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發過,你也沒來……”晏麟初有些埋怨,更多的是受寵若驚的驚喜。


    詹昭月也不知道怎麽的,即使開完會已經很累很晚了,她收到他的信息還是很想來看看。


    “身體好點了嗎?”


    晏麟初很快答:“晚上吃了藥,過幾天喉嚨也好的差不多了。”


    “嗯,十月份左右季節過渡,海城這個時候溫差都大,你注意身體。”


    吃完麵後詹昭月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飽腹感讓她舒服的想好好休息,但是不消化的話晚上不容易睡好覺。


    於是她開始在房子裏走,晏麟初帶她去自己的房間說要給她看從羅塞滿城帶迴來的紀念品。


    晏麟初行李箱大大的敞開在地上,另一邊是塞滿的衣物,另一邊是沒開封的紀念品。


    “這個貓咪塑,比手掌小一圈,我見上麵標語寫有祝福事業順遂的意思,就買了想給你放工作台上。”晏麟初拆出一隻黑白相間,端坐優雅的貓咪陶瓷雕塑。


    很有重量,很精美的雕塑。


    詹昭月接過來,腦海裏已經在想自己辦公桌上哪還有空位。


    晏麟初很喜歡買一些裝飾迴來擺,別墅裏很多架子上都擺有不同的雕塑,隻要是好看的無一例外都會被他收入囊中。


    去了趟羅塞滿城就像是大掃蕩,最後一個行李箱拆出了三十五個紀念品禮物。


    “等等。”他看著擺在一起的紀念品,忽然觸發了記憶,“還有個在口袋。”


    他去掛著的衝鋒衣口袋摸出一個正方形的盒子,一個手掌都包不下。


    詹昭月疑惑問:“這是什麽?”


    看著怎麽這麽像首飾盒。


    她坐在床邊,看他走過來站到自己身邊,仰頭看他溫柔繾綣的眼,挺翹的鼻梁下薄唇翕動:“我意外看到的耳釘,很好看,就買下來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圓潤飽滿的耳垂,越發幽深,“你戴上去應該會很好看。”


    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對設計簡約的耳釘,鑲嵌著一枚紫色鑽石,看上去神秘又很有韻味。


    “還不錯。”她點評道,手卻很迅速的把自己耳朵上的耳釘拿下來,把這枚紫色耳釘戴上去。


    嫩白的耳垂掛著一顆紫色寶石,像是牛奶裏落入一顆紫色的葡萄,在燈光下幽暗的不失氣質。


    晏麟初看著她極為滿意的在鏡子麵前看自己的新耳釘,心裏癢癢的,走過去環抱住她的腰,彎著身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你喜歡這個禮物嗎?”他把臉深深地埋在她的發間。


    “挺好,眼光不錯。”


    鏡子裏照出兩人親密貼合的身影,嚴密無縫的給對方感受體溫。


    晏麟初抬起頭,露出一雙眼睛,透過鏡子和詹昭月對視。


    “你能不能十月二十和我去看夏望的演唱會,我買了兩張票。”他小狗撒嬌,借著她心情好還送了禮物就開始提出願望。


    他視線緊緊鎖在她的身上,看她紅潤的唇,聽她說的每一個字發出的聲音,都讓他努力克製自己身體躁動占有欲。


    詹昭月微微吃驚:“你也喜歡夏望嗎?”


    “嗯。”


    “我也喜歡,我高中那段時間很喜歡聽他的歌。”


    夏望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在這個領域極為有天賦,18歲一首歌曲點燃整個熱烈的夏季,橫掃榜單,之後的歌曲也是一首更比一首強。


    詹昭月沒想到晏麟初也會喜歡夏望,這點他們的愛好品味又重合了。


    結果當然是同意了,不過是按正常計劃來說,如果碰上了突發事件,那可就不一定了。


    晚上時間不早,兩人還是迴到了自己房間,詹昭月今夜疲憊,沾著枕頭沒過多久就睡了。


    晏麟初在自己房間裏,開著窗戶,一條手臂撐著身子壓在窗台上,另一條拿著電話開著免提。


    “哥,你問的時間也太晚了吧,票我都給出去差不多了。”對方聲音暴躁又委屈,“內場票也沒了。”


    “你再加兩個座位。”晏麟初此刻就沒那麽好說話了,“我給你錢、讚助、周邊這些我可以給。”


    夏望頭疼又無奈,但是又聽到晏麟初出手大方,陷入兩難:“這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事,我迴去和我團隊那邊商量一下,明天給你答複。”


    “行。你知道我想聽的是什麽,你還缺什麽條件提出來,我都會盡我所能。”


    電話一掛,晏麟初關上窗戶躺迴床上。


    不是他喜歡夏望,是知道她喜歡夏望。她沒有認出他也沒有想起他,在她眼裏大概以為他們彼此都是充滿了神秘,但其實他從未缺席她的成長。


    他總是偷偷的瀏覽她發的動態,看到有很多同學在下麵附和,她說“說到夏望就想到夏天”。


    後來他去了解,夏望是個剛火起來的小明星,他那時候年紀尚小,剛開始是對這個小明星哪哪看不順眼,後來他勢單力薄被惡意針對,他還幫了他一把。


    那時候是想著夏望要是被封殺了,她會不會很傷心?她不是很喜歡聽夏望的歌嗎,那他可以幫他,讓他每年都出歌。


    可是喜歡真的變得太快,高中還沒畢業,他就看到詹昭月在動態迴複了別人一句“我現在喜歡聽海瑟薇的英文歌”,從此再無夏望的名字出現。


    第二天早上起來,晏麟初出房門,整個屋子都是靜悄悄的。


    他猜到她大概是走了,新時代拚命女強人典範,不過稍稍知道他們家情況的人也能理解。


    如狼似虎,利益交織的血緣關係,爾虞我詐的堪比宮鬥劇。


    詹昭月坐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早晨一小杯濃縮黑咖啡已經讓她醒神。


    到了半路,她看了眼突然發來的信息,頓感頭疼和煩躁。


    “現在改方向去青澗水榭。”


    “好的。”司機應下,馬上調整線路。


    青澗水榭是詹家大宅的位置,可以說是主家。


    詹昭月不愛迴到那,也不常和家裏人交流,若不是有事她根本不會迴去。


    距離上一次迴去都是詹老爺六十歲大壽的生日,隔了四個月了,這次匆匆忙忙的大早上召迴,是有多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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