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鬧過後張凡歌笑嘻嘻的把秦淮茹攬在懷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隨後湊近她的耳朵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知道你們不愛聽)


    秦淮茹聽完後臉瞬間唰的一下就紅透了一把從張凡歌的腿上站了起來。


    看著一臉壞笑的張凡歌秦淮茹臉色緋紅逃也似的丟下一句“去做飯”就快走著跑去廚房了。


    一邊走一邊心裏羞澀的嬌嗔道:


    這壞人,這會兒還是白天呢,想的美。


    再說是誰早上說她胖的來著?哼哼,今天你就別想得逞,難受死你。


    張凡歌眼神斜著瞥了一眼秦淮茹的背影心裏嘚瑟的想到:


    小樣,跑你能跑哪兒去?等著天黑吧。


    抿了口茶,張凡歌心情舒暢的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美美唱起了小曲兒。


    “今日痛飲慶功酒,壯誌未酬,誓不休~”


    不怪張凡歌嘚瑟。


    今天簡直是雙喜臨門啊。


    今晚的事先不表,先講一講早上的事兒,做個複盤。


    這次的“豐澤園事變”是一次偶然,一次精密的偶然。


    他自從發現了趙三旺的特質之後,腦子一轉,想到了他前麵提前布置好的東西。


    一瞬間他就在腦子裏把這些東西串了起來想到了一個絕妙點子。


    趙三旺這種性格和身份最受不了的就是刺激。


    因為他是老板的小舅子,天然的就覺得自己比後廚這些靠他姐夫吃飯的地位高。


    尤其是在他這邊累的跟啥似的切菜的時候,旁邊就有這個一個人躺在躺椅上喝茶哼曲。


    你說他怎麽可能看的過去呢。


    先通過刺激趙三旺引起他的不滿和嫉妒,從而讓他去找老許“告狀”。


    而且張凡歌都能猜出來他想告什麽狀提什麽要求。


    如果他隻是懂得嫉妒的傻子肯定就讓老許開除他,但如果他還有點腦子,那提的要求要麽就是讓他自己直接學做菜,要麽就是給張凡歌上眼藥。


    老許懂後廚,而且不是傻子,八成不會同意開除他或者讓趙三旺直接學做菜。


    那就隻剩下一個選擇了,給他上眼藥。


    至於給他上什麽眼藥老許又會怎麽對他張凡歌也能猜個十成十。


    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會是什麽大動作。


    結合張凡歌故意躺在躺椅上刺激趙三旺刻意引導,再加上這躺椅的特殊含義。


    無論是趙三旺還是老許,一定會想起來撤他的躺椅。


    雖然兩人想法不同,但行為絕對一致。


    一個想著給他找點找麻煩,一個想著隻要躺椅撤了,肯定能對他的地位造成一些影響。


    所以,沒跑,就是躺椅了。


    至於老許會不會這麽做張凡歌更是自信滿滿。


    他真算不上懂算計,他隻是略微的了解一點人性,尤其是關乎於職場上的。


    畢竟他上輩子那些年的工也不是白打的,見過了那麽多卸磨殺驢的戲碼,那些資本家什麽麵目什麽底色他也了解了個十足十。


    派出曹青出來攪局分出去一半的地位,從這一步張凡歌就已經失去了核心性。


    核心性的喪失就意味著失去威脅性和不可替代性,重要性自然也是不可同日而語。


    加上這麽長時間以來的不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麻痹老許,讓自己在老許心目中的地位逐步降低。


    時間一長,在老許潛意識裏就能給他刻上一個“雖然也重要,但也沒那麽重要”的標簽。


    大部分潛意識的認知都是不受理智管控的,它會麻痹一個人的思維從而讓人更容易陷入一個誤區,讓人沒有辦法或者下意識的就忽略了冷靜認真分析的行為。


    隻要老許還保有哪怕一絲資本家的“基本素質”,那張凡歌的計劃就不可能存在失敗的可能。


    嘖嘖嘖。


    隻需要一個小小的行為,就能牽一發而動全身,一環扣著一環的讓人跟著自己的計劃走。


    張凡歌這個小人精的外號真沒叫錯。


    隻是他自己不這麽認為,每次他想算計別人的時候嘴上都會一直強調說他不懂算計,隻是懂點人性這句話,從而給自己開脫。


    世事無常啊,他本想體麵的和老許拜拜的,可誰讓這事兒就趕到這了呢?


    誰又讓你這個時候把你小舅子送來了呢?


    這麽好的可利用材料,就這麽放著有點可惜啊。


    有人說之前那些為“和平分手”做的準備不是白費了嗎?體麵點不好嗎?


    好啊,當然好。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條件都親自送上門了,不動豈不是浪費嘛。


    他之前所有的準備隻是為了不讓外人以為他是什麽白眼狼之類的人而已。


    根本就不是什麽所謂的給雙方留情分和麵子什麽的。


    張凡歌做任何準備都是在為自己考慮,一切以自己為中心。


    至於體麵的手段和陰險的手段都隻是達到目的的過程,哪個好用用哪個。


    就像這次的操作,直接就把全部的責任給推到老許得頭上了。


    他是因為這個原因走的,任誰也說不出他的不好,反而會說老許“不識好歹”,活該。


    至於後果是“犧牲”掉豐澤園?


    那咋了?


    這個選擇又不是張凡歌做的,他把選擇權交了出去,是老許自己非要選的,造成的後果關他屁事啊。


    還有,你不會真以為張凡歌真把老許當好朋友了吧?


    一個資本家?寫不寫日記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啥好人。


    兩人本質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從本質上就不高尚,就別立牌坊了。


    嘴上說的再好聽也改變不了本質。


    老許心裏也不會把他當好朋友。


    至於把他當什麽?工具?或者其他?


    無所謂,不重要了。


    抿了口茶,張凡歌眼神望向窗外。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明天老許應該還會來一趟試圖把他和王康再請迴去。


    隻是可惜了,老許注定是要失敗的。


    他做了這麽多除非瘋了才會再迴去。


    至於對錯?


    那是小孩和曆史才會考慮的問題。


    “凡哥,過來幫幫我。”


    秦淮茹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張凡歌的思路,張凡歌索性也就不再想了,放下杯子站起身來應了一聲:


    “來了。”


    隨後便起身向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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