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天邊剛泛起一抹魚肚白,皇宮的琉璃瓦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朱槐踏著沉重的步伐,穿過寂靜無人的長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曆史的塵埃之上。他心中五味雜陳,卻步伐堅定,直奔禦書房。


    禦書房內,燭光搖曳,映照出朱元璋那張威嚴而滄桑的臉龐。他正坐在龍案之後,眉頭緊鎖


    。朱槐步入室內,躬身行禮,聲音低沉而有力:“陛下,臣有要事稟報。”


    朱元璋抬頭,目光如炬,瞬間捕捉到朱槐臉上的凝重。“講。”他簡潔有力地吐出一個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


    朱槐深吸一口氣說道:“臣在搜查呂本府邸時,突遭黑衣人夜襲,此人身手不凡,顯非等閑之輩。更令臣震驚的是,在嚴刑逼供之下,他竟吐露了吏部尚書與呂貴妃之間不為人知的秘密,二者私通已久,似有不可告人的圖謀。”


    朱元璋聞言,臉色驟變,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整個禦書房的空氣都凝固了。他緩步繞出龍案,每一步都踏得極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朱槐的心上。燭光在他剛毅的臉龐上投下長長的陰影,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憤怒、震驚、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猛地轉身,目光如炬,直視朱槐:“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確鑿證據?”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黑衣人現在就關押在禁軍營地,臣已命人寸步不離的看守了,陛下可以隨時審問。”


    朱元璋聞言,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他背手而立,凝視著窗外漸明的天色,心中翻湧著驚濤駭浪。


    片刻後,他沉聲道:“即刻隨朕前往禁軍營地,此事需秘密進行,不得走漏半點風聲。”


    禦書房內,燭火搖曳,映照出他堅毅而決絕的身影。朱元璋披上披風,大步流星地走出禦書房,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背負著整個國家的命運。朱槐緊隨其後,心中亦是忐忑不安,卻也深知此行的重要性。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禁軍營地內一片寂靜,隻有巡邏的士兵偶爾傳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朱元璋與朱槐一行人悄無聲息地穿過營地,直奔關押黑衣人的囚室。囚室外,守衛森嚴,火把將夜色照得通明,卻也掩不住空氣中彌漫的緊張與壓抑。


    朱槐親自上前推開了厚重的牢門,朱元璋陰沉著臉跟隨朱槐一起進去了。


    過了半晌,朱槐和朱元璋才從牢房裏出來。


    “送他們一家下去團圓吧!”


    朱元璋冰冷的聲音在朱槐身邊響起。


    朱槐沒有答話,隻是對著旁邊的禁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離開禁軍營地,馬車緩緩行駛在青石板路上,車輪與地麵的摩擦聲在靜謐的皇宮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是沉重的心跳,迴響在朱元璋的耳畔。車內昏暗,僅有幾縷從窗簾縫隙中透入的微弱光線,勾勒出他堅毅而疲憊的輪廓。朱元璋閉目養神,眉頭卻未曾舒展,那雙緊閉的眼眸後,是深不見底的思緒與決斷。


    車外,秋風帶著幾分涼意,輕輕拂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聲,與車內的沉默形成了鮮明對比。偶爾,一陣夜鳥的啼鳴劃破夜空,更添幾分孤寂與蕭瑟。朱元璋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每一下都似乎在衡量著即將到來的風暴與抉擇的重量。


    朱元璋的手指越發用力地敲打著扶手,每一次敲擊都伴隨著深沉的唿吸,如同古老戰鼓的低吟,在狹小的車廂內迴蕩。他的眼神在昏暗中閃爍不定,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穿透重重陰霾,直視著未知的深淵。窗外,夜色如墨,偶爾掠過的燈籠光影在他臉上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更添幾分神秘與威嚴。


    他緩緩睜開眼,眸中閃過一抹決絕,那是一種曆經滄桑後依舊不屈的意誌,是對江山社稷的深沉責任感。朱元璋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幾乎要頂破車頂,他拉開窗簾一角,讓清冷的秋風帶著幾分寒意灌入車內,卻也似乎吹散了他心中的迷霧。


    黎明中,皇城的輪廓若隱若現,每一磚一瓦都承載著曆史的重量,而他,便是這龐大帝國的掌舵者,必須在這風暴來臨之際,做出最正確的抉擇。


    禦書內,其餘的下人都被朱元璋給趕出去了,整個禦書房就隻剩下朱元璋和朱槐以及二虎。


    朱元璋依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今天的早朝他沒去,他沒心思去而是讓人傳旨讓太子朱標去。


    “朱槐~”


    “微臣在~”


    “咱不能讓這等醜聞傳播出去,咱得顧著皇家的臉麵,但是這個趙好德全族必須得死,這件事還是交由你去做,二虎從旁輔助,至於呂氏那就讓她去跟她的家人下去團聚吧!”


    朱元璋敲了敲案幾再次出聲道。


    “允炆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就讓他陪在他母親身邊吧!”


    “微臣遵旨~微臣告退。”


    從皇宮出來後,天已經大亮了,朱槐看著跟在他身後的二虎笑著說道。


    “你跟著我幹嘛?”


    “陛下不是讓我從旁輔助你嘛!我不跟著你跟著誰?”


    朱槐無語的看著二虎。


    “你是不是傻,陛下讓我們保密你懂不?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今夜子時到我府上集合,我先走了,這都一夜沒睡了,困死我了。”


    說完也不管二虎是什麽表情,自顧自的走了。


    不過朱槐並沒有急著出宮,而是來到了太子府。


    朱槐穿過曲折的宮廊,晨光稀薄地灑在石階上,拉長了他的身影。他步伐沉穩,心中卻波濤洶湧。太子府近在眼前,朱紅的大門半掩,透露出幾分莊嚴與寧靜。


    朱槐輕扣門環,清脆的響聲在清晨的空氣中迴蕩。不多時,一位身著錦衣的太監匆匆前來,見了朱槐,連忙躬身行禮:“朱大人,您這麽早來可是有何急事?”


    朱槐點了點頭,目光深邃:“確有要事需麵見太子殿下,煩請通報。”


    太監不敢怠慢,連忙應諾,轉身快步向內院通報。不久,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自內院傳來,剛剛下朝的太子朱標身著朝服,麵帶憂慮,快步而出。


    太子朱標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自己則是走到朱槐身邊二人眼神交錯。


    朱標從朱槐的眼神中看出了事情的不簡單,於是拉著朱槐直奔書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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