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剛拐出院子,管家立刻掏出手機,把剛剛溫雲玉和向辛月的對話一並發給左助理。


    “需要將她們的行蹤告訴溫總嗎?”左助理當著溫錦和祁漠寒的麵播放完錄音後詢問下一步對策。


    “不必,派人把三人會麵的對話錄下來,截取有用的部分發過去即可。”祁漠寒正了正領帶,“另外,她們走後,立刻安排我和沈文圭見一麵。”


    溫錦還處於震驚狀態中,母女倆的對話令她耗費了大量的腦細胞,“這就是你昨天說過的秘密?”


    “很意外?”男人的嗓音溫柔繾綣。


    “簡直難以想象。”向辛月居然搞出一招移花接木,自己老爹養活別人女兒養活的樂此不疲,對親生兒女反而不理不睬,倘若他知道實情,不知道心髒能不能承受得住,“所以你是給他們雙方都設置了搞小動作的時間?”


    “隻希望他們別辜負我的期待。”


    “如果溫雲玉變成沈雲玉,她先前做的那些壞事應該會被湮滅。”溫錦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落寞,和電視劇裏演的不同,現實生活中壞女人往往並不會得到懲罰。


    她雖然沒聽說過沈家,但從那對母女的口中足可以推斷出沈家的實力不在祁家之下。


    “放心,我會和沈文圭好好聊聊。”


    “你要出麵逼他放棄溫雲玉?”溫錦有些緊張地攥住他的手,“現在是公司的管理關鍵期,我不希望因為一些私人恩怨影響大局。”


    祁東小動作頻發,祁北不跟兒子一條心,祁漠寒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孤家寡人一位。她曾經聽左助理隱晦地提起,甚至老爺子還攥著一部分股份不肯撒手,導致祁漠寒很被動。


    祁漠寒吻了吻她的手背,“沈家不足為懼,一來生意人不喜歡四處樹敵,二來嘛,溫雲玉應該不值得他與祁家為敵。”


    與溫錦的忐忑不同,溫雲玉昂首挺胸大踏步走進私人茶室,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因太過興奮不慎踩到裙角險些跌倒,還是身側的美女服務生眼疾手快才避免了一場尷尬。


    “小心點。”一位身材瘦削的矮個子中年男人從包間裏走出來,溫和地提醒道。


    “文圭。”向辛月動情地喊出他的名字,“好久不見,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當年的沈文圭是個矮胖子,如今瘦下來後,整個人的麵貌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在上位者光環的加持下,顯得愈發精神矍鑠。


    他屬於耐老型,老了比年輕時候好看,有種成熟男性獨特的魅力。


    “妻子怕我短命,成天逼著我減肥。”沈文圭做了個手勢,立刻有人殷勤地打開門引著三人來到座位上。


    聽到“妻子”二字,向辛月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動了幾下。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沈文圭一開口她便知曉了對方的目的,人家是在暗暗警告自己,別打什麽亂七八糟的主意。


    也罷,人不能太貪心,目前隻求他能幫女兒度過眼前的危機,至於以後的事情嘛,再做謀劃。


    想到這裏,向辛月理了理左手無名指上戴的碩大寶石戒指,環視了一下四周清幽的環境,“這裏應該是沈家的產業之一吧?既然沒有外人,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當初你離開海市接任家業的時候,我發覺自己懷了孕,因為不舍得打掉咱倆的愛情結晶,就給雲玉找了位便宜爹。”


    見溫雲玉盯著沈文圭發呆,她暗暗用腳踢了她一下。


    溫雲玉會意,動情地喊了聲爸爸。


    沈文圭淡淡迴應了一聲,“我個人是很喜歡女兒的,不過為了保證沈家血脈的純正,咱們必須走個官方流程。”


    “你要做親子鑒定?”向辛月立刻反應過來。


    沈文圭半眯著眼睛品了口茶,“例行公事而已,沈家的產業經常有人覬覦,不得不防。”


    “你看看她的長相。”向辛月騰一下起身,順帶把溫雲玉強行拽起來,“圓臉小眼睛矮個子厚嘴唇,活脫脫是你年輕時候的翻版,這有什麽值得懷疑的?”


    溫雲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況且我也是為了孩子的將來考慮。”沈文圭點燃一支雪茄,將麵容隱藏在升騰的煙霧後麵,“沒有這紙證明,家中長輩不會承認她的身份。”


    “你才是沈家的當家人, 隻要你承認不就萬事大吉了?”向辛月試圖負隅頑抗。


    “小月,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不得不懷疑孩子的真實血統以及你來找我的目的。”沈文圭優雅地彈了彈煙灰。


    “孩子大了,眼看就要訂婚結婚,我不想讓她在婚禮上喊別人爸爸。”她狠狠掐了兩把大腿內側,當即疼得眼泛淚花,“文圭,我對你的好,你都忘了嗎?”


    她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試圖喚起沈文圭對似水流年的追憶。


    可惜對方本就是薄情寡義之人,況且曾經的她白皙瘦弱,在雨中打著一把傘款款走來,神態頗似丁香巷裏的姑娘。如今的她滿臉橫肉,那些生活的不如意盡數刻在臉上,為了凸顯性感專門穿了件低胸緊身旗袍,結果隻徒勞無功地勒出一道道遊泳圈。


    沈文圭蹙了蹙眉頭,招唿服務生帶溫雲玉去二樓品嚐茶點。


    “當著孩子的麵,這些話沒法說出口。”溫雲玉走後,他的表情變得冷酷,“當初每次發生關係時我都采用了避孕措施,那麽請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懷上孕的?”


    “避孕套本來就不是百分百的成功率。”向辛月老臉一紅,情不自禁地夾緊雙腿。沈文圭年輕時候玩得很瘋,各種花樣都朝她身上招唿。


    她竭盡全力迎合他討好他,希望能夠成為人人豔羨的沈夫人。哪知這個男人前腳還在床上同自己說著甜言蜜語,後腳就和家族安排的女人迅速相親結婚。


    那些慘遭拋棄的經曆,至今想起來心髒還在隱隱作痛。


    “說實話,你是不是用了手段?”沈文圭根本沒有注意到向辛月的臉色變化,她是他當年派駐海市時為了排解無聊找的一個玩物而已,從沒想過要和她共度一生,更不允許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我跟你的時候可是清清白白的處女,根本不會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向辛月深唿吸了幾口,“既然沈總不肯承認這個孩子那就算了,我能撫養她24年,就能養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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