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金幣鑄造的還是很精致的,中間沒有孔,實心的,正麵是兩個動物,一隻鷹和一條狗。


    背麵是太陽,月亮和星星。


    我拿起來一枚掂了掂,一兩一個。


    我再拿起來掂了掂,重量都是一樣的。這樣的金幣有個三四十枚,朱泉在搜集。他不僅把金幣搜集了,連銅錢也都搜集了起來,全裝進了挎包裏。


    看來他是吸取教訓了,上次要是把十二生肖全帶出來,我們榮寶齋也不至於被聚寶閣給比下去。


    另外就是屍體的手指上有三枚戒指,全都在左手上。這些戒指都很大,大到我們普通人不願意戴的級別。


    戒麵也不是鑲嵌的寶石,而是用黃金打造出來的動物形象,一枚是狼頭,一枚是鷹的頭,還有一枚是蛇頭。


    我實在是理解不了,戴著這樣的戒指,吉利嗎?


    除了這些,身上還有幾塊玉石,全是羊脂白的和田玉。我對玉石沒啥興趣,這些玉的質感還行,雕工沒法和現在比,差遠了。


    這些東西說到底就是石頭,除了觀賞之外,沒有任何其它的附加價值。


    說白了,觀賞價值算價值嗎?別說是一塊石頭,就算是一個美人,看上三年,也就看夠了。玉石,一個月也就看膩了。


    所以我一直說,玉石和瓷器,字畫,是完全沒有價值的東西。


    不管那些所謂的專家怎麽忽悠,別看他衣冠楚楚,也代表不了他們就是正人君子,他們就是在營造一種令人產生價值誤區的環境,用來行騙。


    騙子的數量,最終還是要取決於傻子的數量。這世上永遠都不會缺騙子的。


    尤其是那些手裏拿著放大鏡,煞有其事地在鑒定古玩的那群家夥,你拿著個放大鏡有啥好看的啊,一塊玉,今天做的,和三千年前做的,本質上的區別在哪裏啊!今天做的難道不比三千年前做的更漂亮嗎?


    還有就是瓷器,今天景德鎮燒的瓷器,難道不比元明清時候的更好嗎?技術不是一直在進步的嗎?


    你拿著個放大鏡看個毛線啊,明朝時候的瓷器裝石頭能變金子咋的?


    我最看不慣這群老騙子了,他們利用古玩這個騙局,騙了多少人一輩子的血汗錢啊!


    最奇葩的是,他們還發明了官窯和民窯的區別。


    這皇宮裏的碗難道就不是用來喝粥的?碗就是碗,不管是官窯還是民窯,碗也變不成盆。


    說白了,任何的瓷器隻要被人為的打上古玩的標簽,都是騙局。


    不過我不否認一些東西的研究價值,比如一些青銅器上的銘文,也許記載的就是一段人們不知道的曆史,要是被曆史學家解讀出來寫在曆史書上,這種價值是難以估量的。


    至於那些古代的瓷器,字畫,玉石等等,隻能說是騙子用來行騙的道具罷了。


    我們榮寶齋從來不幹這種缺德事。我也經常奉勸大家,買舊貨需要緊身,最主要的還是要看它本身的價值還有自己的需求。


    比如安娜要開博物館,她就需要一些有代表性的東西,這裏的這些青銅侍女就特別適合她,她會根據自己的需求出價格。


    要是普通人,買這些青銅侍女迴家幹嘛?這些青銅侍女的價值,其實就是銅的價值。這些玩意要是擺在家裏,還是怪可怕的了。


    這些青銅侍女後背上的字,對於曆史學家是有意義的,他們買過去之後,拍了照片,解讀出來這些字,要是能寫在曆史書上,那也算是功德無量。


    我們此時把注意力放在了棺材後麵的這一片空間,在這裏並排著有九尊青銅鼎,有圓的,有方的,這是九州神鼎。


    不過一看做工就知道不是大禹治水時候鑄造的,這工藝比那時候要精湛的太多了。


    這些是實心的,總算是看到實心的東西了。


    這九州神鼎是仿品,擺在這裏,預示著九州歸一,墓主人是九州之王。


    到了此時,我們的探墓基本就結束了,這裏的東西基本全是大件,搬不動,拿不走。


    書生說:“能證明墓主人身份的,應該是棺材上的銘文,可惜的是,炸碎了。”


    我說:“沒有銘文也能知道,這位就是忽必烈。除了他,還真的不知道還能是誰?”


    書生說:“也許是鐵木真,忽必烈把爺爺的墳遷移到這裏也不奇怪。”


    我點頭說:“鐵木真也好,忽必烈也好,對於我們來說意義不大。”


    我在提醒書生,我們不是考古學家,我們隻是摸金校尉,我們是來找傳國玉璽的。


    很明顯,傳國玉璽不在這裏,我們也有一些收獲,這次探墓,到此為止了。


    朱泉此時突然笑著說:“師父,你看那蜥蜴。”


    我看過了,那隻一米長的蜥蜴這時候在銅鼎上麵,伸著脖子在看著我們呢。


    我笑著走過去,到了銅鼎下麵,仰著脖子看看這玩意,然後突然就覺得不太對勁。


    我看向了銅鼎後麵,黑乎乎的,看不清。


    我打開了手電筒往裏麵一照,白花花一片。


    這後麵還有一個天然洞穴,在這天然洞穴的地麵上,白花花全是足球那麽大的蛋。


    這些蛋一窩一窩的,挨得很近。有的裏麵有十幾個,有的裏麵隻有兩三個。


    在這些蛋的周圍,趴著很多蜥蜴。這些蜥蜴足夠大,最大的竟然有四米多長。


    我一步步後退,我說:“撤,快撤!”


    朱泉上來,伸著脖子往前一看說:“我的天,我們這是到了蜥蜴老巢了。”


    我此時,大家都把手電筒照向了蜥蜴的老巢,這些蜥蜴此時也都抬起頭來了。


    我就聽到銅鼎上的蜥蜴大叫一聲。


    朱泉說:“師父,你覺得這蜥蜴在叫啥子?”


    我說:“肯定是在叫家長呢,叫家長替它報酬!”


    書生說:“希望你說錯了。”


    可悲的是我沒說錯,話音剛落,大量的蜥蜴劈裏啪啦就衝了過來,黑壓壓一片,繞過了那些銅鼎,朝著我們擠壓了過來。


    這要是一群狼我還真的不怕,但是一群蜥蜴,我心裏沒底。這玩意是爬行動物,專門咬腿,咬到就往後拽,一旦被拽倒了,那麽就會上來一群,你一口,他一口,一口又一口,很快就被咬死了。


    對付這些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棍子或者是長矛。


    我一下想起來在前麵的兵營裏見到了大量的武器,我大聲說:“去兵營,快跑!去拿長矛。”


    我們轉身就跑,這些蜥蜴在後麵緊追不舍,我們的速度還是很快,不過我們的耐力是不如蜥蜴的。


    尤其是梁慧這個女人,完全就是一個四肢不勤,頭腦發達的貨色。要不是書生一直拉著她,估計她早就被蜥蜴給吃了。


    就算是拉著她,她也跟不上腳步,跑幾步就會摔倒。


    我大罵一聲:“廢物,書生,別管她了,她會連累死你。”


    書生根本不聽我的話。


    最後還是朱泉過去,把梁慧扛起來就跑,但是這就影響了速度了。


    我隻能給朱泉斷後。


    但是麵對黑壓壓的這麽一群畜生,我頓時就失去了勇氣,心說快跑吧,打不過,靠著手裏的刀子根本沒有辦法和蜥蜴作戰,這玩意趴在地上,我總不能彎腰向下去紮它吧。


    我大聲說:“泉兒,跑快點,不是師父不幫你,是師父幫不到你啊!”


    朱泉說:“師父你放心,我要是扛不住了,就把這女人扔了當擋箭牌。”


    我大聲喊:“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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