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向倩使勁扒葉朗的衣服時,窗子突然傳來急促的敲擊聲。


    “大小姐,大小姐。”


    她的眉心劇烈跳動了幾下,快步拉開窗簾,窗外映出一張人臉。人臉焦急地同她低語了幾句,還用手朝會所大門的方向指指點點,向倩扭頭望了一眼葉朗,眸光中有失望還有不舍。


    “快走吧,晚了來不及了。”手下急得夠嗆,就在幾分鍾前,正在放風的他發現會所外的路上突然風馳電掣駛來好幾輛豪車,心中頓覺不妙。


    加上他看到會所老板與何耀言等人急匆匆走出來,嘴裏分明說著葉朗的名字,那種不安立刻放大。


    “我還沒取到精......”如果達不成目的,葉家的報複會讓她難以承受。


    話音未落,手下已經麻利地翻了進來,一把拎起她推出窗外,“您先離開,這裏由我善後。”


    向倩也意識到情況緊急由不得自己猶豫,幸好車子就停在不遠處,於是光著腳從小路借助灌木叢的掩護迅速發動車子離開。


    “葉少,您看到了什麽?”向倩的手下掏出刀子,橫到葉朗的脖子旁邊。


    “向倩給我下藥,還派你威脅我。”冰涼的觸感並沒有讓葉朗退縮,“我記住你的容貌了,用不了多久,你將會嚐到葉家最可怕的報複。”


    “您的命在我手上,還敢威脅我?”刀刃割破葉朗的皮膚,血珠小溪般沿著精致的鎖骨蜿蜒而下,“如果我被嚇到手抖,葉少的脖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痛感經由脖子上的神經傳遞到大腦,葉朗中藥後昏昏沉沉的意識突然有了些覺醒的趨勢,但四肢依然用不上力,“你敢嗎?”


    “人被逼急了什麽事都能做出來。”手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刀刃上的血,衝葉朗露出猙獰的笑,“您是大人物,不應該死在我這種人手裏。”


    “向倩給了你多少錢?”葉朗的眼珠朝門口方向望去,那裏靜悄悄的,他們應該還沒找到自己。


    “我可不是為了她。”手下粗啞地笑了起來,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愈發恐怖,“七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他卻死在你的手上。”


    葉朗好看的眉頭蹙起來,什麽七哥,什麽人命,他壓根就不知道這號人物。


    “對你們來說,我們這種人的命連螻蟻都不如。”手下瞧出他的疑惑,非常沉重地搖了搖頭,“七哥生前忠於大小姐,所以我得踐行他的遺誌,隻要您同意既往不咎,我可以替大小姐把命賠給你,否則的話......”


    “我要向倩的命,你的命自己留著玩吧。”葉朗毫不妥協,長這麽大他從沒向任何人低過頭。


    “那太遺憾了。”手下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打火機,隨手把枕巾點燃後扔到葉朗身邊,希望能看到他驚恐的表情。


    可惜他失望了,在火光的映照下,葉朗的眼睛顯得愈發明亮,他的毫無表情令手下感到一股懾人的壓迫感,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幾下,這個男人不一般,絕非那些繡花枕頭的富二代。


    “葉少,您不怕死嗎?”他用腳把枕巾上的火焰踩滅,蹲在葉朗身邊好奇地打量他。


    “在我死之前,一定先弄死你。”葉朗因為手足無力,對向倩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不止這個人,連同向倩,通通都得毀滅。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手下幹巴巴笑了笑,目光定定地望向窗外,“我倒不怎麽怕死,反正我也沒有家人,無非是在地下和七哥團圓。”


    說完,他再次點燃打火機將其丟到地毯上,葉朗身邊很快著火,緊接著,手下把刀子硬塞到葉朗的手裏,隨即攥住他的手朝自己脖子用力抹過來,伴隨著刀刃深深刺入皮膚的動作,鮮血一下子噴湧而出,他的身體也軟軟地癱在了葉朗旁邊。


    這時,門口發出一聲巨響,祁漠寒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急促地唿喊著葉朗的名字,得到迴應後毫不猶豫地衝進火海,一把抓住葉朗的胳膊朝外拽。


    葉朗中藥後的身體變得很重,在地上難以拖行,他幹脆將他的胳膊架到肩膀上背了出來。


    “還有個人,試圖用自殺栽贓陷害我。”葉朗大口喘著粗氣,附到他耳邊低語,經曆了受傷和濃煙的洗禮,春藥的作用反而減輕了許多。


    祁漠寒扭頭朝身後望了一眼,屋子裏已經煙霧彌漫,這時得到消息的周管家也帶著人趕到,祁漠寒見狀命令他封鎖現場不許閑雜人等進入,並派人戴著防護麵具去撈那位自殺之人。


    “我先送葉朗去醫院,你在這裏善後。”


    他剛背著葉朗走出門口,恰逢葉夫人得到兒子差點失蹤的消息後風風火火地趕到,對著葉朗就是一頓哭罵,“你這頭不省心的豬,害我差點犯心髒病,我明天就跟你爸去做試管,生個三胞胎奪你的權。”


    “我難受得很,你再打的話馬上吐血了啊。”她哭也就算了,還一邊哭一邊拍兒子後背,幸虧祁漠寒身體健壯死死拖著葉朗的腿,,否則兩人都得被葉夫人打得人仰馬翻。


    這時,會所老板派人把葉朗抬到擔架上,車子迅速載著葉朗朝最近的醫院飛奔,祁漠寒總算直起腰來。


    “漠寒,借一步說話。”見兒子離去後,葉夫人揩去臉上的淚水,掏出氣墊對著小鏡子仔細補妝,臉上的悲切消失得無影無蹤。


    祁漠寒瞧了瞧載著葉朗遠去的車,又瞧了瞧情緒從崩潰絲滑轉換到漫不經心的葉夫人,不由得歪了歪頭。


    “伯母,您應該先去醫院關心一下葉朗的情況吧?”


    “有什麽可關心的?”葉夫人又對著車玻璃整理新燙的卷發,“脖子上的傷痕跟頭發絲一樣細,身上吸進點春藥,到醫院打針鎮定劑,連院都不用住。再說了,我又不是醫生,去了也幫不上忙。”


    “您想對我說什麽?”


    “這裏人多眼雜,到車裏講。”葉夫人話音未落,身後緊跟著她的司機十分有眼力見地上前一步打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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