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著祁乾離開的向倩還保持著撲街姿勢時,腰間冷不丁挨了重重一腳。


    “別留戀了,既然你能來這裏,說明你已經被乾少所厭惡。”


    “我早就被拋棄了。”向倩揉著腰慢慢直起身體,不滿地蹙起眉頭,朝朗姨伸出手,“借我1000塊錢,到時候還你1萬。”


    “這裏不需要錢,所有的飯食與住宿通通免費。”黑暗中看不清朗姨的麵容,隻能聽到貓頭鷹般讓人心顫的尖笑,“你該不會想逃跑吧。”


    “10萬,如何?”


    “一個不錯的數字,頂得上我一年的工資,可我不敢,背叛乾少的下場,你一會就知道了。”朗姨薅住向倩的衣領,半拖半拽將她拉進大門。


    向倩被朗姨粗魯地推進地下室,進入一個昏暗的房間。房間裏彌漫著難聞的氣味,牆壁上掛著一些奇怪的裝飾品,看起來頗像某種古老的祭祀用品。朗姨放開了向倩,冷笑著看向她。


    “現在,讓我們來談談你的過去吧。” 她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讓人不寒而栗,“因為什麽事情惹怒了乾少?”


    向倩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隻要你願意放我走。”


    朗姨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又恢複了冷漠,“錢?在這裏,錢最不可靠。”


    “我還有更多。”向倩迅速褪下手鐲和戒指塞到她手裏,“祁乾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出兩倍,不,三倍的價格。”


    “我呆在這裏很久了,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有錢的主。”朗姨快速把向倩進貢的物品塞進大大的褲兜內,“她們都是些又窮又不安分的女人,靠出賣肉體賺錢,內心卻渴望逃離。不怪乾少,換成我,我也會懲罰你們。”


    朗姨慢慢走近向倩,臉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比起錢,我更喜歡傾聽你們絕望的呐喊聲。”


    她在密封的窗台上摁了一下,麵前的牆緩緩打開,汙濁的氣味撲麵而來,熏得向倩捂住嘴一陣幹嘔。


    在牆的那側露出一個黑漆漆的通道,通道內有好幾間屋子,屋門緊閉,門的上半部分有監獄同款的鐵欄杆。


    朗姨拽著向倩朝通道走去,“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因為什麽得罪了乾少?給他戴綠帽,還是打算將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都不是。”向倩感到一陣絕望,她環顧四周尋找逃跑的機會,但房間的門已經被鎖死,窗戶也被封得嚴嚴實實,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幾分。


    她知道自己陷入了可怕的牢籠中。


    “我紮傷了她的妹妹。”


    “夠勇猛。”走在前麵的朗姨突然停住腳步,“那你就上2號禁閉屋吧。”


    “我不。”向倩用手腳撲騰著進行反抗,2號禁閉屋的門已經悄無聲息地打開,門內伸出一雙手將她捉了進去。


    “表現不錯,娜娜,這個月的考核表記一功,等乾少問起來我盡量給你爭取兩個月的減刑。”朗姨說完,將門從外麵用大鐵鎖鎖上。


    不同於走廊內燈光的暗淡,屋子裏燈光白熾如晝,三個女人盯著向倩上下打量。


    剛才把她拉進來的娜娜靠在最裏麵的床上,嘴裏哼著小曲。其餘兩人站在地上,一左一右把向倩夾在當中。


    “兩年沒接觸乾少,居然不知道他的口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娜娜嗤笑著點燃一支煙,屋子內繚繞的煙霧熏得向倩忍不住咳嗽起來。


    “我作證,乾少的口味沒有任何變化,他還是喜歡細腰大胸、長發飄飄的美女。”向倩左側的女人小毛開口迴應她,還做了個撫弄頭發的嫵媚姿勢。


    “快閉嘴吧,去鏡子旁照照自己現在的死樣子。”娜娜看起來和她關係不錯,指著她的光頭笑得前仰後合,“再看看你的腰,粗得就像水桶一樣。”


    “還不是朗姨總讓咱們吃碳水,一點優質蛋白都獲取不到,再加上沒有運動量,人家才發胖的。”小毛撅起嘴巴,旋即用貪婪的目光盯著向倩,“又新來了一位姐妹,說不定你即將被刑滿釋放。對哦,晚飯時朗姨破天荒給你加了個水煮蛋,說不定是一種信號呢。”


    “希望老天爺能聽到我的心聲。”娜娜雙手合十,露出無比虔誠的表情,“我以後絕對不會背叛乾少,生生世世,如有違誓言願天打雷劈。”


    其餘兩人也學著她的樣子,嘴裏念念有詞了好一陣子。


    “你,過來。”娜娜抬手招唿向倩,“身上帶吃的了沒?”


    向倩搖搖頭,她從來不吃零食。


    “真掃興。”娜娜踢掉拖鞋,鞋子精準砸到向倩臉上,被她厭惡地一把拂開。娜娜察覺到她的情緒,光著腳跳下床,對著她的臉就是一拳,“有脾氣?忍著,在這裏我才是老大。”


    向倩捂著臉,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她已經大致搞清楚了狀況,這裏是祁乾的一處秘密據點,專門用來關那些曾經背叛過自己的女人,她們被徹底洗腦後才會放出去。


    她十分相信,那些女人即便放出去也難以獲得自由,肯定被祁乾當成棋子玩弄。


    “沒什麽老大,咱們都是囚徒。”她捂住臉,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和娜娜硬碰硬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自救,而不是內訌。”


    “你說的什麽屁話?”娜娜雙手叉腰,眼神裏滿是不屑,她示意小毛和另外一個始終沒說話的女人把向倩按在地上,自己則用髒兮兮的腳踩住她的臉,“敢離間我們?要你知道厲害。”


    小毛是娜娜忠實的跟班,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她一腳踹到向倩小腹上,然後騎著她的身體對準她的臉左右開弓,“在這裏,娜娜就是我們的女王,她說什麽都要照做,明白嗎?”


    向倩身體痛得要命,火氣也噌噌往上冒,打不過溫錦就算了,在這裏還要受氣,憑什麽?


    她瞅準機會,一拳打到小毛的胸口,小毛猝不及防下身子摔倒在地,頭磕到鐵床架,發出巨大的響聲。


    “你敢反抗?”娜娜見跟班吃癟,立刻衝上前進行支援,她個子高下手狠,拎著向倩的衣領朝牆上猛撞。


    小毛從地上爬起來,左右扭動了一下脖頸,也加入進這場毆打大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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