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感覺自己做了個長長的夢,在夢中,她又迴到了小時候居住過的山村,每天和一位個子高高的胖哥哥呆在一起,問他很多亂七八糟的問題。


    胖哥哥極有耐心,多異想天開的問題都能找到答案,讓她敬佩不已。


    不多時,胖哥哥突然消失,畫麵轉換到哥哥在寒冬臘月帶著她上門向溫成毅討要學費和撫養費,兩人慘遭溫成毅打罵,向辛月在旁邊假意幫腔實則火上澆油,溫雲玉則抱著洋娃娃站在溫暖的客廳裏朝外張望,滿臉的不屑和鄙夷。


    之後這些畫麵的色彩全部消失,她一個人孤獨地走在黑暗的通道裏,通道中狂風唿嘯,緊緊抓著身側的柱子才勉強沒被刮飛,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看到出口的亮光,外婆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麵前。


    “外婆,我好想你。”她朝外婆伸出手。


    “來這裏做什麽?我一點都不想你,迴去。”外婆朝她揚起手,身後一股罡風直擊溫錦麵門,她的身體翻滾著急速向後飛去,雙眼驟然睜開,濃重的黑色消失不見,映入眼簾是大片白茫茫。


    她有些詫異地扭過頭,正好與一雙充滿紅血絲的眼睛對上。


    她抽了抽鼻子,“老公?我在哪裏?怎麽有股奇怪的味道。”


    “是消毒水的氣味,這裏是醫院。”祁漠寒立刻將她摟在懷裏,摁鈴招唿醫生過來,“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溫錦動了動胳膊和腿,沒發覺任何異常,她又晃了晃腦袋,也沒有頭暈的跡象,整個身體似乎毫無故障。


    “讓我下床走走。”


    “不行,等醫生來,萬一再暈倒怎麽辦?”祁漠寒將她摟得更緊。


    經他提醒,溫錦這才迴憶起來自己正在病房同大伯哥聊天,誰知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小弟妹,你是不是有什麽隱疾?”穿著白大褂的蕭遙快步走進來,“你們家有癲癇史嗎?”


    “我是暈倒又不是口吐白沫。”溫錦覺得上腹部隱隱有些不舒服,“跟癲癇有什麽關係?”


    “癲癇分為大癲癇和小癲癇,小癲癇裏有一種失神的分型,與你十分類似。”


    “呀,我不知道啊,我家裏沒人隨隨便便暈倒。”溫錦害怕地摸了摸腦袋,“能檢查出來嗎?會不會遺傳?”


    “現在隻是初步懷疑,你暈倒的時候我檢查過,沒發現大腦有異常放電的現象。”蕭遙先嚇唬她接著又安慰她,“昏厥的成因很複雜,專家團隊目前還沒有形成統一意見。”


    “沒把握的事亂說什麽?”溫錦害怕地撫了撫胸口,“我還真以為自己得了癲癇。”


    “不排除這種可能。”


    看著蕭遙唇邊的壞笑,溫錦突然生起報複的心思,他剛剛可著實把自己嚇夠嗆,“蕭醫生,你有時間做做保養吧,眼角好多皺紋,咦,頭發也有點禿頂的跡象。”


    “報複,赤裸裸的報複。”蕭遙一眼就瞧出來她那點小心思,“放心,我醫術相當高明,即便你有癲癇也保證不讓它遺傳到祁家下一代的小少爺身上。”


    “跟你的醫術毫無關係。”溫錦低頭快速查了一下癲癇的相關情況,“這病沒有多少遺傳傾向。”


    “遺傳了也不要緊,他就算不成器,我也能養他一輩子。”祁漠寒突然開口插話。


    “他是誰?”蕭遙唇畔的壞笑擴大了幾分。


    “我們的寶寶啊。”祁漠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沒事就走,少在這膈應人。”


    “作為醫生,雖然沒學過男科,我還是應該嚴肅地提醒你一句。”蕭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倆結婚時間也不短了,遲遲要不上孩子應該考慮身體方麵的原因,而弟妹各項檢查結果均為正常,那麽誰有問題不言而喻......”


    話音未落,他的俊臉就遭遇了抱枕的襲擊,祁漠寒不止丟東西,還親自推著他朝門外走。


    “等等,我肚子怎麽老痛,確切來說是上腹部。”溫錦的一句話令兩個男人齊刷刷停住了腳步。


    當看清楚她所指的部位後,蕭遙長長唿出一口氣,“嚇死我了,那裏是胃,你應該是餓了,虧你還是學醫的。”


    “我是生物醫學工程,工科,和醫學沾點邊,但聯係不大好不好?”


    “好好好。”蕭遙給她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先吃點好消化的,你足足暈了24小時,不餓才怪。”


    溫錦剛要伸手,碗就被祁漠寒端走了,他坐到她身邊,用筷子挑起麵條喂她。


    “大少爺親自伺候人,一輩子都看不到幾次,我要拍下來留念。”蕭遙剛掏出手機,就被溫錦的驚唿嚇了一跳,手機險些掉在地上。


    “婆婆的表呢?我記得戴在手腕上了啊,暈倒的時候不會把表磕壞了吧。”


    “瞧你那一驚一乍的樣子。”蕭遙勉強拿穩手機對著兩人快速拍了幾張照片,“怕表帶勒到手腕導致血栓,在檢查前已經讓護士摘下來了。”


    說完,他摁鈴喊護士把盒子拿進來。


    溫錦正要伸手接過盒子,突然覺得胸悶氣短,眼前一片烏雲飛過,整個人軟軟地倒在祁漠寒懷裏。


    過了好一會,她的耳鳴和心悸症狀才消失掉。


    蕭遙見狀同祁漠寒快速對視一眼,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盒子(手表)有問題。”


    醫院設備極其完善,手表連同盒子立刻被送去檢測,蕭遙若有所思地瞧了溫錦好半天,又出去到隔壁套間轉了一圈,十分鍾後再度返迴來。


    祁漠寒不禁皺眉,“你在做什麽?別轉來轉去的礙眼。”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有話快說。”


    “算了,保險起見,還是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兩個小時後,蕭遙手機上收到了檢測報告,看到報告後,他先是了然地點點頭,隨即眉頭皺成了“川”字形。


    “漠寒啊,這事鬧大發了。”他把報告拿給祁漠寒,“大哥的病恐怕另有蹊蹺。”


    “說人話。”祁漠寒壓根看不懂報告上麵密密麻麻的數字。


    “我之前去隔壁見大哥,就是問他與手表的接觸多不多。”蕭遙摘下眼鏡,沒了鏡片的遮擋,眼神犀利又睿智,“而手表和盛放手表的盒子都檢測出放射性物質超標,簡單來說由於大哥多年來一直受到輻射,所以才患上急性白血病。”


    “大哥竟然是被人陷害的?”溫錦覺得難以置信,那麽溫暖可親的男子,怎麽就會招惹上壞人?


    “99.99%的概率,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你過敏,恐怕真相將會永遠埋藏,或者發生二次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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