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不建議我們住在這個大殿裏,他擔心這隕石有什麽輻射。據說和原子彈一樣,被輻射時間久了,會生病。


    但是他不確定這玩意到底有沒有輻射,隻是說防範於未然。


    他還哼了一聲說:“我懷疑那些風滾草樹就是被輻射了,才有了思想。”


    我說:“不對啊,在沙漠的時候周蝶就看到它會動。”


    書生說:“總之不要在這裏長久逗留,我覺得這玩意不是什麽祥瑞。”


    周蝶說:“不會真的有輻射吧?”


    書生說:“我就是一猜,具體有沒有輻射,真的說不好。”


    周蝶說:“我倒是覺得,這就是一塊普通的隕鐵。”


    書生嗯了一聲:“是啊,也許就是一塊普通的隕鐵。但我們必須小心,最好還是敬而遠之。”


    我們走到了外麵,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風滾草樹,沒有什麽特別的,長得鬱鬱蔥蔥,裏麵的果子非常大,摘一顆,吃在嘴裏也沒有什麽特殊的不同。


    正所謂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還是按照書生說的,撤了下來。住進了下麵的那寢殿當中。


    這裏和山頂很不一樣,這裏的周圍是有鳥的,這些鳥都喜歡落在風滾草樹的頂上,不過這些鳥都不喜歡吃那些果子,倒是猴哥,已經把果子當主食了。


    猴哥可以頓頓吃果子,這玩意確實好吃,很甜。但是作為人來說,即便是再好吃,每天吃,頓頓吃也受不了。早就吃夠了,想吃肉。


    這裏不比城裏,在城裏的時候,野豬會在城裏溜溜達達,我們隻要前後夾擊,還是有機會抓住野豬的。這裏不一樣,全是樹。


    在樹林裏想抓住野豬,除非有槍。


    楊曉軍的人有槍,可惜的是,這群人都消失了。我甚至覺得,這群人都進了大墓。


    這就奇怪了,書生都找不到大墓,他們是怎麽找到的呢?


    要說他們沒進大墓,他們又去了哪裏呢?


    每天吃果子,說心裏話,吃不飽,更吃不好,我明顯覺得自己瘦了。尤其是腰開始變細。


    這不是什麽好兆頭,我體內的脂肪在快速流失,我的肌肉也在流失。


    雖然耐力有所增加,但是根本無法彌補失去的體量。長期吃一種東西,太容易瘦了。


    雖然這果子裏含有很多的糖,但是現在,這些糖除了能提供能量之外,似乎根本就無法轉化成脂肪和肌肉。


    餓得實在是睡不著,我坐起來把馬燈調亮了,我說:“書生,再不搞點糧食或者是肉,怕是要瘦脫相了。”


    書生嗯了一聲說:“誰說不是啊,但是這地方去哪裏搞肉啊!”


    我說:“明天我們進林子。”


    “開啥玩笑,林子太危險了。”


    我們最擔心的就是風滾草樹對我們下手,這要是被拉進去,還真的很難脫身。要是進林子撒尿還好說,走進去,解開褲子,尿完了就迴來了。但是打獵不一樣,我們也許要進林子很深才行,誰也不保證在林子裏會發生什麽。


    書生說:“你讓猴哥幫我們抓一隻羊迴來也好啊!”


    我說:“猴哥進林子也危險啊!再說了,它在這林子裏也未必能抓到,一不小心被羊頂樹裏麵,太危險了。”


    周蝶說:“你們別說了,越說越餓。”


    周蝶也坐了起來,開始吃果子。這果子雖然吃膩了,但是充饑還是沒問題的。


    我們四個圍在一起吃果子,經過這麽多天,我們發現大家都穩定了。山貓也沒有再次來我們這邊帶人,最關鍵的是有猴哥,晚上有什麽動靜,猴哥總是能第一個發現。


    我們四個聚在一起,一句話不說,都吃白天摘過來的果子,我自己吃了就有三斤,才算是覺得填滿了肚子,但就是沒有辦法有滿足感。


    我的天啊,再不吃肉我快要瘋了。


    我最近夜裏也沒有做什麽美夢,甚至夢都沒做多少,看來我們對這果子有些免疫了。


    書生說人的身體特別厲害,能適應任何對我們產生影響的東西,經常吃果子,身體逐漸就會適應這種果子帶來的作用,正作用和副作用都不對變得太明顯。


    我們現在已經體現的很嚴重了,每天隻吃果子充饑,大家都有變瘦的趨勢。再不吃肉,會越來越瘦。


    書生說:“這山貓也不來了,實在不行,我們抓一隻山貓來吃。”


    我說:“那玩意不能好吃,還是抓野豬和野羊比較靠譜。”


    也不知道是想吃豬肉想瘋了,還是真的有野豬,我竟然聽到了野豬的叫聲。


    我猛地坐起來,一伸手就把刀子抓在了手裏,隻要有刀子在手,就算是來一條龍,我都敢下手。我已經饞瘋了。


    我說:“書生,你聽到沒有?”


    書生說:“啥子?”


    “野豬,我聽到有野豬在叫。”


    周蝶說:“不會是幻覺吧!”


    我起來就往外走,我心說,我可是個出色的獵人,野豬叫我能聽不出來?


    就是這時候,一頭野豬晃晃悠悠就從林子裏出來了,到了路上之後,在路上低著頭走來走去。


    書生到了我旁邊,小聲說:“真的有野豬。”


    我小聲說:“我們四麵包圍。”


    書生說:“廖大姐怕是不行。”


    我說:“不行也得行,隻要能拖延一下野豬的速度,我們就能形成合圍。”


    書生對著身後招手,我們四個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我從林子裏繞到最南邊,書生繞到東邊,周蝶在西邊。廖大姐不動,隻要這野豬往這邊跑,她隻要能攔一下,我們就能從後麵追過來,直接把野豬按住。


    我說:“野豬身上最好抓的兩個部位,耳朵和尾巴,記住,抓住之後不要猶豫,用刀子捅。”


    大家紛紛點頭。


    就這樣,我們三個在月光下分開,潛入了林子,我走的最遠,一直向前,當我到了南邊的時候,我看到有一群野豬蹲在林子裏,我發現這一群野豬的時候,這一群野豬也發現了我。


    一頭最大的野豬哼哼著朝著我走了過來,這家夥得有四百多斤,我心說,他娘的,命苦啊!


    野豬終於朝著我發起了進攻,頭一低朝著我就衝了過來。


    這家夥皮糙肉厚,衝過來的時候就像是坦克似的,豬沒到,氣勢先到了,我就覺得一股風朝著我撞了過來。


    我微微蹲下,張開雙臂,彎著腰,這野豬到了近前的時候,我一跳,直接就到了野豬的後背上。一把抓住了豬尾巴。隻不過我的頭是朝著豬屁股的,我的雙腿緊緊夾著豬的脖子。


    當我想用刀子紮這頭豬的時候,壞了,我能紮到的位置隻有後退和豬屁股。


    現在也想不了那麽多了,我一刀就紮進了豬腿。


    豬疼得厲害,吼叫著跑了出去,速度驚人,黑燈瞎火的,在林子裏亂竄,我隻能死死地抱著豬,倒騎著豬。我根本就不知道前麵有啥,我隻能看到豬後麵的場景。這感覺很不好。


    但是我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豬尾巴,不要讓自己摔下去,一旦摔下去,保不齊會撞哪裏,撞胳膊腿還好,這要是撞腰椎上,那就殘廢了,要是撞頭上,可就死定了。


    就這樣,這四百多斤的大野豬帶著我足足跑了有一個來小時,彩算是跑累了,趴在了地上喘著氣開始休息。


    而我這時候從野豬身上下來,看向了周圍,這裏還是樹林,周圍大量的風滾草樹。


    再看這野豬,累得嘴裏都冒白沫了。


    我小聲說:“這他娘的是啥鬼地方啊!”


    看來一切都得等天亮再說了,我看著眼前的野豬,好不可以,一刀就從野豬脖子捅了進去,刀尖往裏伸,直接劃破心髒,野豬的血汩汩流出,隻用了十幾秒,這野豬就失去了生命跡象。


    先不管別的,找點柴火,先烤一塊豬肉再說,我王大善人得先補充一下營養了。我甚至覺得,一輩子不給我吃水果,我都可以,但是我真的不能不吃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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