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算是明白一個臥底的破壞力有多大了。


    金勝男讓金大叔帶隊來收拾我們,結果金大叔陽奉陰違,帶著人來這裏一對一比武打擂台來了。這完美的規避了自己的長處的做法,關鍵是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那些打手估計還要感謝金大叔呢,這要是打起來,搞不好自己一撥會被打死。這樣一對一,完美避免了衝突,挺好的。


    說白了,但凡是個正常人就不願意打架,能過安穩日子不好嗎?何必要打打殺殺呢?


    他們之間三個最能打的人都被別人打敗了,這還有啥好打的?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金大叔迴去之後,金勝男會懲罰他。


    但是話說迴來了,金勝男要懲罰金大叔,以啥理由呢?


    這件事簡直就是妙!


    這天晚上,山鬼來敲門了。


    朱泉好像料定了山鬼要上門一樣,他覺都沒睡,一直穿著護甲坐在門旁邊的椅子裏的。


    我和書生都是卸了甲睡覺的,到了十點鍾的時候,門就被敲響了。


    這院子裏就我們這些人,趙婉兒和兩個女同誌和蕭安睡一個屋,其它的五個男的睡西屋。


    早就說好了,不管誰敲門都不要開,晚上也不許出去。


    這敲門的不可能是我們的人,一定是山鬼。


    一聽到山鬼敲門,我和書生就坐了起來,不耐煩地開始穿護甲。


    穿好了之後,我們下炕站在門旁邊。


    當山鬼再次敲門的時候,朱泉一把就拉開了門。


    剛好我們和山鬼來了個麵對麵。


    山鬼這臉是真黑啊,就算是,拎著馬燈,也隻能看到山鬼的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我們愣了下,山鬼也愣了下,但是緊接著,山鬼就往後跳了出去。


    我們三個出來的時候,看到山鬼都在院牆上,有三十多隻,有的蹲著,有的站著。


    這玩意的身體比例極度不協調,四肢粗壯,身體卻瘦小。我感覺這玩意再進化下去,很可能會變成鳥飛起來。


    鳥就是這樣嘛,四肢強壯,身體瘦小,骨頭都是空心的,這樣有利於飛行。


    山鬼進化成這樣,是這樣有利於攀爬,他們注定生活在山上,要麽在大樹上,要麽在峭壁上,其實他們不善於下山到別人院子裏來搗亂。


    趙家的人也聽到了山鬼的敲門聲,看到我們出來了,紛紛打開了窗戶,把馬燈掛在了屋簷下。


    西屋掛了三盞馬燈,東屋的蕭安他們也掛了三盞馬燈出來。


    六盞燈掛在屋簷下,頓時就把院子照亮了。


    再加上天上有一輪彎月,這院子裏基本就能看清了。不說看的清清楚楚,但絕對不影響我們戰鬥就是了。


    山鬼在圍牆上很安穩,就像是雕像一樣。


    其實這時候隻要趙婉兒用步槍射擊,一打一個準。不過沒必要,打死一隻兩隻沒有意義,倒是會做仇。


    這山鬼是有智慧的,我分析他們的智商大約等於一個十歲的孩子。


    啥都懂,但是又有些天真。


    有智慧的話,其實就可以接觸一下,大家互相體諒一下多好,何必打打殺殺呢?


    我站出來大聲說:“山鬼兄弟,能聊聊嗎?”


    朱泉笑著說:“師父,他們咋可能聽得懂嘛!”


    書生說:“雖然說山鬼有智慧,但是他們不可能聽得懂人類的語言的。你這麽喊,他們會以為你在挑釁他們。”


    事實證明,書生和朱泉說的有道理,山鬼咋可能聽得懂我的話嘛!而且幾百年來,這裏的人一直都在和他們較勁,咋可能因為我幾句話就化解矛盾呢?


    看來是我想多了。


    朱泉站出來,揮舞著手裏的刀子說:“小小山鬼,有種下來,我們大戰三百迴合!”


    山鬼根本就不為所動。


    朱泉這時候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彈弓,他竟然用彈弓射山鬼。


    朱泉的彈弓做的還是不錯,握柄是用樹杈做的,皮筋是用汽車輪胎做的。這要是打鳥,隻要打中了,勢必會擊落下來。


    打山鬼可不行,打中了,山鬼也隻是嗷地叫一聲。


    山鬼的叫聲接近狼,但是沒有狼那麽長的氣,他叫起來像是狗一樣,嗷嗷嗷嗷嗷!


    狼的聲音,狗的節奏。


    被朱泉用彈弓這麽一打,山鬼有些急了,劈裏啪啦像是下餃子一樣跳了下來,這一群山鬼蜂擁而至,就像是泥石流一樣兇猛。


    這要是膽子小的,肯定就嚇得跑迴屋子裏了。


    我們三個沒跑,身後靠著房子,麵對山鬼硬剛。


    這也沒啥好怕的,我們的脖子裏有護甲,肩膀有護甲,小臂有護甲,還穿著護心鏡。


    最關鍵的是我們有書生,就算是受傷了,隻要沒死,書生基本都能救迴來。


    可以說,這樣的裝備下,想死都難。


    朱泉不退反進,跳上去,左手刀子跟著左手的擺拳就是一晃,山鬼進攻的態勢直接就停止了,朱泉跳了迴來。


    此時,三十多隻山鬼就像是羊群一樣趴在我們的麵前。


    接著,一個個的站了起來,他們的臂展很長,他們站立起來,更有利於進攻。


    朱泉左手的刀子在馬燈的照射下,泛著光,他試探性地向前滑步,刀子伸出去刺了兩下,山鬼竟然能感知到距離,知道你刺不到,躲都不躲。


    朱泉這小子繼續往前滑了一步,再用前手刺,這下山鬼知道躲了,山鬼一低頭,隨即大爪子就抓了出來,直接抓在了朱泉的小臂護甲上,就聽嘎吱一聲,護甲竟然冒出來一片火星子。


    這山鬼的爪子實在是太硬了。


    不過朱泉也抓住了機會,一個前跳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打山鬼麵門上了。


    這山鬼直接仰翻在地,打蒙了。


    我們總算是找到了和山鬼的戰鬥技巧,拿著刀子的手用來防守,用拳頭進攻,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隻要山鬼的爪子伸過來,就用刀子剮,緊接著就貼身上去,用拳頭砸,直拳,擺拳,勾拳,什麽拳法方便就用什麽拳。靈活運用。


    我不建議書生用摔法,實在是太危險了。一旦和山鬼近身,很容易被山鬼抓傷。


    說白了,摔跤和柔術隻適合一對一的戰鬥,一對多還是要看拳擊。


    書生也學著朱泉的樣子,把刀子抓在了左手,不過書生握刀姿勢和我們相反,他正手握刀,其實這樣是不利於防守的,不過他自己覺得順手就行,這也沒有什麽硬性規定。


    我們三個就像是開啟了密碼一樣,直接衝上去,開始碾壓一般,一拳一個,打得山鬼落花流水,鬼哭狼嚎。


    一旦氣勢起來了,那就是摧枯拉朽一般。


    我的拳頭就像是裝了小馬達一樣,掄圓了打,連續三拳,打倒了三隻山鬼。


    左手刀非常重要,隻要山鬼敢抓,我就用刀子劃,搞得山鬼有點不敢出手了,他們被動防禦,就失去了臂展的優勢。


    我這拳頭掄圓了,直接一個橫擺打在了山鬼的肋骨上,這山鬼竟然被我一拳打得橫飛了出去。


    朱泉那邊也是戰果顯著,書生在這樣的場麵下就不行了,不過他可以幫我們堵住一個方向的進攻,這就足夠了。


    現在我和朱泉,有點老虎鑽到了羊群裏的感覺,這一頓輸出,直接把山鬼打怕了,山鬼撤了,拽著自己受傷的同伴撤了,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彈跳力,即便是拽著自己受傷的同伴,還是很輕鬆的跳上了圍牆,然後毫不停留,直接跳到圍牆外麵,嗷嗷叫著撤退了,上了瓦屋山。


    迴到屋子裏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小臂上的護甲被抓出來無數道印子,還有我的右手大臂,被劃出來三道口子,不深,剛破皮。


    朱泉的臉被抓出來三道口子,也不深,差一點就抓到眼珠子了,這要是抓到眼睛,眼珠子直接就破了。


    據說眼珠子就是一股水,破了就癟了,也不知道真假。


    書生先給我的胳膊縫合起來,然後縫合朱泉的臉。


    縫合好了之後,書生看著朱泉的臉說:“搞不好要留疤。”


    朱泉說:“無所謂,大男人沒必要在乎這張臉,我又不是靠著臉吃飯的小白臉。”


    書生笑著說:“有道理,泉兒,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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