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莫言在陽關郡的時候,林璿私底下已經和盧莫言說過關於盧淩玥的一些事情,其中隻隱瞞了盧淩玥對盧淩風動手差點得逞這件事,其它的,關於盧淩玥血脈異常的事,也和盧莫言說了。


    目的當然是為了讓盧莫言提高對盧淩玥的防範意識,以免盧淩玥突然迴到盧家之後,對盧家人動手。


    林璿在盧家的時候,曾經得到過盧莫言的關照,她現在有了能力,能幫盧莫言一把,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再就是,自從迴到盧家,盧淩風就把她當成是親人,且為了追隨他,差點被盧淩玥給禍害了,即便不是為了報答盧莫言,看在盧淩風的份上,林璿也不會任憑盧莫言被盧淩玥禍害。


    盧莫言覺得,既然盧淩玥血脈異常,那黃茵的血脈是不是也不正常。


    若是黃茵的血脈也屬於異類,那黃茵對大哥動手,大哥被她控製了,又該如何?


    難道為了拿下黃茵,就要舍棄大哥的性命?


    盧莫言說完,看著四長老。


    因為四長老早就看盧莫寒不順眼了,若不是盧家沒有合適的人選上位,四長老早就對大哥發難了。


    饒是這樣,四長老若是趁著黃茵迴來這件事,把盧莫寒舍棄,也不是不能。


    四長老見盧莫言這樣看著他,心中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早就看盧莫寒不順眼是事實,但是,他並沒有朝著盧莫寒發難的意思。


    為了表示自己的大公無私,四長老立馬站出來說道,“這件事非常好解決,我們幾位長老,一部分進皇宮稟報皇上,一部分去解救我們家主。”


    對四長老的話,沒有人反對,特別是二長老,立馬附和,說道,“進皇宮的事,交給我就行,你們全都留在盧家,解救家主,捉拿黃茵。”


    大家紛紛點頭,覺得二長老一人進宮,確實非常合適。


    四長老卻說道,“誰知道二長老去了皇宮,會在皇帝的麵前如何說?況且二長老對黃茵和盧淩玥並不是很了解,有些事情未必闡述得明白。


    依我看,不如讓莫言這小子和二長老一起進宮,皇上問起關於盧淩玥和黃茵的一些事情,莫言這小子還能訴說一二。”


    聞言,幾位長老都覺得四長老的話,合情合理。


    二長老也覺得四長老的話,可以采納,於是從善如流,看著盧莫言說道,“莫言小子,你和我一起進宮麵見皇上,其他幾位長老留在府上控製局麵,就這樣定了。”


    “可是……”盧莫言明顯不想進宮。


    他和大哥從小一起長大,因為老夫人一心撲在修煉上麵,對兩個孩子的關心就淡薄很多。


    而他們的父親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天庭,實際上,盧莫言從小是被盧莫寒帶大的。


    他們雖然出生在世族大家,實際上,等同於有家有父母的孤兒。


    盧莫寒對盧莫言來說,不隻是兄長這麽簡單,在盧莫言的心中,盧莫寒擔當了大哥和父母的角色。


    盧莫言現在隻想確定大哥是不是安全,隻不過,他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四長老就說道,“怎麽,你對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不放心?”


    盧莫言,“……???”


    他的確不放心,誰知道這些長老為了捉到黃茵,會不會舍棄大哥的性命。


    不等盧莫言說話,二長老就朝著盧莫言說道,“走吧,我們趕緊進宮去。”


    說完,就給皇宮當值的禦林軍發出了消息,言明他和盧莫言馬上就到,請值班的禦林軍給他們打開宮門。


    在神都,各大家族有一個共同的特權,那就是各個家族中長老級別的法修,可以隨意出入皇宮,麵見皇帝。


    隻不過,平常時候,各個家族的長老都在修煉,都在為了去上界做準備,誰吃飽了沒事幹去皇宮找皇帝聊天。


    今天二長老使用了這個特權,恐怕是自從有了這個特權之後,第一次使用,同時,也是神都所有家族長老中,唯一使用了特權的人。


    盧莫言知道這種特權的重要性,也知道既然給禦林軍發出了消息,斷然沒有撤迴來的可能,隻好歎口氣,說道,“各位長老,大哥的事,就交給眾位長老了。”


    四長老揮揮手,說道,“快走吧,別讓皇上等著。”


    盧莫言跟在二長老的身後出了門,兩人使用禦物飛行,踩著自己的兵器去了皇宮。


    自從裴晨曦去了北海之濱,皇帝就整宿整宿睡不著,不是因為不信任裴晨曦,而是裴晨曦每天都發迴消息,請他加派法修去北海之濱。


    對北海之濱的防守,皇帝心中有數,在英王殷桓和鴻殤一場大戰之後,不隻是殷桁被鴻殤砍了腦袋,就連駐守在北海之濱的法修,也死傷無數。


    若不是鴻殤承諾在先,不會對北海之濱的法修動手,那一場大戰,恐怕北海之濱的守軍會徹底死絕。


    之所以殺了不少的法修,也是因為殷桓帶領的法修,直接和鴻殤帶領的妖族對陣,大家混戰在一起,想要不殺死對方,那就隻能被對方殺死。


    鴻殤帶領的妖族,自然不會因為有了承諾,就把自己的腦袋送上前,而不對北海之濱的守軍動手。


    是以,在經過那一場大戰之後,北海之濱的守軍的確已經所剩無幾,裴晨曦能堅守到現在,實屬不易。


    皇帝之所以整宿整宿地睡不著,是不知道從哪裏還能派出法修。


    前些時候被林璿帶走的皇家學院一年級的法修,已經被林璿帶去了陽關郡,六年級的法修,畢業之後被派往大殷帝國各地,補充地方上的各個缺口。


    剩下幾個年級的法修,雖然看上去不少,若是再派出去一個班的話,皇家學院的學生,也就隻剩下一小半的人。


    雖然一小半的法修,足有幾百人,但是,皇家學院的學子若是隻剩下幾百人的話,那就沒必要辦下去了。


    不能從皇家學院調派人手,各地駐軍為了防範盧淩霜,更加不能輕易來迴調動。


    是以,皇帝感覺捉襟見肘。


    而陽關郡原本是大殷帝國的國土,現在的陽關郡,已經不受皇帝的控製,在皇帝看來,陽光郡能拿下西涼,終有一天就能拿下大殷帝國。


    再加上南疆這些年實力超越大殷帝國,因為大殷帝國有寧王殷桁坐鎮,南疆才頗為忌憚,並沒有和大殷帝國翻臉。


    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兩國交好,實際上,兩國都在邊境線上陳兵,指不定那一天就能打起來。


    這也是在林璿明著和皇帝翻臉之後,皇帝沒有對盧家動手的原因之一。


    萬一南疆和大殷帝國翻臉,陽關郡再發兵攻打神都,那殷家的天下,也算是走到頭了。


    所以,別說現在皇上的手上無兵可派,即便是手上有可以派出去的法修,也不會給裴晨曦增添人手。


    他得防著南疆,還要防著陽關郡。


    皇帝正在勤政殿的大殿中走來走去,外麵站崗的禦林軍就把盧家二長老和盧家二爺要進宮的消息傳送進來。


    三多拿到消息,第一時間送到皇帝的手上。


    皇帝陰冷的臉上,眉頭皺得更緊。


    “三多,你說盧家這兩位深夜進宮,會是為了何事?”


    三多的神情頓了頓,說道,“迴皇上,奴才以為,說不定是陽關郡傳來什麽消息,畢竟盧家老夫人在陽關郡,能給盧家傳送消息,也是很正常的事。”


    皇帝沒有因為林璿在陽關郡搞出很大的動靜就對陽關郡和盧家動手,也是因為老夫人在陽關郡。


    他相信老夫人不會放棄盧家,盧家老夫人之所以在陽關郡,恐怕也是防著忠勇侯對大殷帝國不利,才在陽關郡坐鎮,監視忠勇侯。


    畢竟盧家的根基在神都,盧家不可能因為一個盧淩霜,就放棄在神都的一切。


    皇帝看一眼三多,問道,“陽關郡的兵馬已經占領了涼州城,難道說,陽關郡的兵馬不再針對西涼,而是要針對我們大殷帝國?”


    當初陽關郡對西涼用兵的時候,皇帝就派人前去打探,並且在朝堂之上和眾位大臣針對陽關郡對西涼用兵這件事進行過討論。


    其中不少大臣覺得要是這樣任憑陽關郡發展下去,極可能養虎為患,最終這隻老虎會吃掉大殷帝國。


    當然也有人說忠勇侯對朝廷並無二心,況且,陽關郡說到底還是大殷帝國的土地,即便是陽關郡拿下了西涼,那也是大殷帝國的版圖,隻要陽關郡還是陽關郡,忠勇侯沒有登基稱帝,那就不足為慮。


    當然,持這種觀點的大臣,也是考慮到了大殷帝國現在並沒有能力和陽關郡計較。


    最後,在盧莫寒信誓旦旦,說盧淩霜絕對不會對大殷帝國不利的宏篇大論中收場。


    現在,盧家二長老和盧家二爺突然進宮,且是在深更半夜,就不能不引起皇帝的猜測和重視。


    三多一愣,這種事,他哪裏知道。


    別說不知道,即便是知道,在皇上的麵前,也不敢胡言亂語,萬一沒有說到皇帝的心坎上,瞬間被皇帝砍頭,都是極有可能的。


    頓了頓之後,三多說道,“皇上,盧家二長老他們馬上就要到了,與其我們主仆在這裏猜測,不如等盧家二長老他們到了之後,問個清楚明白。”


    三多知道皇帝現在正因為南疆西涼以及北海之濱的事焦頭爛額,但是,他隻是個宦官,唯一能做的,就是伺候好皇帝的飲食起居。


    至於替皇帝分憂的事,自然還有文武大臣。


    他推脫一聲,接著說道,“皇上,奴才這就去外麵等著,一旦盧家二長老和盧家二爺到了,奴才立馬就把人帶進來。”


    “嗯,”皇帝揮揮手,“去吧,去吧。”


    三多連忙退下,到了勤政殿的外麵,盧家二長老和盧莫言也到了。


    盧家二長老不常出來,根本不認識三多。


    盧莫言更是常年窩在盧家,從來未曾來過皇宮,對皇宮的一切更是兩眼一抹黑。


    兩人見勤政殿外麵除了當值的禦林軍,還長站著一位宦官,盧莫言急忙上前。


    沒等盧莫言說話,三多就笑眯眯走了過來,說道,“敢問來人可是盧家二爺盧莫言?”


    盧莫言沒想到皇宮中還有人能認識他,連忙說道,“正是在下,敢問您……是?……”


    “哈哈……”在皇宮浸淫多年的三多,自然知道該怎麽說話,連忙說道,“原來是盧家二爺到了。”


    接著朝著盧莫言施禮,說道,“皇上得知盧家二爺要來,就派了奴家在此恭候大駕。


    不知道二爺前來,所為何事?”


    他提前得知盧莫言進宮的目的,可以叮囑二人,見到皇上的時候,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不是三多對盧家或者對盧莫言有多照顧,而是怕因為盧莫言帶來的消息,令皇上發怒。


    皇上心情好的話,他們這些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奴才,也能得皇上一個好臉色,皇帝心情不好的話,被責罵甚至被責罰的,他們這些奴才首當其衝。


    所以,他得搞清楚盧莫言此行的目的。


    聞言,盧莫言歎口氣,“唉,……家門不幸……”


    說完,搖搖頭,一副不可說的樣子。


    三多一聽就急了,果然是陽關郡傳來的消息,而且,消息明顯對大殷帝國以及皇帝不利。


    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皇上非得把桌案掀翻不可。


    盧家二爺肯定討不到好去,而他們這些在皇帝身邊伺候的奴才,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思及此,三多連忙說道,“二爺,皇上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見到皇上的時候,能不能在語言上委婉一些,不要給皇上太大的刺激,以免皇上接受不了。”


    讓盧莫言轉身迴去,已經不可能了,隻能請盧莫言說話的時候,斟酌一二。


    三多剛說完,盧家二長老就大聲喊道,“我們盧家出了這樣的敗類,見到皇上,自然是一五一十稟報,不能藏著掖著。


    公公這是何意?難道說,黃茵迴來的消息,還想瞞著皇上不成?


    你是不是黃茵按插在皇宮的暗探,還是說,你本身就是南疆人?”


    三多一哆嗦,這位老人家聲音能不能輕一點?


    什麽?


    不是陽關郡傳來的消息?


    黃茵?


    南疆?


    三多終於反應過來,不是關於忠勇侯的消息,而是關於黃茵和南疆的消息。


    黃茵和盧淩玥去了南疆的消息,早就在神都傳遍了,當然也傳進皇宮。


    至於盧莫寒被黃茵戴了綠帽子的事,還是盧莫寒親口在朝堂之上說出來的,當然是怕皇帝因為黃茵的事對盧家做點什麽。


    三多當時還嘲諷盧莫寒,作為尚書大人,被人戴了綠帽子,似乎還不如他們這些閹人。


    他們雖然從此斷子絕孫,卻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給他們這群人戴綠帽子。


    既然盧家來人不是因為陽關郡,那他就放心了。


    關於黃茵,那是不是又可以嘲諷盧莫寒一次?


    三多把一顆懸著的心放到肚子裏,立馬堆上笑臉,說道,“這位就是盧家二長老吧?失敬失敬。”


    二長老冷哼一聲,麵對一個閹人,他不想說話。


    「小仙女們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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