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風滾草樹一棵接著一棵,把整個房子都圍得嚴嚴實實的。裏三層,外三層,這是要困死我們啊!


    除非我們長了翅膀,或者變成土行孫。


    等等,我們是可以挖洞出去的。可惜啊,最會挖洞的人沒來,蕭安在挖洞方麵絕對是職業高手。要是讓蕭安挖,最多三天就能挖出去,我們估計要挖一個月。


    我們的鏟子也不行,蕭安的鏟子是寶貝,是可以直接砍碎石頭的。我們的鏟子就是普通的鋼鏟。


    怎麽辦?


    我說:“實在不行隻能挖洞了。”


    書生說:“不能鑽出去嗎?這些樹和樹之間還是有一些縫隙的。”


    沒錯,樹都是球形的,在樹和樹之間,確實有縫隙。


    我說:“不行,太危險了,這些樹是會動的。我們在下麵爬,它要是伸出一隻手把我們拉進樹裏,那就真的死定了。”


    周蝶說:“我們一棵一棵的拔嘛!我看這些樹也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廖大姐說:“這些樹會不會跳起來打我們啊!”


    周蝶說:“見機行事嘛!”


    不管什麽辦法,總是要試一下才行。


    於是,我們對門口的第一棵樹下手了。


    這棵樹的直徑大概三米,豎在門口,根從石板路的縫隙伸了下去,長得還算是結實。我們倒是不急著把它的根拔下來,而是先用剪刀去修理樹的枝杈。


    先從小的開始,然後粗的。弄出一個口子之後,用斧子砍。很順利把這棵樹給砍光了。


    最後才拔了它的根,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我們用了一天的時候,砍光了門口有四十棵樹,實在是累壞了,到了晚上,倒下就睡了。結果第二天一覺醒來,門口的樹,又滿了。


    書生崩潰地說:“天神老爺,根本砍不完。植物生長的速度,比我們砍的速度要快,我們沒救了。”


    我說:“這是要活活困死我們嗎?”


    廖大姐氣餒地說:“人要是死了,還要那些金銀有啥用?”


    我說:“死不了,起碼我們可以吃果子,吃這種果子就能讓我們無限地活下去。也許還能長壽呢!”


    書生說:“長壽不可能的,但是活個幾十年沒問題。一直吃果子,會引發蛋白質不足,時間久了,身體會非常弱。”


    周蝶小聲說:“難道整個城的風滾草樹都聚到我們這裏了嗎?”


    書生說:“看樣子是的。”


    我這時候仰著脖子看看屋頂,猴哥一抬頭,它就上去了。


    我說:“我們上去看看。”


    我先把書生舉了上去,然後書生拉著我上去。周蝶和廖大姐也要上來,我就把她倆也都拉了上來。


    往周圍一看你,這些風滾草樹並不是周圍的樹跑過來的,周圍的樹還在,這些是從城外來的。


    我說:“書生,你看這風景,多漂亮?這叫林海吧!”


    書生說:“你還有心情看風景。”


    樹大概有三百米的厚度,把我們圍了個密不透風。


    在樹頂上,落著很多白色的鳥,猴哥叫了一聲,這些鳥直接都飛了起來。


    我說:“想出去,必須有護甲。”


    書生說:“別想護甲的事情了,根本不行。這樹裏麵全是倒刺,露著哪裏紮哪裏。一旦被捆住,動都動不了。就算是你有護甲,也要被活活困死。”


    周蝶說:“要是做個大風箏呢?”


    書生說:“你看這裏有風嗎?”


    風從北邊吹過來,被北邊的群山給擋完了,哪裏還有什麽風啊。


    我說:“恐怕隻有直升機能救我們了。”


    廖大姐說:“抓一隻金雕,在金雕的腿上拴上一個筐,我們坐筐裏飛出去。”


    周蝶說:“孔明燈總應該可以吧!”


    書生說:“用啥子做嘛!那麽大的孔明燈,需要很多的材料,更需要穩定的燃料,我們都沒得。”


    廖大姐哭哭啼啼地說:“難道我們就在這裏等死嗎?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我說:“廖大姐,你別哭了,哭得我心裏不舒服。我們還沒死呢,起碼還有食物,我們完全可以靜觀其變。”


    廖大姐說:“現在的情況,我們已經走到絕路了。”


    我說:“不至於,大不了我們挖地道出去,三百米,挖個半年左右就能挖通了。”


    書生盯著我說:“你該不會真的要挖地道吧!我們隻有一把鏟子,連個推土的獨輪車都沒有。你要知道,我們出來的時候沒準備挖盜洞。”


    周蝶說:“我們下去找一哈,看看有沒有秘密地道。”


    我們大家下來,開始在屋子裏摸索,哪裏可能這麽巧嘛!雖然有可能會有地道,因為以前的城裏的人大概率也遇到了這種困境,在這樣的困境下,也許會挖地道。但是這種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挖地道並不是想的那麽簡單,起碼需要大量的支撐物,我們現在連最起碼的竹竿子都沒有。沒有用來支撐的竹竿子,挖不了多深就要塌了。


    我們四個人和一隻猴子坐在小馬紮上,都不說話了。


    一直吃完了晚飯之後,我們開始為食物擔心。我們的食物隻夠吃五天的,五天後我們就要斷糧斷肉了,斷糧斷肉之後我們就要吃那種果子,吃多了會有幻覺,吃少了又餓著。


    這可如何是好啊!


    猴哥倒是不在乎,它本來就喜歡吃果子,現在吃果子無比方便,我們出門就能摘了吃。根本吃不完。


    書生一拍大腿說:“守仁,我怎麽覺得這是故意的啊,故意讓我們吃大量的果子。這是在圈養我們。”


    我說:“你咋會這麽想?”


    “我們沒有了糧食,唯一的食物就是這果子。難道你不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嗎?”


    “就算是明明知道有問題,我們還不是要吃?隻能分批吃。到時候你和周蝶先吃,我和廖大姐負責看著你倆。你倆清醒了,我和廖大姐再吃,也不是不可以。”


    書生小聲說:“你說要是吃久了,我們會不會變成傻子啊!”


    我說:“就算是變成傻子,還是要吃。不吃的話,就會變成屍體。”


    接下來的幾天裏,下了一場雨,我們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把食物吃光了,我們毫無辦法,隻能按照我們的計劃開始輪番進食,書生和周蝶先吃,吃完了之後,他倆開始做夢。我和廖大姐守著。


    他倆睡醒了之後,我和廖大姐再吃。


    連續吃了七天,倒是沒覺得哪裏不妥,我們也隻能是過一天算一天了。


    猴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它倒是讓我省心。


    廖大姐的情緒變得越來越不穩定,她到了接近崩潰的邊緣。


    這天,她吵著要喝水,要知道,我們早就斷水了,她一直喊口渴要喝水。吵著讓我去給她弄水。


    我們現在補充水分的唯一方法就是吃果子,其實隻要多吃點果子,體內也不怎麽缺水。廖大姐其實就是情緒失控了。


    我說:“你能不能別吵了?”


    廖大姐聽我喊她,瘋了一樣吼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啊!”


    猴哥一看她這樣,到了她麵前,張開嘴對著她也吼了起來。


    廖大姐抬手就朝著猴哥的臉打了下去,想不到的是,猴哥一把抓住了廖大姐的手腕,一拉,一甩,竟然把廖大姐給甩飛了出去,直接撞向了牆壁。


    我手疾眼快,跳過去接住了廖大姐。


    這一下,把廖大姐給嚇壞了。


    不僅廖大姐嚇壞了,我和書生、周蝶也都驚呆了。


    廖大姐體重起碼有一百一,猴哥竟然輕輕鬆鬆就把廖大姐給甩飛了出去,猴哥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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