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心事重重地迴到座位上,腦子裏迴想的全都是左助理的忠告。


    難道祁乾真的是隻披著羊皮的狼?可他從未做過任何對自己不利的事。


    她搖了搖頭,試圖冷靜理智地分析問題,人總是容易陷入先入為主的印象,她一開始就覺得祁乾溫柔,祁漠寒冷酷無情,之後頻繁用各種事例驗證該觀點,對祁乾的好感反複加深,對祁漠寒的失望感不斷累積。


    幸好蕭颯和左助理等人旁敲側擊提醒她,祁漠寒曾暗地裏為她做了許多事情,否則即便兩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也會是互不幹擾的陌生人。


    “叮咚。”翟美心發來的消息打斷了她的思路,“姐發了獎金,送你件大禮,跑腿馬上送到公司,別太感謝我哦。”


    不到五分鍾,前台的電話就打來了,“溫助理,前台有你的物品,請下來查收。”


    翟美心那個摳門精除了偶爾請吃飯外,從沒送過自己任何禮物,溫錦掂量了一下粉紅包裝盒,覺得裏麵輕飄飄的,心中愈發好奇。


    剛準備離開,花苞頭前台把她拽到旁邊的小屋,“聽說了沒?胡麗麗一直在勾引祁總。”


    “不太清楚呢。”溫錦佯裝不知情。


    “哎呀忘記了,你壓根就沒在公司群,不如我把你拉進來,裏麵可熱鬧了。”


    “關於我婚內出軌的八卦?”溫錦故意自黑。


    “那都是謠言,千萬別往心裏去。”花苞頭四下看了看,“聽說是胡麗麗故意抹黑你。”


    “姐姐從哪聽說的?”


    “公司裏都傳開了。”花苞頭恨鐵不成鋼地拍了她兩下,“別成天呆在頂樓那個小地方,抽空多和我們交流交流,不然被人陷害都不知道。”


    據她所說,溫錦的事情在群裏傳開後,總裁辦公室很快便雷厲風行地開除了十幾位信謠傳謠的老員工,沒幾天,便有知情人士替她抱不平,說她跟楊助理根本就不認識,那幾張照片明顯屬於擺拍。


    “還有那張婚戒照片,很明顯是從旁邊工位近距離拍攝的,現在一切都閉環了。”花苞頭眼神中射出福爾摩斯的智慧光芒,“因為你太漂亮,胡麗麗擔心你會吸引祁總目光,因此故意散播你的傳言,結果天道好輪迴,正義的力量終究雄起。”


    居然將八卦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這位花苞頭姐姐的口才不容小覷。


    “男未婚女未嫁,即便喜歡祁總也沒什麽吧。”溫錦裝傻。


    “就憑她那姿色和出身,也配得上祁總?”花苞頭嗤之以鼻,“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那在姐姐眼中,什麽樣的人才能配得上祁總?可別告訴我是仙女。”


    “起碼長得漂亮又聰明,就像你這樣,可惜了,優秀男女往往容易早婚。”花苞頭遺憾至極,“反正不管怎樣,祁總都輪不到胡麗麗染指,我們成立了扞衛祁總俱樂部,你要不要加入?”


    “我就算了吧,我們家那口子是山西老陳醋投胎來的,我要是扞衛別的男人,他得活活酸死。”


    “有道理。”見溫錦轉身欲走,花苞頭又拉住她,“麻煩替我們看著點胡麗麗,盡量別讓她接近祁總,如果她有不軌的舉動立刻通知我們。”


    “這個~我盡量。”


    溫錦抱著翟美心的禮物,帶著花苞頭諄諄的囑咐迴到頂樓。胡麗麗看樣子已經調整好情緒,正背著大帆布包準備下班,莫莉則不見蹤影。


    “溫助理,我是被莫莉陷害的。”她生硬地擠出一句話。


    “沒必要跟我解釋。”鑒於翟美心清奇的腦迴路,溫錦決定還是迴家再拆禮物。


    “我不希望你因為嫉妒而跟祁總鬧,這樣會影響他的心情。”


    “嫉妒的定義是,因為他人比自己優秀而心中產生不愉快。”溫錦麵無表情地將包裝盒放進袋子裏,“很顯然,你並沒有激發我產生這種情感。”


    “溫助理的自信我很佩服。”胡麗麗關閉電腦電源,將椅子擺放整齊。


    “彼此彼此,胡助理的自信也令我耳目一新。”溫錦突然察覺,祁漠寒一整天都沒來公司,該不會在大宅發生什麽事情了吧?她今天忙著消化和左助理的談話以及同前台八卦,居然忘記問候一聲。


    胡麗麗走後,她趕忙撥通祁漠寒電話,男人的語氣中透著哀怨,“剛想起來你老公?”


    “今天太忙了。”溫錦有些心虛地舔了舔嘴唇。


    “明天我批評左助理,竟敢趁著老板不在欺負老板娘。”男人低沉的磁性嗓音中摻雜著一抹戲謔。


    “別,我還年輕,又是新人,多做點事應該的,大宅那邊沒找你麻煩吧。”


    祁漠寒走出臥室,居高臨下地俯瞰客廳內坐著的人,“麻煩確實有點,等你迴家來再說吧。”


    溫錦掛斷電話後右眼皮猛烈地跳動了幾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對於祁漠寒而言的麻煩,對於自己來說應該能跟泰山的重量相媲美。


    該不會是老太太又作妖了吧,這個老太婆三天不鬧騰就渾身發癢。


    她開著車慢悠悠地行駛在路上,想盡量延緩一下迴家時間,時值初冬,天黑得越來越早,路燈已經亮起,寒氣慢慢浸透了整座城市。


    當她右拐準備駛入高架時,路邊的一幕吸引了她的目光。


    高架旁是一片僻靜的荒地,雜草叢生石塊堆積,平時罕有人至,此刻卻停了兩輛車,幾名男子將一人圍在中間,正嬉皮笑臉地不知在說些什麽。


    這一幕如此眼熟,以至於溫錦果斷踩下刹車。


    當年上初中時,放學後添哥帶著她去吃附近一家新開的小店,經過學校旁邊的僻靜巷子裏,有幾個高年級的女孩正圍著一個女孩拳打腳踢,嘴裏還罵她是豬。


    當時她已經跟著添哥學了好幾年的功夫,兩人見狀飛快跑過去,將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把被揍的女孩子救了出來。


    “你好,我叫溫錦。”


    “我叫翟美心。”


    “你個子這麽高,為什麽任由她們打?”


    “她們隻是在和我開玩笑。”翟美心低頭揉搓著雙手,“她們說因為拿我當朋友才和我開玩笑的。”


    “這種壞朋友絕對不能交,你家在哪裏,我們送你迴去。”添哥真的很有擔當,和溫錦一起將翟美心送迴家。


    那時候的翟美心,因為父母在外地工作,哥哥在外地念書,受到欺負也不敢告訴奶奶,被幾個女孩子折磨得患上抑鬱症險些退學。


    還好她和添哥發現並拯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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