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奇怪,把栗子泥蛋糕旁邊忽然多出的一個蛋糕拿出來。


    也是西餅屋的。


    晏麟初感覺自己嗅到了芋泥奶酪的味。


    不會吧,難不成他們還真心有靈犀?


    晏麟初急忙把這蛋糕捧到旁邊島台,然後拆開,拿出來是一個完整的芋泥奶酪蛋糕。


    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一下子占據他心頭。


    一分鍾後詹昭月的房門被敲響,她似早有預料,說:“門沒鎖。”


    看見晏麟初推開門,還端了個托盤上來,裏麵擺了好多東西。


    “你這是幹什麽?”詹昭月眼皮一動,那托盤裏放了什麽東西看著還挺多的。


    晏麟初:“都是吃的啊。”


    晏麟初把托盤放到床邊一張小圓桌上,率先捧起一碗豆腐花:“吃點飯後甜點。”


    “……”詹昭月沒有接過,第一次看他的眼神充滿了防備。


    “怎麽了?姐姐,你在懷疑我下藥嗎?”晏麟初很是受傷,“你還在生氣?我給你跪下嘛。”


    他根本毫無骨氣,臉皮厚得很。


    詹昭月有氣撒不出,一拳打在棉花上,憤憤的奪過那碗豆花:“我自己來。”


    許久沒吃了,還是熟悉的味道,如雪的軟豆花入口即化,還有微甜的糖漿裹住。


    根據研究顯示,吃甜很利於舒緩心情,再加上他賣乖。


    於是詹昭月一邊吃著豆花,一邊不出聲享受他的按摩。


    吃到一半她膩了,吃不完了,又自然的遞給他。


    晏麟初也不嫌棄,三兩口把剩下的吃完,一套動作下來很是流暢,說句不好聽的,晏麟初就像……就像詹昭月的垃圾桶。


    “心情好點沒?”他給她按著按著自己心情都好了。


    詹昭月:“你問出來就不好了。”


    “……”


    行唄他聲音惹了。


    晏麟初問她還想不想吃涼皮,詹昭月搖搖頭:“有點飽,晚上也不想吃太多,能放到明天嗎?”


    “可以吧,不過不一定好吃了。”


    但她也真是吃不下了。


    詹昭月身上是寬鬆的睡衣,微微低頭就能看到脖子處嬌嫩的肌膚,打下淺淺一層陰影,延伸至下,留下無限遐想。


    晏麟初在後麵看著是口幹舌燥,一隻手虛虛的懸著像要握著她細細的脖子,如果能低頭在上麵留下一枚痕跡……


    算了,等會又要洗澡了,還是吃點東西降降肚子裏的邪火。


    他下床捧起一塊芋泥奶酪蛋糕,似不經意發問:“你怎麽知道我今天特別想吃芋泥奶酪蛋糕?你特意去買的嗎?”


    詹昭月動作一滯,然後掩飾般的垂下眼簾,“巧合。”


    晏麟初不滿意她敷衍搪塞過去的迴答,緊緊挨著她勢必要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們是心有靈犀吧?姐姐你說是不是?”


    “……嗯。”她有點心虛,因為這蛋糕真不是她買的。


    然後詹昭月感受到臉頰處落下一個冰涼涼的吻,還留著淺淺的一層奶油,像是有個唇印印在臉上。


    “我剛洗的臉。”詹昭月很平靜,“紙巾擦了。”


    冷酷無情!


    晏麟初不情不願的給那殘留上麵的痕跡擦幹淨。


    他沒待到很晚,詹昭月困了他就出去了。


    涼皮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大不了明天他再去一趟買就是了,留著過夜吃怕身體不好。


    剩下的栗子泥蛋糕和芋泥奶酪蛋糕擺放在一起,晏麟初靜靜地看著芋泥奶酪蛋糕笑了。


    都說四年過去,錯過了那麽多相處的時間,人不斷的變化,很少有人還在原地停滯不前。


    赫柏初不了解詹昭月,不知她不喜歡吃芋泥奶酪這種過甜的食物,所以詹昭月是不會主動買的。再說第二種可能,詹昭月如果是特意買迴來給他,在他剛才那三番五次的詢問中會很直接的承認。


    這是他們四年相處生活中無形的習慣和彼此的了解,是日積月累出來的。


    所以他想到今天西餅屋碰見的赫柏初,提著那芋泥奶酪蛋糕擦肩而過,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他能猜到後麵發展的過程。


    赫柏初提著這詹昭月不愛吃的芋泥奶酪蛋糕去追人,剛好沒在點上,而詹昭月又把它帶迴來給他吃。


    未來上位之路簡直是一片光明!希望我的對手能一直保持下去。


    第二日詹昭月來到公司,在電梯裏恰恰好碰上了來上班的赫柏初。


    他們早上像是無形中成了一種“巧合”的碰麵,赫柏初和她總會在這個點遇見。


    “昭月,早。”赫柏初朝她一笑,沐如春風,“昨天的蛋糕你覺得怎麽樣?”


    根本沒吃一口的詹昭月隻能把第一次吃這個蛋糕的評論搬出來:“嗯…太甜了。”


    “甜嗎?那我下次再買淡一點。”赫柏初麵上浮現出懊惱的情緒。


    “不用,我平常不愛吃這些蛋糕甜品,愛吃這些的是……”詹昭月話就像是順口說出,未經思考,但後半句並未說完生生止住。


    赫柏初也不問,他是如此聰明,她不說她也猜得到她口中欲說出的那名字是誰的。


    四年,竟生出來這麽多隔閡嗎。


    赫柏初辦公樓層不高,很快就到了,他走出電梯,還是說了一句:“以後可以多和我聊聊你喜歡什麽嗎,我想知道。”


    “……”


    詹昭月還沒開口,電梯門就很迅速的關上,從反光的電梯門她看到了自己一片模糊的表情。


    赫柏初已經主動向她表明了態度,他也對她有好感,可是心跳加速時她的大腦卻浮現出一片空白的迷茫。


    她感覺沒有想象中的喜悅,可心跳不會說謊。


    一直到下午,詹昭月才處理完工作,短短一段時日,和瞻研那邊的合作組就已經有了突破性進展,她看了匯報,意外的順利。


    下午快下班時,秦滿說有人來了,沒有預約,但她說是詹昭月的妹妹。


    詹昭月後知後覺想起自己還管有一個妹妹,讓秦滿把人帶進來。


    容萱進來時是很簡單一身,但遮不住出眾的容貌,一身清冷的仙氣飄飄,在看到詹昭月那刻眼裏的雪融化成水。


    “姐姐。”她低低的喚了聲。


    詹昭月招唿她過來旁邊坐下,見她還背著一個背包,瞥到電腦下角的時間居然已經到了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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