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漠北之行,你早已身受重傷,即便不死,也多半是個廢人!”


    “怎麽可能還有這麽強的身手?!”


    刀疤臉眉頭緊鎖,打量著段正淳,一臉的不敢相信。


    段正淳冷笑道:“因為尹誌平早在兩月之前就已經死了!”


    刀疤臉聞言,不由得愣住,皺眉道:“此話何意?!”


    段正淳抖動劍身,震掉了劍鋒上的血漬,冷聲道:“說了你也不會明白,既然今日你們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話音剛落,段正淳已經再一次衝出,劍鋒化作了無數道殘影,所過之處無一生還!


    轉眼之後,刀疤臉帶來的所有人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隻剩下刀疤臉一人!


    “我把這些金銀財寶都給你!可否留我一條性命?”


    刀疤臉咽了咽口水,顫抖著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段正淳,握刀的右手中早已被冷汗濕透,連刀都拿不穩了!


    段正淳沒有搭話,被血染紅的長劍再一次刺出!直接斬斷了刀疤臉揚起的鬼頭刀!


    “殺你的另有其人!”


    就在劍鋒即將刺入刀疤臉咽喉之際,刀疤臉驚唿了一聲,緊接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段正淳停下了所有動作,冷冷的看向了刀疤臉,一字一句道:“何意?!”


    隻差一點,刀疤臉就錯過了最後一線生機!


    “你們在漠北一行,如果不是那個趙誌敬的自大愚蠢,暴露了你們的行蹤,蛟龍幫不可能盯上你們!”


    “事後我覺得,他可能是故意將行蹤暴露給我們的!是他出賣的你!”


    刀疤臉臉色蒼白的抬頭仰望著段正淳,顫抖著嘴唇解釋著。


    此話一出,段正淳的臉色瞬間陰沉!


    他無法確定這番話是不是刀疤臉為求活命故意編造的謊言,但以他對趙誌敬的了解,趙誌敬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見段正淳神情開始掙紮,刀疤臉知道自己賭對了,終於忍不住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因為恐懼而滲出的冷汗。


    他自認為自己的武功不算弱,在大漠中行走這麽多年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可是沒想到居然沒能敵得過眼前這個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一招!


    “蛟龍幫遠在漠北,為何千裏迢迢來到了大理?”


    段正淳沒有追問趙誌敬是否出賣這件事,而是話鋒一轉。


    刀疤臉猶豫了一下,眼神閃躲,可是看到段正淳再次將手中長劍緩緩舉起時,急忙道:“是蒙古朝廷,是他們逼我們蛟龍幫為他們效力的,目的是對抗中原武林,幫他們...”


    話音還未落下,刀疤臉突然眼前劍光一閃,緊接著脖頸一涼,然後便感覺自己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幾圈,接著一切戛然而止!


    段正淳收起了長劍,沒有任何遲疑,徑直向驛館的二樓走去。


    刀疤臉的屍體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他本以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是結果到死都沒留個全屍。


    二樓客房內,綠袍女子依然在昏迷,應該是一路上沒少掙紮,所以被人下了藥。


    段正淳遲疑了片刻之後,將床單裹在了她的身上,扛著走出了客房,接著又在院中隨便挑了一匹馬之後,連夜離開了驛館。


    而蛟龍幫留下的那些財寶,他帶走一些後,又威脅驛館的人將剩下的送往了天龍寺。


    驛館的人都是普通人,在知道段正淳殺了所有人之後,根本不敢拒絕,更不敢存有私心,而且再也不準備再迴來。


    當人財兩空的公孫止追蹤到驛館時,除了滿院子的屍首,什麽都沒有找到。


    ...


    破廟。


    段正淳坐在一堆篝火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火上正在烤著一隻野兔,燃燒的木頭時不時的會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


    離開終南山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大理國的覆滅,蒙古韃子對當地百姓的欺壓,漠北行蹤的泄露,這些都讓他的心很亂。


    這時,一絲嚶嚀之聲突然傳來,躺在一旁的綠袍女子終於蘇醒。


    可是當她睜開雙眼的刹那,突然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向後縮了一下,雙手不停地在周圍摸索著,驚恐的看著坐在篝火前的段正淳。


    她在尋找自己的劍,可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劍立在段正淳的身旁。


    緊接著,她又發現自己身上半裹著一塊床單,而且衣衫不整,有明顯被人解開過的痕跡!


    “你是誰?!”


    綠袍女子驚恐的看著側身坐在篝火前的段正淳,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領口,一隻手再次到處摸索著,希望找一件東西來防身。


    “抓著你走了一路,你怎麽還會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你爹貪得無厭,為了財寶居然不顧你的性命,那就怪不得我們蛟龍幫了。”


    “等迴到漠北之後,隻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呸!】


    段正淳冷笑了一聲,佯裝自己是擄走綠袍女子的蛟龍幫賊人,可是說完之後就忍不住在心中啐了一口。


    要不是為了逗一逗綠袍女子,他絕不會冒充那夥下三濫的人。


    “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的衣服...”


    綠袍女子花容失色,瞪大了通紅的雙眼,大聲質問,可是話說了一半之後便再也羞於啟齒。


    “你說呢?這裏還有其他人麽?孤男寡女,共處一間破廟,發生點什麽也不為過吧?”


    “畢竟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段正淳煞有介事的說著,說完嘴角還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聽聞此言,綠袍女子一臉委屈的流下了淚水,身體蜷縮著趴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聽到女子的哭聲,段正淳反倒有些手足無措,他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美人。


    “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


    “你被下了獨門迷藥,要是不脫你的衣服,怎麽幫你運功逼出體外?”


    段正淳見女子越哭越傷心,隻好解釋。


    聽到此言,正在哭泣的女子立刻抬起了頭,將信將疑的看著段正淳,遲疑道:“真的?”


    段正淳點了點頭,認真道:“千真萬確!”


    女子鬆了口氣,掀開了床單,重新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可是緊接著卻再次低頭哭了起來。


    “姑娘,你怎麽又哭了?”


    段正淳一臉無奈,不解的轉頭看向了女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算你是為我療傷,那也把我全都看光了,我今後還怎麽見人?!我不要活了...嗚...”


    女子越說哭的越厲害,眼淚止不住的流。


    段正淳一時語塞,不知道還能怎麽解釋,雖然他很想撒謊自己是個瞎子,什麽都沒有看到,可是女子那雪白的肌膚,至今仍在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正當他無計可施之際,女子再次抬頭,剛想說些什麽,卻突然愣住,哭聲也停了下來。


    “怎麽是你?!”


    她已經認出了段正淳。


    在那間酒肆中,他們二人曾有過一麵之緣,她一直記得。


    “你認識我?”


    段正淳見縫插針,急忙轉移話題。


    女子搖了搖頭,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柔聲道:“之前見過,可能你並不記得我。”


    似乎在確認段正淳就是自己之前見過的那人後,被段正淳看光身子的事就變得沒那麽重要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段正淳一直記得她。


    “你叫什麽名字?”


    段正淳笑著問了一句。


    “我叫公孫綠萼,來自絕情穀,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下山。”


    女子一邊解釋著,一邊看著架在篝火上的那隻滋滋冒油的野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餓了吧?吃點東西吧。”


    段正淳笑了笑,也不點破,撕下了一條兔腿,遞向了公孫綠萼。


    公孫綠萼猶豫了一下,直接坐到了段正淳的身邊,接過兔腿毫無防備的吃了起來。


    看到她如此沒有防範心,段正淳隻能搖頭苦笑,果然是毫無任何江湖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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