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先爬了上去,翻牆進去之後,左右看看,沒人。


    他倆上來之後,我們收了鋼爪,然後到了城牆的外側,把鋼爪掛上,我們都順著繩子下去。到了下麵,收爪,書生收進了挎包,我們三個一頭就鑽進了樹林裏。


    進去之後沒敢立即行動,蹲了一會兒,適應一下這裏的環境,尤其是眼睛,從明亮一些的地方到了黑暗的地方,看不到任何東西。


    一直適應了有兩分鍾,總算是可以看到樹幹了,這樣我們走路就不會撞頭了。


    我們往林子深處走,走了有一百來米的時候,我把馬燈拿了出來,點上,拎著馬燈往前走。


    我說:“我們往北走,去北陵。”


    書生說:“最好繞到後麵,從後麵往下走。我踩在通往北陵的這一段路上,大概率有陷阱。”


    我一聽嚇一跳,我說:“啥陷阱?”


    書生說:“我咋知道是啥陷阱,難道你覺得三爺那老狐狸會沒有防備。”


    朱泉說:“我們怎麽像是賊啊!其實沒必要吧,我們幹脆直接出北門,去北陵算了。這麽走,搞不好被當賊打死。太危險了啊!你們也看到了,他們有槍。”


    我說:“你這是怕了唄!”


    朱泉說:“我怕個錘子,我隻是覺得沒必要噻!”


    “你懂個鳥!”我拎著馬燈往前照著說:“我們先往東邊走,走到山坡上,順著山坡往北走。”


    朱泉說:“一晚上能到嗎?這麽走就繞遠了,還沒走到地方,我們是不是就得迴去了?”


    小猴子這時候順著我的大腿爬了上來,最後騎在了我的肩膀上,雙手抱著我的腦門子。它警惕地看著周圍,從它的表現來看,這裏並沒有任何危險。


    書生這時候歎口氣說:“意見不統一,行動終止,我們迴去算了。”


    我說:“好歹在周圍轉轉,天亮前能迴去就成。”


    我拎著馬燈在林子裏往前走,隱隱約約我找到了有人走過的痕跡,越往前走,這痕跡越重,在林子裏竟然踩出來一條小路。


    我說:“這應該是獵人走出來的路。”


    朱泉說:“那又咋樣嘛!”


    “獵人走的路不會有陷阱啊!”我說,“書生,你覺得呢?”


    書生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周圍,再往前照了照。


    小路在林子裏穿行,這是一片鬆林,在夜裏,有很多夜行的動物在林子裏穿行,比如有兔子,有狐狸。就在不遠處的山坡上,還有狼此起彼伏的叫聲。


    書生把手電筒關了,他側著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他突然說了句:“你們聽到有人在唿救嗎?”


    我說:“你是不是聽錯了?這裏咋可能有人?”


    書生搖著頭說:“不對。你們都別說話,我再聽聽。”


    我和朱泉也開始側耳傾聽,我啥也聽不到。


    我說:“哪裏有人唿救?”


    書生小聲說:“別說話,屏住唿吸,你們仔細聽。”


    我和朱泉互相看看,仔細聽,聽了有一分鍾,啥也聽不到。我和朱泉紛紛搖頭。


    書生說:“肯定有人在唿救,就在那邊。”


    他用手一指,然後打開手電筒朝著前麵走了出去。


    我在後麵追著說:“你慢點,別掉陷阱裏。”


    書生越走越快,走走停停,最後,我們在林子裏發現了一個洞口,書生伸著脖子往裏用手電筒一照,然後彎著腰就鑽了進去。


    在這裏麵,我們果然看到了一個人,還是個女人。


    這女人看起來是個藏民,長得有一米七身高,骨頭架子也大,她的肩膀受傷了,鮮血浸透了她的上衣。


    書生小聲說:“這下你們信了吧。”


    朱泉說:“你咋聽到的,我和師父啥子也沒聽到。”


    書生說:“我耳朵靈噻!”


    這女人已經昏迷,書生立即檢查她的傷口,檢查完了之後,書生起來說:“得去拿急救包,她這是槍傷,我要給她做手術,把槍砂取出來才行。”


    我說:“我們帶她迴去吧,在這裏做手術,能行嗎?”


    書生說:“你是不是瓜,要是她能跟我們迴去,還至於躲在這裏嗎?”


    我驚唿道:“臥槽,這麽說,這女的是被朱家人害的?”


    書生點頭說:“十有八九吧,不管她是被誰害的,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拎著馬燈照了照這個女的,她雖然骨頭架子很大,但是很瘦。說她很瘦吧,身上還有線條流暢的肌肉。我小聲說:“這女的一直在幹體力活。”


    我拿起來這女的手摸了摸,滿手都是老繭。我把她的鞋子脫了,摸了摸她的腳,腳下全是繭子。


    在他身邊,還有一根木棍做的拐杖。看得出來,她跑到這裏已經是極限了。


    這體型絕對不是格鬥體型,她就是一個勞工體型。而且是長期吃不飽的勞工。不然她的肌肉量會更多一些。


    我說:“朱泉兒,你和書生去取急救包,我在這裏陪著她。千萬要小心,不要被發現了。”


    朱泉和書生點點頭,轉身鑽出了這個洞。


    這倆家夥剛走十幾分鍾,小猴子突然很不安地叫了起來,我心說壞了,難道是有人來了。


    我趕忙把馬燈熄滅了,手裏抓著刀子,躲在了陰影裏。


    很快,洞口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是熊。


    一看是這玩意,我倒是放心了一些,熊的危險程度比人要小多了,我再次點亮了馬燈,把馬燈的手柄插在了洞壁上,頓時整個的土洞都被照亮了。


    黑熊看到我之後,站起來很高,這一下比洞都高了,它想鑽進來,但是一低頭發現不對,這要是鑽進來,可就站不起來了。


    熊喜歡站起來撲獵物,這樣有高度優勢。要是讓它趴著往前走,它還不樂意呢。


    不過它還是試探性地往洞裏鑽,我舉著刀子說:“熊老大,你別過來啊,我可不是好惹的。”


    小猴子這時候嚇得早就鑽洞最裏麵去了。


    我舉著刀子對著熊說:“咱們好說好商量,不傷和氣,不然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你絕對不是對手。”


    這熊還是不為所動。


    我這時候想起了一招來,我做了一個舉著獵槍瞄準的動作,我舉著的肯定不是獵槍,而是這女的拄著的拐杖。


    這熊一看就怕了,轉身就跑了。比兔子還快。


    我倒是沒覺得這黑熊能威脅到我,但我還是覺得慶幸。現在我不缺食物,我不想殺一隻黑熊,這毫無意義。


    我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包括殺豬在內。


    但是我也知道殺豬這件事天經地義,人生下來就是要吃豬牛羊的,但是可沒有說人生下來是要吃熊,吃狗,吃青蛙的。


    這也和能量轉換效率有關,一頭熊要長這麽大,要吃多少羊啊,吃多少魚啊,吃多少果子啊!還不如人直接吃羊,吃魚,吃果子呢。


    人吃的食物,一定是轉化率高的食物,比如豬,比如牛和羊,隻要給他們吃草,他們就能長出那麽多肉來。


    我這是從自然科學方麵分析的這件事。


    當然,我也不反對別人吃狗,吃熊,吃青蛙,愛吃吃唄,管我鳥事!人餓極了連人都吃,吃個熊,吃個狗,那還不是應該應範的啊!


    但是,我覺得作為一個人,還是應該明白我該吃什麽,不該吃什麽。


    總有人說,你不吃狗,你為啥吃豬啊!豬難道就不是生命了嗎?


    隨他們怎麽說吧,他們根本就不懂什麽叫自然規律。你打一年草,就能把一頭豬喂到二百多斤。你養一條狗,它得吃飯,它要吃糧食,你給它吃草行嗎?你吃狗絕對不如直接吃糧食劃算!


    狗就不是用來吃的好不好,它的定位就是用來看家護院的,還有就是協助人類捕獵。


    有人會說,不吃狗,我吃熊有啥關係嘛!


    算了,愛吃就吃吧,做人千萬不要嚐試去說服別人接受自己的觀點,你會一敗塗地。


    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固執的動物,沒有之一。而且,人最不願意的就是別人教自己做事情,天生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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