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我都在極度興奮中度過,我腦子裏有無數種猜想,這裏麵也許堆著金山銀山,大黃魚整整齊齊擺了好幾垛,我們直接富可敵國。要是有這麽多錢,該怎麽花啊!


    聽說現在的歐美都特別發達,高樓大廈,滿大街都是汽車,我要是有錢了,非要坐輪船去歐美看看。


    不懂那邊的話不要緊,我找個懂外語的女秘書,或者是懂中國話的外國女秘書。


    這種日子想想就美。


    我算是搞懂一件事了,為啥這麽多人願意冒險當盜墓賊,哦不,應該叫土夫子!


    我王守仁,王大少,咋可能當賊呢,我這是在做善事。


    埋在地下的東西不用就是廢物,我這是廢物再利用好吧!


    書生還在寫筆記呢,他的鋼筆水這時候找到了,他要還給我鋼筆水,讓我隨便抽。


    我笑著說:“我沒那麽小氣,那鋼筆水送你了。”


    書生一邊寫筆記一邊說:“守仁,那墓道真的是你挖的嗎?”


    我說:“當然是我挖的,難道是你挖的?不過有一點我沒說實話,這墓道不是我清醒的時候挖的,我隻是做了一個夢,跑了一晚上,差點累死,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疼。想必是做夢的時候挖的。”


    書生點點頭說:“看來也隻能這麽解釋了,一共我們四個人,老趙說不是他幹的,蕭安也沒挖,我更不可能,再說了,憑借人力,不可能一晚上挖通。看來是真的有狐小玉在幫你啊!”


    書生就這麽把我的事跡記上了。


    我現在倒是有點相信王二的傳說了,怕是王二的傳說就是這麽來的吧!


    我伸出手腕說:“書生,安姐和老趙說你醫術高超,你幫我摸摸脈,看看我身體咋樣。”


    書生看著我笑了,他說:“摸脈我隻能摸出心率來,別的我摸不出來。你要是說讓我摸摸脈就知道你哪裏不好,哪裏虛,我真的不行。”


    我抽迴了手腕說:“那你學了個錘子哦!”


    書生盯著我說:“我學的是西醫,我是在東方市瑪利亞醫院跟著一個老外學的。”


    “西醫能行嗎?”


    書生看著我笑著說:“我覺得行,至於你是不是覺得行,那是你的事。”


    我看書生寫的筆記,他的字非常漂亮,我自歎不如。我寫毛筆字還行,寫鋼筆字差得遠。


    現在大家都用鋼筆了,確實寫得快,比毛筆好用的多。看來這毛筆啊,遲早得被淘汰掉。


    我這時候伸出自己的左手說:“要是我的手指斷了,你能給我接上嗎?”


    書生說:“差不多吧,不過我接手指的技術一般,我比較擅長接鳥。不信你把鳥切下來,我肯定給你接上,完好如初。”


    書生說著竟然從腰裏摸出來一把刀子,扔在了桌子上說:“不信可以現場試驗!”


    我心說還是算了吧,我還指望這東西打種呢。


    我大聲說:“你怎麽不拿自己的做實驗?”


    書生笑著說:“不瞞你說,我在東方市和老師學醫的時候,都是用豬做實驗!有時候也用猴子!豬和猴子都嫁接成功了,人想必也沒問題。”


    我說:“合著你沒給人接過啊,人能和豬和猴子一樣嗎?”


    書生說:“有啥不一樣的?你和我說說。”


    我倒是說不上來了,我說:“看來你是個庸醫,以後我要是病了,絕對不找你。”


    “我又不缺你找我。”


    和書生閑聊實在是無趣,我就湊到了蕭安身邊。


    我的肩膀靠了靠他的肩膀說:“安姐,你說大墓裏有啥?”


    蕭安說:“沒啥,周朝那時候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青銅,大不了就是有個青銅鼎,青銅鍋碗瓢盆啥的,或者有一把青銅劍。這些東西到現在都不值錢。”


    我立即說:“咋會不值錢?”


    蕭安說:“你不懂,這玩意拿到市麵上,真的都變成假的了。再說了,即便是真的,也給不上價,這東西不能當錢花,你明白嗎?”


    “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嗎?”


    “我們找的是建文皇帝寶藏的線索,你想什麽呢你!”


    我聽了之後難免失望,不過心情也就平靜了下來,倒下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四個吃了飯之後去了墓道口。


    書生這時候用一個類似秤盤的東西,在裏麵點了一支蠟燭放進了豎井裏,這蠟燭並沒有熄滅。


    書生說:“看來沒問題了。”


    我說:“這都散了一天一夜了,肯定可以了啊!”


    書生看了我一眼:“守仁,你先下嘛!”


    他這麽一說,我倒是心虛了。我說:“下麵咋迴事嘛!”


    書生說:“下麵有僵屍,厲害著勒!下去就會把你按住一頓啃,啃得你血肉模糊,骨頭都露出來了。”


    我一聽嚇得往後躲了兩步,想不到的是,蕭安第一個抓住了轆轤上的繩子,書生把她放了下去。


    我大聲說:“安姐,小心!”


    蕭安並沒有理我,接著是老趙下去了。書生問我下不下,我抓著繩子,被書生放了下來。


    書生最後下,他是自己抓著一根拴在外麵墜子上的繩子,自己下來的。我發現書生爬繩子有一套,和猴子一樣靈活。這是我對書生最新的認知。


    書生下來的時候,我在井下等著他。


    蕭安和老趙已經先走了。


    我們兩個追上去的時候,蕭安已經用蠟燭在試探空氣了。


    蠟燭沒滅,但是這還不夠,蕭安竟然從腰裏摘下來一個香囊,打開之後,裏麵竟然有一隻小白鼠。


    小老鼠一出來就鑽進了大墓,過了三分鍾,小老鼠迴來了,嘴裏還叼著一個銅錢。這個銅錢挺大的,書生拿起來看看,他說:“洪武通寶,當十,這是一兩的銅錢。”


    老趙說:“這絕對不是明朝的大墓,裏麵有洪武通寶說明什麽呢?說明這是二次葬,大概率是後人和古人合葬的大墓。”


    蕭安說:“這裏麵要是建文皇帝就太好了。”


    說著,她點上了馬燈,拎著馬燈先往裏麵照了照,然後一低頭就鑽了進去。


    隨後就是我,然後是老趙,最後是書生。


    到了裏麵之後,我們都點上了馬燈,四盞馬燈點亮,照亮了一大片。


    這裏麵一塵不染,地麵和牆麵肯定都是被清洗過的。


    我的注意力這時候放在了地麵上的一個大石球上。


    這石球剛好頂在門上。石球下麵是一個半圓的坑,剛好把石球陷進去。進去一半,另外一半在外麵,石球剛好頂著墓門。


    石坑的裏麵是一個斜麵,我一看就懂了,這石球一開始是在斜麵上的,門一關,這石球就會滾到凹槽裏,於是就把門頂上了,外麵的人再也別想推開。


    要不是老趙有石匠的手藝,這門從外麵是說啥都打不開的。


    我說:“這難道是周朝時候的手藝?周朝時候的人太聰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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