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澤聞言手一哆嗦,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


    “什麽?王元雅好端端的怎麽會病重?”


    “這……下屬不知!隻是監獄方麵如此說。”


    李季澤心頭一“咯噔”,有點慌了!


    難道說……


    自己本來是想讓她吃點苦頭,免得臭丫頭的嘴巴“兇”得狠,結果讓下麵誤會了?真把她當成了牛馬來用?


    “該死的!這幫蠢貨到底是怎麽辦事兒的?”


    李季澤怒喝一聲,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原本一直在唱彈評的妹子也嚇得一激靈,再不敢吭氣了。


    連帶著陳應元,剛才還敢頂撞秦王,你聽小曲就是不行!你享樂我就要頂你。


    但現在……


    秦王妃出了問題,秦王暴露,連帶他也不敢吭氣了。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備車!”


    “是!”


    李季澤一聲嗬斥之後,手下連忙急匆匆地趕緊下去忙活了。


    “應元啊,有點私事處理,你自己去一邊玩吧!”


    “……”


    陳應元也是嗶了狗了,但看著秦王臉色鐵青,難看的樣子,他也隻能恭恭敬敬的說了句:“是!”


    ……


    精致的房間內,不僅床鋪非常的暖和,旁邊的香爐裏麵還點著盤香。


    不得不說,這味道是太好聞了!


    尤其是在監牢這種破地方,睡硬地板,唯一軟和一點的東西隻有身下的稻草。


    王元雅終於是逃出來了!


    睡在這種地方那才叫做享受啊。


    當然……


    如果沒有一個傻x,一直朝著自己身上紮銀針就好了!


    王元雅好鬱悶,她裝病的嘛,又不是真的生病了。


    可這個庸醫根本看不出來,最氣人的就是他紮銀針,連穴位都找不準啊。


    好氣啊!


    王元雅真想蹦躂起來,一把拍掉他手中的銀針,然後讓老頭兒再迴去多讀讀醫書。


    但誰能想到,就在這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騷動。


    “秦王殿下到!”


    “參見秦王殿下!秦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唿啦啦的一下,整個房間裏麵不管老弱全都跪作了一塊兒,王元雅隻能強忍著身上的銀針,閉上眼繼續地假裝昏迷。


    李季澤從大門口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王元雅,尤其是那身上插著這麽多銀針……


    他直接眼皮子抽了抽,轉頭看向旁邊的老頭兒,詢問道:“郎中!起來迴話!”


    “謝殿下!”


    老中醫答應一聲,站起身來,戰戰兢兢地。


    “什麽情況?她如何了?”


    “阿這……老朽才疏學淺,實在是不知何病故!”


    李季澤聞言剛要發飆,沒想到這老頭兒又補充了一句,“何況秦王妃乃萬金之體,老朽不敢觸碰啊!”


    忘記了,這是封建時代啊!講究男女授受不親。


    以前把脈的太醫還要搞個“懸絲診脈”,真等到嬪妃大病了,非要觸碰的情況下……


    手上還要蓋一個薄薄的紗布!


    “糊塗!醫者眼中無性別,醫者仁心!這種時候怎麽還能守著繁文縟節呢?”


    李季澤作為一個後世人,太糟心這個問題了。什麽摸不得、碰不得,你真進了醫院哪怕就是大明星、大美女,打針的時候叫你脫褲子,你照樣得脫褲子!


    “立刻給本王把脈!本王不介意這個!”


    李季澤一番催促之下,老頭兒這才趕緊湊上去,剛要伸出手搭脈呢。


    “咳咳……咳咳咳……”


    關鍵時刻,奇跡了!王元雅醒了!


    她可不得醒嗎?真讓這老頭兒把脈,萬一查出她沒病裝病怎麽辦?


    一聽到王元雅的咳嗽聲,李季澤趕忙跑過來,坐在了床旁邊。


    “怎麽樣?你感覺如何了?”


    王元雅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李季澤之後,她一副氣若遊絲的樣子道:“我……我沒什麽事情,我還行!我這就去幹活兒!”


    說話間,掙紮著起身準備要下床。


    她都這副死樣子了,李季澤怎麽可能讓她去下地幹活兒?何況還是囚犯們做的苦力活兒呢?


    “躺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幹什麽活兒啊?”


    李季澤實在沒辦法,隻能強行把她給摁了下去,沒想到王元雅還傲嬌上了,躺在病床上轉過頭去,“哼!”


    李季澤:“……”


    歎息一聲,他衝著身後看戲的眾人,吩咐了句,“去!給王妃做點滋補的湯。”


    說到這裏,李季澤又看向了的老頭兒,開口道:“老郎中,她估計是勞累過度,你幫本王開一點安心寧神的藥物吧。”


    “遵命!”


    就這麽的,一群人紛紛離開了,屋子裏麵就剩下了李季澤和王元雅。


    四周的人很識趣啊,離開之後還順帶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李季澤看著歪著頭,不理會自己的王元雅,歎息一聲無奈道:“怎麽樣?感覺身體還好嗎?”


    誰曾想……


    王元雅氣死人不償命地來了句,“還好!死不了,還沒有累死!”


    李季澤:“……”


    再次歎息一聲,李季澤隻能搖了搖頭,“本王也沒想到,你的身體會如此嬌弱,不過是略施小懲而已,竟然就讓你倒下了!”


    嘿!特麽的,你要不要聽聽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王元雅差點沒再次氣死過去。


    “好!好,是我的身體弱!你最偉大,你最了不起!我不妨礙你了,我去監獄繼續幹活兒行吧?”


    說話間,王元雅掙紮著站起身來,要下床、要繼續幹活兒。


    原本這時候,想象之中李季澤該上來拉住自己,“不要去了,你給我躺下!本王命令躺下”之類的應該來了。


    但問題是……


    李季澤沒動,也沒說話,就這麽看著她。


    艾瑪,好尷尬啊!


    王元雅難道還真要迴到牢房去,吃糠咽菜?天天去出賣勞力?那監獄裏麵是人待的地方嗎?


    但李季澤不知道是慢一拍,還是太直男了,反正就是沒有任何拉人、勸阻的痕跡。


    尷尬!十分的尷尬!


    怎麽辦?


    女人的殺招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之外,還能怎麽辦?


    既然哭鬧都沒有,上吊吧!


    上吊不是真上吊,是讓你裝死、裝柔弱啊,真去上吊那不神經病嘛。


    “哎喲,暈了暈了……”


    王元雅直接一扶額頭,撲通一下向後栽倒,一下倒入了李季澤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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