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第二道石門後,流光內心恐懼的心情全都不翼而飛了,剛剛在圖冊上看到的場景,居然在這裏就能看到了,而且比冊子上畫得還要精美,流光不等煙織姐,自己就歡快地跑了進去。


    沒想到進入裏麵更讓人眼前一亮,寬闊的空間裏,流光眼睛一掃過去,隨處可見的鮮花,不同的花色混搭在一起衝擊著流光的眼睛,看向牆壁,牆上還畫著不同類型的花朵,綻放的牡丹、含羞待放的荷花、豔麗動人的芍藥等等,簡直了太美了,閉上眼睛,深深地唿吸一下,鼻尖還有淡淡的花香湧入,這裏比冊子上的花房還要精致!


    一進門前,就有一座假山矗立,涓涓細流由一根根的竹子排入假山,流水落入山中滲入山下,水中還有魚兒在戲耍吐泡,流光湊上前和魚兒對視,觀察之下,還是難得的五彩魚,流光對著坐在花凳上煙織笑著說道:“哇,它們還是五彩魚,”煙織則被流光傻笑的模樣給逗笑了。


    流光故意將手伸進假山裏麵,攪動水裏的水流戲耍它們,誰知這幾條魚兒一點都不搭理她,繼續在水裏吐著泡泡。


    看到魚兒不搭理她,自討沒趣的流光繞到假山的後麵,一駕被繩索固定在牆上的秋千悠悠晃晃地蕩漾在花叢之上,後麵種植著一片月季花,粉的紅的白的黃的,秋千旁還有一個同腰高的凳子,流光想到這上麵可以擺上一些靈果,可以想象坐在秋千之上是多麽悠閑自在。


    而假山的旁邊不遠處就一套色係的檀木桌子和凳子,其上麵是開得正豔的紫蘿蘭花圖騰,對麵是一張紅白如火焰般顏色的花床,形狀是花瓣。


    “這也太好看了,”流光嘴唇微張輕聲感歎道,內心就是有點可惜自己沒有選上花房,可是,選擇花房會好看得多,可它要的靈石也太多了點。


    流光轉過身來,無比喜悅地對著煙織說道:“煙織姐姐,你這個地方也太好看啦,也太美了吧。”


    煙織傲嬌一笑,慢悠悠地坐上花凳,毫無顧忌地趴在桌子上,“你一看到這個地方,眼睛都在發光,進來的半個時辰裏都不知讚歎過幾迴了,你即如此喜歡,不如就在我這住上一段時間吧,反正你的洞府建成也需要一些時日,這些天便和我一起住吧。”


    流光有點疑惑地看著煙織,之前不是已經邀請與我同住了嗎?怎麽又說一次?


    不過這地方也是真舒服,現在我也沒其他地方可去,流光微笑地迴應,“好呀,煙織姐姐。”


    煙織聽罷,對流光擺了擺手,“好了,你現在該幹嘛就幹嘛去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流光點了點頭,就往假山後麵走去,坐到綠色藤蔓的秋千上,流光覺得這個秋千大到自己都可以躺上去了。


    流光拿出裝有紙人的盒子,想了想,大拇指和中指一捏,右手放在左手之上一旋轉,一個結界將流光一丈以內的地方都隔上了音,且外麵的人也看不清裏麵的人在做什麽。拿起其中一個紙人,往空中一扔,砰地一聲紙人就變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


    男子看了一下流光,也跟著她一樣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開口:“喚我出來,有何事?”


    流光刷地一下站起身來恭敬地詢問:“前輩,您知道有何辦法可以收服豬鬼嗎?”


    男子聞言停頓了片刻道:“豬鬼?你稍等。”


    雙手一攤,一本厚如小拇指長的古籍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男子嘴裏念念有詞,古籍自己自動地翻閱了起來。


    念了一會,古籍停留在一頁就不動了,男子拿到眼前,念道:“豬鬼,出於虎化,喜人之精氣,喜人參靈植等,疾如風,可用幻陣,土牆術等克之。”


    “等…”流光聽完,大失所望,這與牧燚前輩說得有什麽區別呢!


    男子敷衍地笑道,一副你懂的樣子,“哈哈…,這不就是等後來之輩發現有什麽辦法也可以捉拿此妖怪嘛!”


    流光心情喪喪地說:“好吧,那前輩無事了。”


    “好的,我走了。”隻見那眉清目秀的男子轉一下身子又變迴了一張紙人,躺迴到木盒之中。


    流光見也沒有問到更多關於豬鬼有用的消息,思索了一下,接下來還是先認識一下字吧,萬一以後都要我自己翻閱書籍,一個字都看不懂,那咋行,說幹就幹,流光索性將人間大儒紙人從盒中拿出來,靈力一輸進去,空中飄著的紙人變為了一個大概五六十歲的老頭,老者看起來目光睿智,精神抖擻,他摸了摸莫須有的胡子,中氣十足的問道:“小兒,今日召喚吾出來何事啊?”


    流光非常拘謹站立道:“先生,小女子流光,今日特向您請學。”


    老者哈哈大笑,問:“平日可曾學過。”


    流光搖頭:“一竅不通。”學過但沒記住,也算吧。


    “既如此,那老夫就從最基礎的來教你……”


    流光一臉欽佩地看著台上的老者,沒想到他看似嚴肅,實則頗為風趣,以前自己聽不進去的文字,這老者也能講得有趣通俗,講起學來一套又一套的,真不愧是人間大儒啊。


    流光看著眼前的大儒正在閃閃發光,渾身透露出無限的光芒在照耀著流光,流光就猶如一顆剛剛種下去的種子,正在源源不斷地汲取水分。


    幾日後,公子歌的救命聲傳入了正在埋頭苦讀的流光的耳中,她不禁歎了一口氣,現在正是我聽得最起勁的時候!


    不過聽公子歌的聲音頗為慌恐,還是去找他要緊,不得已流光打斷了在場上滔滔不絕的大儒,“先生,學生有事,現在就得走了。”


    台上的先生也不拖,直接放下功課就變迴紙人了,望著前方飄著要寫兩遍千字文的要求,流光也不惱,很高興地接了下來。


    耳邊又傳來公子歌的唿喚聲,流光撤下隔音結界,急急忙忙地在紙上寫下幾個大字後,就將紙條放在桌上,轉身就飛迴到石頭裏。


    而正在盤腿打坐的煙織感應到流光已經離開了,睜開雙眼,望著桌上留下來的紙條,食指一點,靈力牽引著桌上的紙條一下就來到煙織眼前,煙織看著這紙上的字,有點難評,七歪八扭的,連看帶猜的,煙織才看出來寫的是,煙織姐,急事故離開,下次見。


    煙織笑了一下,閉眼,鬆開手,紙條又迴歸原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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