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二賴叔。”


    “欸,鴿子,我就不送你了。”


    “別起了,您躺好就行。”


    從二賴叔家出來,張凡歌沒有耽擱直接往村外走,直到走出村口幾百米確定沒人張凡歌就把自行車丟了出來一個跨腿就坐了上去蹬了。


    迴家,過年。


    就在張凡歌騎著自行車撒歡往城裏蹬馬上進城之時張二賴家裏又來了一位客人。


    此人麵相兇狠,臉上有道疤痕,身材很是魁梧不凡,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呃,好惹的人物。


    “張叔,鴿子都跟我說了,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欸,麻煩你了帆子。”


    聞言,這位名叫帆子的兇狠男子“猙獰”一笑。


    “不麻煩,小事,您到時候別心疼就成,我還拉來了一些棉衣棉被還有一些桌椅板凳煤炭什麽的,待會給您燒桶水,您洗洗。”


    “嗐~那還心疼啥啊,再心疼命就真沒了,待會兒我自己來,力氣恢複了不少。”


    “行。”


    ...


    張凡歌緊趕慢趕的還是沒能趕到天黑前迴到城裏。


    得,也才剛黑,沒啥大事。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張凡歌連人帶車鑽進空間又洗了個澡做了下清潔隨後才出來慢悠悠的往南鑼鼓走。


    自行車就不騎出來了,畢竟早上出門也沒騎,而且還有一個原因。


    這輛自行車是陳峰意外所得,至於有多意外就不知道了,反正有證可查,屬於幹淨物。


    他不騎,張凡歌想著或許以後去了外地或者遠地方啥的空間有個自行車也方便些索性就要了過來。


    幹淨歸幹淨,但是在張家屬於“髒物”,還是得放空間裏。


    慢悠悠的走了十來分鍾,張凡歌一進胡同就聞到了來自各個院裏撲鼻而來的菜香味,以及孩子們聚在一塊的打鬧聲還有時不時響起的鞭炮聲。


    嘿,熱鬧勁兒,過年了啊。


    也不知道自家的年夜飯準備的什麽樣了。


    躲過了熊孩子“亂丟亂棄”的小鞭,張凡歌裝作黑臉攆的這群熊孩子哇哇亂跑隨後才掛著壞笑心滿意足的迴了大院。


    果然,欺負小孩什麽的最有意思了。


    “我迴來了。”


    “凡哥迴來了,快洗洗手,最後一道了,菜馬上就好。”


    秦淮茹聽到張凡歌的聲音心裏不禁鬆了一口氣馬上就從廚房出來笑著迎了出來。


    畢竟這馬上天黑了人還沒迴來總是會讓人擔心的。


    “得嘞,那我就請吃了。”


    張凡歌一邊應著一邊在秦淮茹的幫忙下把棉襖脫了下來。


    這屋裏熱啊,穿著棉襖一會兒就得冒汗,進屋脫棉襖也慢慢成了張家的習慣。


    秦淮茹接過棉襖自然的去裏屋放了起來,張凡歌則是倒了杯水咕咕灌了起來,等秦淮茹從裏屋出來後張凡歌放下杯子抹了把嘴順便解釋了一下。


    “今天在村裏碰到了個稀罕事耽誤了點時間,不然早迴來了。”


    “什麽事兒?”


    一聽這個秦淮茹立馬就來了精神,隨後就要坐下拉著張凡歌聊八卦。


    “我說,要不您老人家先顧一顧鍋裏的菜呢?大過年的我可不想吃糊的。”


    張凡歌滿臉無語又好笑的扭頭揶揄了一句,什麽毛病這是?真的是。


    “哎呦。”


    秦淮茹拍了拍頭扭頭就往廚房走,這記性。


    等走到廚房後不禁又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她做的湯啊。


    張凡歌聽到動靜不禁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貨不對版啊,不都說她聰明嗎?他咋娶迴來了個這玩意兒。


    難不成還真是他慣的?


    ...


    四九城飯店和其他一些酒樓不太一樣,大年三十仍然在營業,所以這年夜飯也就張凡歌兩口子吃了。


    這樣也好,挺符合張凡歌心意的,飯桌上聊聊騷氣話也沒顧忌。


    “快說說,快說說,在村裏遇到什麽稀罕事兒了?”


    有魚有肉有餃子一桌子還算不錯的年夜飯擺上桌,秦淮茹第一件事兒竟然想著吃而是跟張凡歌打聽八卦。


    “邊吃邊聊,你還記得我們村頭的那家我喊二賴叔的張二賴家吧?”


    “記得,羊倌。”


    “對,乖乖,你是不知道。。。”


    張凡歌除了把張二賴差點病死改成了差點餓死以及後續玉藕和安排之外,其他的一丁點兒也沒有修改直接講給了秦淮茹聽。


    其中的過程直把這丫頭聽得直咬牙,活一出咬牙切齒模樣。


    “這倆人怎麽能這樣,這還是人嗎?村裏以後還能抬起頭做人嗎?這不得讓人把脊梁骨戳斷。”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農村不及城裏,圈子小,名聲壞了沒那麽大影響,畢竟時間長了誰家也少不了醃臢事,不會說不讓種地了。


    本來名聲就不好,還不影響種地,索性就圖利唄。”


    張凡歌一邊嗦著魚骨頭一邊說著自己的見解。


    農村的醃臢事底層邏輯都不難猜,無非就是“利”和“氣”。


    所有矛盾的底層邏輯要麽就是爭一毫利,要麽就是爭一口氣,隻不過表現的形式不同罷了。


    舉個例子,農村人或許都見過因為蓋房子引起的鄰居爭吵,張家蓋房子占了王家一點地方,哪怕一丁點兩家也得天翻地覆。


    這就是爭“利”和爭“氣”的集中表現。


    張家想爭一毫利,王家想爭一口氣。


    當然最後往往都是想爭一口氣的贏,因為不能讓,讓一步就得做好讓十步的準備,個中緣由就不細說了。


    “那也。。”


    “得得,不說這個,我給老頭留了點東西和糧食,熬過去這個冬天肯定沒問題。”


    張凡歌趕忙往迴拉了拉有些入戲的秦淮茹,這姑奶奶,故事而已,人家的事兒你這麽代入幹嘛,可別大過年的動了胎氣。


    “哦,那行,給咱家積德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能幫一把是一把吧,再多了也無能為力了。”


    張凡歌可不是幫了一把,後麵還有一係列安排呢,不然怎麽對得起那塊玉藕呢。


    “好了,不聊這個,來,吃飯吃飯,今天了是咱倆第一頓年夜飯。”


    “是哦。”


    “傻樣吧,快吃。”


    “嗯嗯,凡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


    ★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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