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朱元璋的後代取名都是暗合五行的,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朱元璋的兒子裏麵,朱標和朱棣是最出名的,朱元璋的孫子最出名的就是朱允炆和朱高熾,孫子裏麵就是朱瞻基,重孫子朱祁鎮、朱祁鈺,再往後就是朱見深,再再往後就是朱佑樘。


    那麽這個朱泉會不會是合了水呢?


    在吃飯的時候,我問朱泉:“朱泉兒,你爹叫啥名?”


    朱泉說:“我老漢兒叫朱賀銘。”


    我說:“哪個銘?”


    “銘記於心的銘,銘刻的銘。”


    “你爺爺叫啥名字?”


    “我不記得了,我自小就沒有爺爺,我爺爺三十幾歲就死掉了。所以我老漢兒才沒有人管他,這個家被他給敗了。”


    我倒是和朱泉有一些共同之處,我爹是賭博敗了家,朱泉的父親是抽煙喝酒逛窯子把家給敗了。


    要不怎麽說富不過三代呢。


    不過就算是這樣,我覺得朱泉這家夥和一般人家的孩子還是不一樣,他有靈性。這家夥懂得抓住機會,他竟然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做出判斷,毅然決然地就要跟我們走。


    跟我們走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吃飽飯。


    書生是個風水師,他本來不會算卦的,但他還是選了個適合上路的黃道吉日,我們上路了。


    這次還是老樣子,我和書生、蕭安。多了朱泉和小猴子。


    這一路上還是很自在的,朱泉這小子比來的時候壯實了太多,我們不喊休息,他絕對不喊累。即便是有時候確實累得滿臉通紅,大汗淋漓,但他還是一直咬牙堅持。


    我們住的是丘陵地帶,想出去也是要翻山越嶺的,不容易,到了成都平原之後,路就好走了很多,不過夏天的時候下大雨,很多的小橋都被衝毀了,我們遇到河流,大多數時候需要遊過去。


    我們帶了很多裝備,總是一個人先遊過去,然後拴上繩子,把裝備都通過索道拉過去,然後我們再遊過去。


    就這樣一路翻山越嶺,總算是到了橫斷山脈腳下。


    到了山下我們都懵了,這裏倒是有一條小路往山裏去,但是這條路能不能到鳳凰城不知道。


    我們打聽了很多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鳳凰城這個地方,也沒有人知道有個鳳凰古鎮。


    我們在山前有點彷徨了。


    書生說:“咋個情況嘛,朱泉兒,你是不是在騙我們哦!”


    朱泉說:“我騙你是龜兒子,我小時候真的和我老漢兒去過的。”


    我說:“是不是做夢啊!”


    “不是夢,是真的。”


    我不得不問:“你確定?”


    “我確定,我都十幾歲了那時候。”


    我看著前麵的小路說:“是不是這條路嘛!”


    “時間太久了,記不到嘍。”


    蕭安一直舉著望遠鏡看著周圍,小猴子也蹲在蕭安的身邊,看著遠處。


    書生拿著地圖看著說:“橫斷山脈這麽大,怎麽走?我這可是軍事地圖,每條小路都有,每個鎮子都有,就是沒有你說的鳳凰城!”


    書生用放大鏡照著地圖,在一寸一寸的找,找了足足一小時,也沒有找到鳳凰城這個地方。


    書生氣的把放大鏡一扔,指著地圖說:“朱泉兒,你來找嘛!”


    朱泉過去找,也沒能找到。


    但他還是說:“我肯定去過的,外麵沒人知道這地方,不代表沒有這個地方。那地方本來就在深山裏,那裏的人自給自足,不出來和外界接觸。對了,他們那邊離著藏區很近,他們都是和藏人做生意。他們吃的東西也和藏人是一樣的,難吃的要命。”


    書生指著地圖說:“這邊全是藏民,這麽大的山脈,你總得有個大概的方向吧。你好好想想怎麽走。”


    朱泉這時候一拍腦門說:“我想起來了,有條河,河水是綠色的,順著這條河一直往上走,看到雪山之後,往左邊走從兩座山峰之間的山麓翻過去,就快到了。”


    書生拿起放大鏡照著地圖說:“這條河有多寬?”


    “很寬,我們一直在河的左岸走,我老漢兒一直說,不讓我在河邊走,說掉進去他不救我。他是不會遊泳的。”


    書生問:“是不是這滂沱河。”


    朱泉說:“看看河水是啥子顏色嘛,我記得很清楚,河水是綠色的。”


    書生指著左前說:“我們翻過前麵的幾座山就到滂沱河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橋過去。”


    朱泉說:“大不了遊過去。”


    書生說:“走著看,走不能再迴蓉城過河吧。”


    我們就順著眼前的路進山了,一直順著路往前走,一邊走,書生一邊看羅盤,看地圖,隻要方向對就行,管他到哪裏呢。


    我們現在要找的是滂沱河。


    走了大概十裏路之後,小路往西北方向轉彎的,我們要去的是西南方向,所以我們離開了小路,開始上山。


    這邊的山上不像是丘陵地帶樹木繁密,這邊的海拔比較高了,山上的樹木也沒有那麽多,走起來倒是快很多,同時,我們越往山裏走,海拔越高,氣溫越低,倒是不覺得那麽累。


    這邊的山就是實實在在的石頭山了,不像是丘陵地帶,有紅土,也有一些石頭啥的,反正我一直覺得那邊不是正經的山。


    我們爬上了眼前的山,到了山頂的時候,就沒有了樹木,隻有一些雜草。


    剛好是傍晚,夕陽紅彤彤的,照在我們的臉上,我們的臉都跟著紅了。


    我喘著氣說:“朱泉兒,你還行嗎?”


    “師父,我沒問題。”


    “我說過我不是你師父,這次事情辦妥了,你拿著錢給我滾蛋。”


    “師父,你太絕情了。”


    “不是我絕情,是你太沒出息。”


    書生嗬嗬笑著說:“朱泉,你倆多月沒賭了,手不癢嗎?你就不想翻本兒嗎?”


    “翻啥子嘛,我其實對啥都沒有癮,你是曉得我的,我這人心如止水。”


    我被他氣笑了,我說:“你幹脆去當和尚算球!”


    書生用望遠鏡看著遠處,他說:“他娘的,滂沱河在啥子地方了嘛!”


    我也看不到前麵有大河,不過這座山實在是太低了,我指著前麵一座雪山說:“我們爬到那座山上應該就能看到了。”


    書生說:“明天我們到雪山,搭帳篷,今天就住在這裏了。這裏是真涼快啊!”


    身上的汗被山上的風一吹就幹了,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搭好了帳篷之後,拿出幹糧和鹹肉,咬一口幹糧,香得不得了,沒有啥味兒,再咬一口鹹肉,簡直香到心窩窩裏了。


    我實在是太喜歡吃東西了,我也很能吃。


    不隻是我能吃,朱泉也能吃,這小子甚至比我和書生吃的都多,他說自己肚子裏虧油水時間太久了。


    我說:“去你大爺的,你就是一飯桶。”


    這小子吃飽了不幹好事,從山頂往下滾石頭。


    我見到之後大罵:“朱泉兒你大爺,下麵有人會被你砸死的。你住手,立即給老子住手。”


    朱泉兒看著山下說:“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下麵咋可能有人嘛!”


    書生說:“你娃不是人嗎?你能來這裏,別人就不能來嗎?你滾石頭做啥子嘛,吃飽了撐的嗎?”


    “刺激,看著刺激!”


    朱泉很不情願地迴來,笑著看著我說:“師父,咱倆練練拳吧。”


    我白了他一眼說:“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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