重要,不過我可以證明三十一個二相乘和二十一個三相乘哪個比較大。”


    青衣人問:“啊?”


    張偉接著說:“三個二相乘等於八,兩個三相乘等於九。。。。”


    青衣人聽到這裏立馬確定了,這肯定是白衣子教的,然後再次跟張偉施禮後說:“行了行了,道友我知道了,你確實是我師伯派來的,你可真行,竟然還學會了他的這個,我一聽這些啊,我的頭都大,我趕緊去給你匯報去了,你稍作等待,我去去就來。”說完立刻轉身,一溜煙的往旁邊的石壁跑去,青衣人來到一處石壁前,輕輕一運氣,往石壁上的一塊顏色不同的石頭上一點,隻見石壁上出現一個朝下的箭頭,發著綠光,過了一會兒,一個小房子從上麵慢慢的係了下來。


    青衣人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然後轉身跟張偉說:“道友,你稍等。”然後在裏麵關上了房門。張偉聽到滴的一聲,小房子就慢慢得上去了。這個時候石壁上的箭頭發著紅光,並且方向也是指向上麵。


    “哦,我明白了,紅上綠下,紅升綠降,高級,真高級,到底是大宗門,這些個高級東西,我以前可沒見過。”張偉在那裏自言自語,過了一會,石壁上又亮起兩個箭頭。


    張偉心想,莫非這次要下來兩個小房子?果然,被張偉猜中了,過了一會,兩個小房子慢慢的落了下來,房門打開,原來的青衣人跟著像是師兄弟的幾個人先出來,然後另一個小房子裏也出來幾個人,為首的人,身材高大得如同鐵塔一般,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他的身上也穿著一襲青衣,不過透著一股強大的氣息。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眼神犀利。此人下來以後張偉感覺到,這人估計就是白衣子的同輩師兄弟了,看修為和白衣子不相上下。


    “來的道友現在何處?”青衫人問剛才的那個看門人。看門人就把張偉接引到青衫人前麵跟張偉說:“這就是我們師父,玄天宗玄理子的三徒弟,青雲子。”


    張偉聽聞趕緊施禮:“前輩在上,晚輩這裏有禮了。”


    青雲子還禮:“道友麵相如此年輕,必定有過天大的機緣,咱們誰是前輩還猶未可知,不用如此客氣啊。”


    張偉說:“我這次來是求見玄理子道長的,請前輩幫我引薦啊。”


    青雲子所處請的姿勢,讓張偉也進入了剛才下來的小房子,房門關閉後,有人按了下房門邊上的一個按鈕,按鈕上還有一行小字:限載九人。隻聽見滴的一聲,房子就開始啟動,慢慢的往懸崖的頂上走起來。


    青雲子這個時候說:“師兄的事,剛才我的徒弟也跟我說了,怎麽樣,他傷的重不重。”


    張偉說:“重倒是不重,要是嚴重也不至於還在那裏堅持,白衣子前輩說他不能擅自離崗,才讓我前來送信兒的。”


    青雲子聽完後點點頭,轉身跟自己的徒弟們說:“看到沒,這叫什麽,這才叫責任,受傷了也不忘堅守崗位,你們多學著點。”


    徒弟們紛紛點頭:“是是,向師伯學習。”


    上升的房子很快來到了懸崖絕壁上麵,打開後麵的房門,張偉看到前麵是一片平坦的開闊地,一條寬路直通前麵的一個廣場,廣場的兩邊有幾排精致的屋子,廣場的盡頭有幾間宏偉的大殿。


    青雲子跟張偉說:“道友,歡迎來到玄天宗玄天十峰的主峰,半天崖。”說完就做出請的手勢。


    張偉看著四周的情況,隻見這個地方三麵環山一麵是峭壁,說高不是最高處,遠處還有更高峰隱在霧中,怎麽這裏是主峰呢。不過礙於麵子,張偉也不好意思問,隻能跟著青雲子往中央的大殿走去。


    青雲子在前麵邊走邊說:“道友一定很奇怪,為什麽這小小的半天崖是玄天宗的主峰,是吧。”


    “啊,是啊。”


    青雲子哈哈一笑說到:“不光是你,我入宗門的時候也很奇怪。不過這就是當年留下的規矩,這麽多年了,我也習慣了。”


    “這樣啊,道兄倒是很豁達啊。”


    “哈哈,前麵就是大殿了,玄天宗本來是閉門謝客的,不過你運氣不錯,正好碰上我的徒弟值守,要是換了別的峰值班,估計免不了一番口舌。”


    張偉跟著青雲子走進大殿,隻見大殿內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殿頂中央的明火燭台將這個大殿照的熠熠生輝。四壁上掛滿了名家書畫,筆觸如行雲流水,畫風如詩如畫。地麵鋪著厚厚的地毯,柔軟如雲朵,腳踩上去仿佛置身雲端。大殿內正中放著一個紫金木條幾,條幾上放著兩個紅寶石高光漆麵箱子,正麵鏤空采用掐絲工藝用金線做成一個金絲網,讓整個箱體顯得更加高貴,也更加體現了大殿的富麗堂皇。牆壁上掛著一個巨大的棋盤,幾個棋子在上麵好像是有兩個人正在對弈。


    青雲子給張偉讓座看茶後說:“我這就聯係師父,把情況跟他說一下。”說完就走到大殿裏麵一個掛著的巨大棋盤旁,手上一運氣,隔空挪動了幾下棋子。從那兩個箱子裏就穿來了,低了等楞低了等,低了等楞低了等。。。。。。。


    張偉一聽,這是什麽聲音啊,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又陌生呢,正當張偉納悶的時候,那兩個箱子裏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什麽事這麽急啊,我這剛開始修煉啊。”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後,立刻起身下跪行禮,青雲子也立刻行禮說到:“師父,弟子青雲子,確實有事情請師父定奪。”


    “有何事啊這麽匆忙。”


    “是這樣的,有位道友前來送信兒,說白衣子在值班過程中遭遇了敵人,並且還受了傷,希望我們派人去替換他,好讓他安心養傷。”


    “哦?白衣子值班的地方不是已經被掃空了嗎,怎麽還會有敵人呢。”


    青雲子說:“這裏麵的具體情況,弟子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弟子能確認的是,這位道友確實是受白衣子所托。”


    “何以證明。”


    青雲子說:“這個道友會的那些算術證明方法,跟白衣子平時說的一模一樣,我相信如果不是白衣子教他的話,也不會這麽巧。”


    “哦,這樣啊,那基本可以確信了,白衣子是不會把這些東西教給不信任的人的。這位道友,是否也在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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