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蒙古狗有著血海深仇,就算你們化成灰我也能聞得到你們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說,你們來這裏想打探什麽?!”


    段正淳冷冷的看著中年人,聲音冰冷。


    中年人咽了咽口水,緊閉著雙唇,似乎準備死扛到底。


    段正淳冷笑了一聲,右手食指彎曲之後瞬間彈出,緊接著一股淩厲的勁氣直接擊中了中年人的胸口!


    “啊!”


    中年人痛苦的慘叫了一聲,然後便開始滿地打滾,額頭上瞬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可以什麽都不說,但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段正淳冷冷的說了一句,靜靜的看著不停在地上掙紮的中年人。


    “我們是來打探...淮安守軍的兵力...以及城內百姓的現狀的...”


    “最重要的是...打探宋廷有沒有派援軍支援淮安...”


    “求你...饒命...”


    轉瞬之後,中年人便再也堅持不住,斷斷續續的說出了自己的任務。


    聽聞此言,段正淳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讓蒙古大軍知曉朝廷並未派兵增援淮安,也許很快就會大兵壓境!


    淮安一破,蒙古大軍勢必長驅直入,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他在乎的不是宋廷,而是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


    “你們是怎麽混進來的?!”


    “蒙古先鋒軍的駐地在哪兒?!”


    段正淳稍作沉思之後,繼續問道。


    “先鋒軍在...三十裏之外的凜風原...”


    “天狼會...”


    中年人麵如死灰,一邊痛苦掙紮,一邊顫抖著答道。


    “凜風原?!”


    段正淳默念了一句,緊接著轉頭看向了呆呆地站在櫃台後的掌櫃,輕聲道:“去告訴北門的守軍,就說城內混入了蒙古韃子的探子,讓他們嚴加防範。”


    掌櫃的茫然的點了點頭,一邊緊張的從櫃台後走出,一邊喃喃道:“啊?噢,知道了...”


    段正淳繼續道:“知道天狼會的老巢在哪兒麽?”


    掌櫃的遲疑道:“城西益豐馬行...”


    段正淳點了點頭,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銀子丟在了桌子上,接著轉身向外走去。


    當他從中年人身邊經過之時,左手緩緩揮出,掌風所及之處,灰塵激起,中年人掙紮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我可以向你保證,淮安郡不會有事,除非柳園的人全都死了!”


    “你要的希望,我來給!”


    緊接著段正淳彎腰抓住了中年人的腳踝,拉著中年人的屍體,頭也不迴的離開。


    掌櫃的呆立了片刻,看了一眼門裏門外的四具屍體,急忙衝出了酒樓,飛快的向北門跑去。


    ...


    城西。


    益豐馬行內,段正淳坐在石階之上,手裏拎著酒葫蘆,靠在身後的劍匣上,麵無表情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一名年過五旬的老者。


    空氣裏充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到處躺滿了屍體,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座院子。


    而跪在段正淳麵前的這名老者,正是天狼會的幫主,也是唯一還活著的一人。


    天狼會上下一百三十二口,已經全部被殺!


    “尊駕到底是什麽人...”


    “我天狼會似乎並未與閣下結怨,今夜為何如此趕盡殺絕...”


    老者渾身顫抖的看著段正淳,低聲問了一句,蒼白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


    “蒙古探子是你放進來的?”


    段正淳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問道。


    此言一出,老者瞬間麵如死灰,身體顫抖著越發厲害,看著段正淳身後的劍匣,緊張的不停咽著口水。


    見老者沒有搭話,段正淳猛地看向了老者的眼睛,眼神瞬間冰冷。


    “少俠饒命!”


    “老朽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不答應蒙古大軍的命令,不但今後生意沒法做,他們還會殺光我們所有人!”


    老者直接跪倒,顫抖著答道。


    “城門防衛森嚴,早已禁止出入,他們是從哪兒進來的?”


    段正淳追問了一句,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地...地渠...”


    “地渠有密道,可以直接通往城外...”


    老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如實交代。


    “帶我去!”


    段正淳收起了酒葫蘆,冷冷的說了一句,接著起身背上了劍匣。


    老者答應了一聲,立刻起身帶著段正淳直接在馬行中找到了一處地渠入口,率先跳了進去。


    一炷香之後,城外一處土坡後,段正淳緩緩爬出了密道。


    此地位於淮安郡北門僅有二裏之遙,由於土坡的遮擋,即便這裏有人出入,守城的官兵也不可能發現,更何況入口被刻意做了掩飾。


    誰能想到,地渠內部居然還有這樣一條密道直通城外!


    “修了這麽一條密道,恐怕你們不隻是為了勾結蒙古密探,過去沒少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段正淳收迴了目光,淡淡的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


    “我們也是身不由...”


    沒等話音落下,段正淳已經瞬間扭斷了老者的脖子!


    緊接著一腳將老者的屍體踢入密道,封住了入口,然後轉眼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半個時辰之後。


    凜風原。


    寬廣的平原之上,一眼望去佇立著數十個營帳,全副武裝的官兵不停地在營地中巡邏,隻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從裏麵照映出來。


    這裏就是蒙古先鋒軍的駐地!


    段正淳站在夜幕之下,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駐地,摸了摸背在身後的劍匣。


    為了不讓丘處機知道自己在古墓中得到了這把師祖留下來的淩霄劍,他才特地到終南山下的小鎮中打了這麽一副劍匣。


    之前在天狼會時,他已經見識過此劍的威力,的確是一把勢不可擋的利器!


    稍作沉思之後,段正淳不再遲疑,飛快的衝入了夜幕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駐地,直奔最中間的那座大帳而去。


    螺旋九影不愧為至高無上的輕功身法,即便駐地中有巡邏衛隊,但卻全都被段正淳躲了過去,根本無人察覺。


    大帳內,一名身形健碩的中年將軍正坐在桌案前翻閱著一張地圖,口中時不時的念念有詞。


    桌案一角還堆放著一摞折子,看起來都已被翻閱過。


    夜色已深,可是中年將軍依然沒有歇息。


    正在這時,有人掀開了布簾,緩緩走入了營帳。


    “何事啊?”


    中年將軍一邊在地圖上做著標注,一邊沉聲問了一句,頭都沒有抬。


    可是來人並未搭話,而是直接緩緩走到了近前,坐在了桌案的另一邊。


    中年將軍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惑的抬頭看去,接著便發現自己的麵前出現了一名手中拎著酒葫蘆,麵帶溫和笑意的青年,背上還背著一副劍匣。


    “你是何人?!”


    中年將軍遲疑了一下,沉聲喝問。


    段正淳瞬間出手,直接點中了中年將軍的啞穴,輕聲道:“別亂動,動一下我便要了你的命。”


    看著一臉溫和笑意的段正淳,中年將軍眼神中滿是疑惑,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了段正淳,臉上居然沒有半點慌亂。


    看到中年將軍的沉穩與冷靜,段正淳也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接著奪過中年將軍手中的地圖看了一眼,又拿起一旁的折子翻了幾下,心中不由得苦笑。


    地圖是淮安郡以及周邊幾座城池的地勢圖,折子裏則是寫的半月以來每一戰的傷亡和殺敵概要,還有基本跟蒙古王庭之間的聯絡密函。


    人家已經占盡了優勢,卻還能秉燭用功,盤算著怎麽攻下大宋邊城,可是大宋的朝廷在做什麽?


    除了讓淮安守軍誓死守衛,什麽都不做!


    想到這些,段正淳心中不禁有些唏噓。


    “蒙古大軍準備什麽時候大舉進攻?!”


    稍作沉思之後,段正淳伸手解開了中年將軍的穴道,淡淡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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