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次事件,我認識到了書生的重要性,十天後,書生幫我把線都拆了。


    書生說會疼,讓我忍著,說心裏話,我沒感覺到有多疼。


    也許是我比別人更能忍受疼痛吧。


    傷口恢複的很好,我急著趕路,但是書生說吃力的話傷口被繃開,讓我再養五天。


    我的傷口還有些腫,書生從山裏弄來一些草藥,有外敷的還有內服的,同時還給我打了一些盤尼西林,不得不說,有書生在實在是太好了。


    半月之後,我就痊愈了,不過這次大家不讓我挑重擔了。我倒是不覺得啥,右邊肩膀有傷,我可以用左邊挑嘛!畢竟這是鍛煉的最好的機會。


    通過半月豬一樣的生活,我長胖了不少,肚子上有了一些贅肉,這可不是好現象。我確實想增加體重,但可不是增加脂肪,我想增加的是肌肉。


    當然,脂肪也是人不可少的,我不太喜歡陸英俊那樣的體型,一身腱子肉給人的感覺很不好,看著像是一個不講理的蠻橫家夥似的。


    脂包肌,看起來更流暢,更自然,也更實用。


    我用左邊肩膀挑擔子,確實是另一種鍛煉方式。和右邊肩膀挑東西完全就是反過來了。不過我沒有多挑,隻挑了八十斤。


    通過半個月的進食,我們的豬肉也吃下去了六十斤,基本上我們每個人每天吃一斤肉。這是非常合理的量,人不吃肉是絕對不行的。


    尤其是我們這種運動量很大的人,不吃肉就會越來越瘦,最後瘦得就得和非洲那些鬧饑荒的黑兄弟一樣瘦。


    不過那麽瘦倒是有個好處,就是能跑,人家的腿還不如我們胳膊粗呢,但是跑起十公裏來比誰都快,那耐力簡直無與倫比。


    這也是我不看好陸英俊耐力的一方麵,人並不是越壯越好,肌肉量太大的話,耐力就會變得很差。


    但是肌肉量太少,力量就會不足。


    所以,中國人講究一個中庸之道,還是很有道理的。


    陸英俊相比我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他比我高三厘米,可別小看這三厘米,有高度優勢,出拳就會變得從容很多,居高臨下,打起來就太舒服了。


    但相差不大,優勢也沒那麽明顯。要是相差十厘米以上,那必定就會被碾壓了。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比如一個一米八的拳手對上一個一米九的,就沒有那麽明顯了,要是一個一米七的對上一個一米八的,那劣勢就非常明顯,所以這種差距,應該用比例來衡量。


    意思就是,要是一個一米九的對上一個兩米的,差距幾乎就沒了。


    因為人太高的話,會影響穩定性,身高也不是越高越好。


    下山之後,我們走進了一個山窩裏,在這裏沒有一絲風,這裏的樹木茂盛,雖然有古道,但走起來還是異常艱難。我們用了一整天的時間走出了這個山窩,再次爬上了一個山麓,再往前看,在前麵有一道悠長的山穀,山穀上麵漂著大量的霧氣,讓整個山穀看起來都灰蒙蒙的。


    我說:“怎麽會這樣?”


    建群說:“我們到了月穀。月穀是十二峰人的墓地,在這裏埋葬了我們無數的先人。你看這山穀的形狀,就像是一輪彎月噻!”


    建群不說的話,我還真的沒注意,他這麽一說,我倒是看得真切了。的確,這月穀從這個角度看很像是一輪上弦月。


    建群又說:“過了月穀就是老牛坡,上了老牛坡就到了大平頂,在大平頂上有一座神廟,到了那裏,就能見到十二峰了。”


    我看著說:“看起來不遠。”


    建群說:“至少還要走三天。”


    書生說:“看山跑死馬!今天也不早了,我們就在這裏安營紮寨吧,到了下麵全是樹,我實在是受夠了樹,這山裏澤怎麽會有這麽多他娘的樹啊!”


    這山麓上沒有幾棵樹,長了一些不知名的草,很大,上麵帶褐色的毛毛。說是貓尾巴草吧,也沒這麽大的啊,那個貓尾巴足足有擀麵杖那麽粗。


    山頂上空氣很好,小風嗖嗖的,吃了晚飯之後,我挨著蕭安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天上的星星。


    說心裏話,這星星沒啥好看的。


    蕭安拿著二胡又開始拉二泉映月,搞得我想哭,實在是懶得聽了,從大石頭上下來,迴屋去看小說去了。


    說心裏話,看三國演義挺費勁的,人物太多,看著看著就看忘了,隻能反反複複看才記得住。


    我不否認這小說寫的好,但是這麽寫,我實在是難以招架。我覺得三國演義應該分成幾本書來寫,比如《諸葛亮傳》,《曹操傳》,《劉備傳》等。這樣看完一本就記住了,然後聯係這一本,再看另外的,最後把故事串聯起來就能方便很多。


    都說《三國誌》是正史,我曾經也試圖看一下的,但是我爸活著那時候托人弄臉找關係總算是把書搞到手之後,我發現憑著我的這點學識,根本看不懂。一頁都沒看下來,就把這本書給撕了擦屁股了。


    我爹每天除了喝酒就是賭錢,他才懶得管那本他花重金弄來的書哪裏去了呢,現在我突然覺得有點後悔,那本書也是我爹給我留下來的一點念想。


    想起了我爹來,我竟然突然哭了,書也看不下去了,蒙上頭在毯子下麵躲著擦眼淚。


    偏偏蕭安一直在外麵拉二泉映月,我聽了更傷心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也不知道啥時候,我睡著了。


    這天晚上我做夢會飛了,像鳥一樣,飛著飛著就飛不動了,開始往下墜。我不停地揮動胳膊,就是飛不高,最後還是落地了,很失望。我隻能去找更高的坎子,一躍而下,俯衝下去,借助風力像是風箏一樣上升,但是風很小,我隻能去找風更大的地方,因為隻有這樣才能飛得更高。


    睡醒了的時候非常累,我用力飛了一晚上。


    半天後,我們到了月穀,走進月穀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絲絲寒意,是那種紮骨頭的冷,就像是北方那種深秋過河的感覺。


    我打了個冷戰,我說:“書生,我怎麽覺得這裏不太對啊!”


    書生說:“你看前麵全是墳,這裏陰氣重!”


    “書生,你丫別嚇我,我膽子小。”


    書生拿出羅盤來,一邊比劃一邊說:“你膽子小,一個人敢去挑戰三隻花豹,你要是膽子小,就沒有膽子大的人了。”


    我小聲說:“但是我怕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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