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裏,朱槐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緩緩起身。簡單洗漱後,他來到餐桌前享用起美味的早餐。就在這時,沈詩涵像一隻歡快的小鳥一樣飛到了他麵前,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撒嬌地說道:“夫君,人家好久都沒有逛街啦,今天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嘛?”


    朱槐望著沈詩涵那可憐兮兮、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不忍心拒絕她。於是,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應道:“好啦好啦,咱帶你去就是了。”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朱槐特意囑咐其他隨從不用跟著隻帶上了鄭和,就這樣,三個人一同走出家門,融入了熱鬧非凡的姑蘇城街頭。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人來人往,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沈詩涵興奮極了,一會兒鑽進這家店鋪看看漂亮的首飾,一會兒又跑到那家攤位挑選精致的小玩意兒。朱槐則一臉苦笑地跟在後麵,時不時還要幫她付錢或者拿著剛買的物品。


    沒過多久,鄭和的兩隻手已經被各種袋子和包裹塞得滿滿當當,幾乎連走路都變得困難起來。然而,沈詩涵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興致勃勃地穿梭於各個店麵之間。


    看著鄭和現在走路都困難了,朱槐趁機提議道:“逛了這麽久想必大家也都累壞了。不如咱們去找個茶館坐坐,喝點茶歇息一下如何?”沈詩涵欣然同意,於是三人開始尋找附近的茶館。


    走了沒多久,他們便發現了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樓。拾級而上,來到二樓後,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朱槐叫來店小二,點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然後與沈詩涵相對而坐,一邊品嚐著清香四溢的茶水,一邊閑聊著今日逛街的趣事。經過短暫的休息,疲憊之感漸漸消散,心情也隨之舒暢起來。


    朱槐果斷地拒絕了沈詩涵想要繼續逛街的想法,然後輕輕地拉起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一同走出了熱鬧非凡的茶樓,緩緩地向著沈宅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們剛剛邁出沒多遠,突然間,一陣尖銳刺耳的叫罵聲從不遠處傳來,劃破了原本祥和的街道氛圍。一開始,朱槐並沒有將這陣喧鬧放在心上,畢竟鄰裏之間偶爾發生一些小小的摩擦和爭執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通常情況下,隻要雙方沒有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連官府都懶得去插手過問這些瑣碎之事。


    不過,隨著他們越走越近,那叫罵聲卻越發清晰響亮起來,仿佛要衝破雲霄一般。漸漸地,朱槐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就在這時,他突然瞥見了倒臥在地上的兩個身影,心中不由得一緊。


    盡管心存疑慮,但朱槐還是強裝鎮定,領著沈詩涵繼續向前走著。可當他終於看清那兩個躺在地上的女人麵容時,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地。緊接著,鬆開了牽著沈詩涵的手,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快速朝著事發地點奔了過去。


    待他來到近前,終於能夠仔仔細細地看清楚那兩個人的模樣。此刻,隻見朱槐臉色陰沉得嚇人,一雙眼眸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他一把推開那個正站在一旁,對著地上二人指指點點、破口大罵的男人,然後迅速蹲下身子,關切地查看起那兩名女子的狀況來。


    “大娘,是您嗎?我是朱槐啊!”朱槐緊緊地扶住眼前這位年老體弱、顫顫巍巍的老嫗,眼中噙滿淚水,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隻見那位老嫗緩緩地睜開那雙早已被歲月侵蝕得渾濁不堪的雙眼,費力地抬起頭來,仔仔細細地端詳起麵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年輕人。過了好一會兒,她那如樹皮般布滿皺紋的臉上艱難地擠出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許多的笑容,接著伸出一隻幹枯如柴且沾滿泥土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朱槐的臉頰。由於手上的泥土尚未清理幹淨,一下子便將朱槐原本白淨的臉龐塗抹得髒兮兮的,但朱槐對此毫不在意。


    “真的是小槐啊!”老嫗終於確認了眼前之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朱槐後,不禁喜極而泣。


    朱槐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酸楚,哽咽著說道:“大娘,咱就是您的小槐呀!這麽多年沒見,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大爺他人呢?”聽到朱槐提及老伴兒,老嫗剛剛止住的淚水瞬間又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順著她那溝壑縱橫的麵龐肆意流淌。


    “你大爺他......他已經走了。咱和婷婷在家鄉實在是活不下去了,迫不得已才背井離鄉來到此地,想著能否尋到一線生機。唉,誰曾想......”老嫗一邊抽泣著,一邊斷斷續續地向朱槐訴說著這些年來所遭遇的種種苦難。


    就在這時,沈詩涵也擠進了圍觀的人群之中。當她看到朱槐如此傷心難過的模樣時,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憐惜之情。於是,她快步走到朱槐身旁,小心翼翼地將仍癱軟在地的那個女孩攙扶起身,並輕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們在呢。”


    朱槐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大娘嘴角殘留的血漬,仿佛那一抹鮮紅刺痛了他的心。他的眼睛在一瞬間變得通紅,猶如燃燒著熊熊怒火一般。緊接著,他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箭般射向剛剛那個囂張跋扈的男人,聲音低沉而冰冷地問道:“是你打的她們?”


    那個男人輕蔑地瞥了一眼朱槐,看到他雖然穿著講究,但自認為自己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豈會懼怕眼前之人?便毫不畏懼地迴應道:“沒錯,就是本小爺打的!怎樣?那兩個從鄉下來的賤民,居然弄髒了我的衣服,我不過隻是教訓她們一頓而已,這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朱槐聽了這番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竟然忍不住笑出聲來。然而,隨著笑聲不斷傳出,他的臉色卻漸漸地陰沉下來,直至最後完全冷若冰霜。原本還略帶笑意的嘴角此刻緊緊抿起,透露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


    “鄭和~”朱槐突然開口喊道,語氣平靜得可怕,“咱要讓他們全家都死,你現在立刻去準備一下。”


    站在一旁的鄭和聽到這句話,心中不禁一顫。他深知朱槐此時絕對不是在說笑,於是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將手中拿著的東西統統扔到地上,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隻見他腳步匆匆,朝著沈宅的方向飛奔而去。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必須盡快迴到沈宅安排人手,並派人前往姑蘇通知當地的錦衣衛,好讓他們善後處理。


    “你特麽到底是誰啊!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地說要讓我全家都去死?哼,我看你才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那男人怒目圓睜,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邊破口大罵著,一邊揮舞著拳頭就朝著朱槐撲了過去。


    然而麵對來勢洶洶的攻擊,朱槐卻隻是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眼神冷漠如冰,仿佛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就在那男人的拳頭快要砸到朱槐臉上的時候,隻見朱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緊接著,他猛地抬腿一腳踹出,速度快若閃電,帶著淩厲的風聲直直地踢向了那個男人的心口位置。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男人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迎麵撞上一般,口中噴出一大股鮮血,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倒飛而去,那男人則一直飛出去老遠,接連撞倒了好幾個人之後才終於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等塵埃落定,眾人再定睛看去時,卻發現那個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然沒了半點生機。很顯然,剛才朱槐那含恨的一腳威力實在太大,別說是像他這樣的普通人了,即便是身經百戰、從殘酷戰場上存活下來的老兵恐怕也難以承受這一腳所帶來的巨大衝擊力。一時間,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所有人都驚恐萬分地望著朱槐,仿佛看到了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朱槐甚至都沒有將目光投向那個人哪怕隻是一瞬,毫不猶豫地解下自己那件厚重而華麗的大氅。隻見他動作輕柔無比輕柔,小心翼翼地將其披在了那位滿臉滄桑、身形佝僂的老嫗肩上。


    \"大娘,您別擔心啦,一切都有咱呢,跟著咱走吧。以後啊,您就安心住在咱家,咱家房子寬敞得很呢!\" 朱槐麵帶微笑,語氣溫柔地對老嫗說道。話畢,他輕輕地伸出手扶住老嫗那略顯瘦弱的胳膊,準備先帶她返迴沈家去,待用過午飯後,再啟程帶著她們一同迴到金陵城。


    就在朱槐和老嫗剛剛抬腳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突然,前方出現了一群身著官服、手持棍棒的衙役,橫亙在他們麵前,擋住了去路。然而麵對這些來者不善的衙役們,朱槐卻宛如視若無睹一般,連正眼瞧都未曾瞧上一下。相反,他麵色冷峻如霜,口中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話:“把地上那些東西提起來帶走。”


    那幾個衙役聽到這話後,不禁相互對視幾眼,顯然,對於眼前這個氣勢淩人的男子所下達的命令,他們心中雖有疑慮,正準備開口訓斥的時候,衙役之中忽然走出一人,此人似乎曾經與朱槐見過一麵。隻見他趕忙蹲下身去,迅速地將方才鄭和遺落在地上的所有物品一一拾起,並緊緊握在手中。而後,這名衙役亦步亦趨地緊跟在朱槐身後,就這樣不慌不忙、穩穩當當,隨著朱槐一起緩緩朝著沈家的方向行去。


    其他的衙役見狀更加不敢阻攔了,因為剛才撿東西的衙役正是他們的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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