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這娘們兒放進了水缸裏,屁股在裏麵,腳和頭在外麵,折疊了過來。


    朱泉這小子太不懂憐香惜玉了,我下不去手,他上去就給了這娘們兒一個大壁咚。


    估計得把這娘們兒打的腦瓜子嗡嗡的。


    朱泉說:“三爺說你殺了我們兩個兄弟,你他娘的本事不小啊!”


    房青陽哼了一聲說:“都是誤會,我真的是解放軍,我是打入土匪內部的解放軍臥底啊!”


    朱泉說:“你別裝了,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根本沒你這個人。”


    “你查房青陽肯定查不到,房青陽隻是我的化名,我本名叫呂明洋,明天的明,江河湖海那個洋!”


    書生說:“你閉嘴,我們要是信了你的話,就是第二次上當。”


    “我真的叫呂明洋,不信你們去查啊!我要是撒謊,天打五雷轟。”


    我們都被她氣笑了。


    朱泉再次給了她一個大嘴巴,說:“瓜兮兮的,想騙老子,你還嫩點!”


    朱泉舉著手說:“你再胡說,看我打爛你的嘴!”


    我說:“說說吧,你們是什麽人!”


    她說:“我交代,我全交代,我投降,給我一個機會吧!”


    她突然哭了起來,說:“其實我也是被逼的,我本來也是良家女子,無奈我爹死的早,我娘得了重病,還有一個不爭氣的好賭成性的哥哥。為了給我娘治病,從地主老財家裏接了高利貸,實在是還不起,被地主老財賣到了窯子裏,剛幹了沒幾天,又被土匪看上,搶到了山上成了壓寨夫人。後來在這裏久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土匪婆子。”


    書生鼓掌說:“好戲本啊!這都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本來就是這樣,不是編的,不信你們去山西呂縣大望村去查,我真的姓呂,我真的叫呂明洋,我哥叫呂明亮。我爹叫呂金旺。我們家還是名門望族來著,呂洞賓你知道吧,那是我們的先祖。薑子牙是我們的老祖,他叫呂望的嘛!”


    我大聲問:“真的假的?”


    她拚命點頭說:“真的,千真萬確,你們去查,要是我說的假的,你們立馬殺了我。”


    我笑著說:“我對你是哪裏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你是薑子牙的後代也好,呂洞賓的後代也罷,我們都不感興趣。我還是炎黃子孫呢,我和誰顯擺了?”


    朱泉笑著說:“那我還是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接班人呢,我驕傲了嗎?”


    蕭安在一旁一直不說話,抱著膀子看熱鬧。


    小猴子蹲在旁邊的台階下麵,在吃餅子。


    書生手裏拿著彈簧刀,彈出來,縮迴去,刷刷刷響個不停。說心裏話,挺嚇人的。


    我說:“房青陽。”


    “我真的叫呂明洋。”


    我說:“你叫啥都無所謂了,我們抓了你,你應該有心理準備的吧。你覺得自己還能活命嗎?”


    “我們可以聯手,你知道金鍾吧,我們找到了九個青銅鼎,找到了一座金鍾,還有一副青銅棺材。這些隻要我們運出去,那就發了啊!”


    朱泉頓時抽了她一個大嘴巴,說:“你當我們什麽人了!”


    我頓時說:“朱泉兒,別打了,我倒是對她的說法挺感興趣的。不過我想問問,我們怎麽合作呢?”


    這娘們兒立即說:“我們一起把東西運出去,東西平分。”


    “說具體一點,怎麽開始呢?”


    “先把我放出去,我帶人來歸順你們,我們認你們當老大!”


    朱泉頓時又抽了她一個大嘴巴,說:“你想得美,放你迴去,你還迴得來嗎?”


    我想了想說:“也不是不行哈!”


    朱泉一聽懵了:“師父,你說啥子?這瓜婆娘的話不能信!”


    我說:“你懂個錘子,不過,這點金子你們就知足了,你們要知道,這裏有一座金礦的啊!”


    房青陽這時候也愣了下,隨後頻頻點頭說:“對對,有金礦,金礦裏有一座金庫,金庫有至少兩千斤黃金。可是,可是金礦在哪裏我不知道,進去的時候是蒙著眼的,我逃出來的時候是晚上,也是別人帶著我逃出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金礦的具體位置。”


    我說:“不知道可以找啊,料想離著這裏也不是很遠。你說呢?”


    “對對對,是可以找,我帶人來歸順你們,然後我們一起去找金礦,好不好嘛!”


    我點頭說:“好!”


    我看著朱泉說:“把她放了。”


    朱泉愣住了:“師父,這麽便宜她?依著氣,我一刀砍了她的腦袋用來當尿壺。”


    我說:“死了的娘們兒就沒用了噻,活著的才有用,能給你生兒子!”


    書生說:“朱泉兒,聽你師父的噻!”


    朱泉嘰嘰歪歪把人放了。


    房青陽沒急著離開,給我們鞠躬,一直鞠躬到了蕭安麵前的時候,她一把抱住了蕭安說:“安姐,再次見到你,太好了。”


    蕭安拍著她的後背說:“我也是!快去辦正經事噻!”


    蕭安最後才看著我說:“那我就先迴去了,你們在這裏等我帶人迴來。今後你們就是我們的老大。”


    我點頭說:“去吧!”


    房青陽剛走,我立即說:“我們走吧,這裏待不下去了。”


    朱泉說:“師父,你不等她帶人來投降了啊!”


    我笑著說:“你傻啊,他們有獵槍,我可不想被亂槍打死。”


    我們立即撤離了這裏,再次撤到了林子裏。


    我可不敢指望著女的投降,我也不想現在抓著女的,抓來還要看著,沒意義。就算是放她迴去,她還是甕中之鱉,早就被三爺給算計的死死的了,現在他們是插翅難飛!


    再餓他們一段時間,怕是他們自己就要出來跪降了。


    果然,我們剛離開,房青陽就帶著人開展了一次全城大搜捕,不過這一趟下來,把他們都凍傻了,一個個的穿得那麽單薄,頂著零下七八度的天氣,在城裏亂轉,腳不凍麻了才怪。


    五十多人,現在能出來的也就二十幾個,其它的應該都病倒了。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喝開水,吃蘋果,吃梨子,喝開水,身體根本扛不住。他們最要緊的應該打一頭野豬。


    但是進山打野豬太危險了,尤其他們現在的裝備,連個棉帽子都沒有,更別說棉鞋了,在山裏走半天,肯定要凍傷,野豬沒打到,怕是人就要廢了吧。


    我是真的不看好這群蠢貨,他們一定熬不過去這個冬天,這鳳凰城,將會是他們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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