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泉發現了我們沒有發現的東西,他指著說:“師父,她的包裹。”


    我這一看可不是麽,趙婉兒身上還背著一個包裹呢,這包裹裏是啥?那裏麵全是金子啊!


    我笑著說:“泉兒,把她引上來,我們劫富濟貧。”


    朱泉笑著說:“得嘞!”


    朱泉站在河岸上,左手拿著趙家的刀子,右手握緊了拳頭,大喊一聲:“小小僵屍,有啥可怕?壯起虎膽,把它打翻,千古偏見,一定推翻!”


    大粽子哪裏見過這個啊,這不是在挑釁又是啥,紛紛往岸上衝,朱泉一拳一個,全都打了下去。


    僵屍陸陸續續往上衝,朱泉有點控製不住了,大聲喊:“師父,我扛不住了。”


    我和書生上去,一個個往下打,終於,趙婉兒上來了,書生一把抓住了趙婉兒的胳膊,往後一拉,身體一躺,腳直接就踹趙婉兒的肚子上了,趙婉兒直接被書生踹出去了五米多遠,剛落地,就被山鬼給抓成了肉絲。


    我們打成了目標,開始後撤,我一把就把那個裝滿金子的包裹抓了起來,順手扔給了趙霞,我說:“阿霞,迴家以後好好過日子,把孩子養大。”


    趙霞紅著眼看著我說:“守仁哥,你真的是個好人。”


    我大聲說:“廢話!這還用說!”


    幸好,這種病毒發病不是很快,小猴子隻是一陣陣抽搐,還沒有發展到失去意識。


    我們快速出了劍閣鳳凰穀,到了虎王廟的時候,我們順道挖出來了埋在這裏的金銀,都給金勝男了。


    在劍閣縣,書生花重金搞到了兩盒盤尼西林,給小猴子輸上了。


    這已經是三天後了,小猴子此時雖然沒有變成江僵屍,但是和趙霞一樣,眼睛變了,也開始換牙。本來小猴子就是一口尖牙,換上來的更白,更尖了。


    朱泉盯著在輸液的小猴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問他:“你咋迴事?想啥呢?”


    朱泉說:“師父,要是我們七老八十了,中一下這病毒,是不是也能換一口好牙?”


    我想了想,用力拍了朱泉一把說:“還別說,真的行。”


    書生在一旁卻說:“也許有我們想不到的後遺症,這東西已經改變了基因,這是不可逆的。尊重自然規律,該老就老去,該死就死去,不要想著什麽逆天的藥。”


    猴子的體溫和人類是差不多的,白天高一些,三十八到三十九度是正常,而小猴子的體溫隻有三十六度了。


    隻要溫度升高一點,就會大汗淋漓。連著輸液三天之後,猴子的體溫開始逐漸恢複。


    書生說:“感染前期進行治療,大概三天能看到顯著效果,七天恢複。”


    我說:“這也不是很難治療啊!”


    書生點頭說:“這是一個了不起的發現。”


    他拿起筆,在自己的行醫筆記上記錄了下來。連續兩個病號,已經給他提供了可信的數據。


    小猴子果然在七天後恢複了,胃口也顯著提高,這猴子吃的和人一樣多,看著都嚇人。


    最關鍵的是,這麽吃,也不見肚子被撐起來,包括趙霞也是一樣。


    我們和趙霞是在劍閣縣城分開的,她迴她的五陵原,我們迴我們的花水灣。


    能全須全尾的迴到花水灣是我們的榮幸,到了花水灣也就快過年了,金勝男在我們這裏過了個年,她也就打算離開了。


    隻有金銀是沒有辦法當盤纏的,現在是有規定的,市麵上隻能用人民幣進行交易。我們給金勝男帶足了錢,送她去了蓉城。


    到了蓉城之後,她就可以想辦法離開了。問她去哪裏,她也不知道,她開玩笑說:“我總不至於迴寧古塔吧!我坐船順著長江往下走,走到哪裏算哪裏吧。”


    我點頭說:“金陵倒是個好去處,等時局穩定了,我們也是要迴金陵的。”


    金勝男背著她的包裹,擺擺手,走進了蓉城的人群中不見了。


    這次我們雖然沒有找到傳國玉璽,但是我們也弄了不少金子迴來。我們把金幣都交給了蕭安,讓她存了起來。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們有多少金子了,不管有多少,我們都能消耗掉。隻要時局好些了,我們就迴金陵,把這些金子打成首飾,很容易就變成了可以流通的錢。


    當然,不願意賣掉,也可以打成首飾就那麽放著。


    我從小周口中得知,現在外麵的局勢好了一些,家家都有吃的了,不至於餓死了。但還是不行,大家溫飽都成問題,哪裏有錢買金銀首飾啊!


    不過有了吃的,也就是一個好的開端,我們再過一年,如果時局再緩和一些,我們就迴金陵。


    二叔來信,說北平那邊好多了,家家戶戶都能吃飽,還說我們要是在蓉城混不下去,可以迴北平。


    我們在花水灣混得好著呢,頓頓有肉吃,這不是麽,小猴子都吃跑了,它的體重飆升,明顯的,胳膊腿上的肌肉鼓脹了起來。


    這猴子得有五六十斤了,而且力氣特別大,能舉起五十公斤的杠鈴。


    我知道,這都是被僵屍病毒感染的結果,看起來都是正向的影響,其實也有反向的,小猴子變得敏感,容易生氣,動不動就急眼。


    朱泉和猴子打了幾次架,把猴子打慘了。猴子還是被他打怕了,再也不敢和朱泉炸刺。


    我親眼見到猴子生吃了一隻兔子,被我狠狠打了一頓。


    出了正月的時候,有一隻野豬從林子裏跑到了家裏,想不到的是,猴子竟然追過去跳到了野豬的後背上,抓著野豬的耳朵,直接上嘴就咬,愣是在野豬的後背上咬斷了野豬的脖子。


    我再次狠狠地打了猴子一頓,把猴子打得都快抑鬱了。


    必須打,這太兇殘了,現在咬兔子,咬野豬,將來要是抓住小孩兒也上去就咬怎麽辦?畜生就是畜生,必須打服了才行。


    今後我就一直訓練它,把它和羊關在一起,隻要敢咬,上去就是一頓打。


    和小豬關在一起,隻要猴子敢咬,還是一頓打,這樣一直打了三個月,總算是把猴子打老實了。


    猴子估計這時候也生氣,這群忘恩負義的家夥,就這麽對待你們的救命恩人嗎?


    二叔又來信了,小周把所有的來信都插在窗戶裏麵,我看到二叔來信就進去把信拿了。順道買了一些紅糖和火柴。


    拿到信我就拆開了,原來是二叔叫我們迴北平的,好像說是和歐洲不少國家都建交了,北平一下來了不少外國人,榮寶齋的古董生意不錯,他和三小兒有點忙不過來。叫我們迴去幫忙。主要是去收貨,現在榮寶齋都快賣空了。


    我一看信心裏就動了念想,很久都沒有迴北平了,也確實有點想家了。想吃胡痛苦的豆腐腦和油條了。


    我拿著信跑迴了花水灣,把信給大家一看,朱泉是第一個舉手同意出山的。


    他一直想出去轉轉的,尤其是北平,他想去紫禁城看看。


    蕭安說:“既然這樣,我們明天動身,去北平。”


    老趙說:“你們去,我在這裏守著,你們在外麵過不下去,還可以迴來,這裏算是一個退路。”


    我也意識到退路的重要性,有了花水灣,我們在外麵可就什麽都不用怕了,大不了迴花水灣,這裏吃喝不愁,後顧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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