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極進擊的莫莉和暗暗旁敲側擊的吳總怎麽都沒想到,兩人會被祁漠寒捏在一起。


    他分別以公司同事情、上下級領導等理由讓兩人接連幹杯,自己麵前的酒則一滴未動。


    溫錦努力控製住險些飛出喉嚨的笑聲,祁漠寒這家夥簡直腹黑到了極點,明知對方目的,卻巧妙地將其繞了進去,他則站在製高點笑傲天下。


    三杯酒下肚後,吳總的胖臉上現出幾分醉意,心知再這樣下去祁漠寒沒搞定,自己反而會先倒下。


    “祁總可是海市出了名的黃金單身漢,溫小姐能得祁總青睞,想必才藝多多。”


    又來了,人人都喜歡撿軟柿子捏,莫莉想灌醉她,吳總也借由和她搭話的機會轉移祁漠寒注意力。


    但他的話相當不中聽,隱隱含了幾分輕蔑的意思。所謂才藝一詞,無非諷刺溫錦靠取悅男人上位。


    商人的眼光很毒,他早瞧出溫錦身上的衣服壓根不是牌子貨,推測祁漠寒隻不過貪圖女孩美麗的肉體與青春的活力而已。


    祁漠寒慢條斯理地夾了一筷子桂花鴨到她盤裏,用手指拂了拂光潔的下巴,“才藝嘛,確實有,而且非常吸引我。”


    溫錦偏頭瞪了他一眼,這家夥,記仇能記到地老天荒。


    “那不知我們能否有幸欣賞溫小姐的才藝?”莫莉精準地抓住了這個空缺,“會所裏各種樂器相當齊備。”


    “不能。”溫錦又將筷子伸向離自己最近的藕夾,她很喜歡這道菜,”我的才藝與樂器無關。”


    表演揍人之類的武術隻需要場地即可,要樂器做什麽?況且如果她答應莫莉的要求,就相當於自降身份。


    當然,即使她幹脆地迴絕掉,莫莉也不肯放過攻擊她的機會。


    “溫小姐該不會是因為沒有特長而心虛吧。”她扭動了幾下柔軟的腰肢,“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每天刻苦練功。”


    “確實,我音樂美術沒一樣擅長。”溫錦逐漸對莫莉變得不耐煩,雌競之類的最討人厭,無非是朵交際花而已,非要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當年本來也想搞個特長玩玩,結果被老師罵了一頓,說隻有學習不好的人才會走偏門。”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寂靜,吳總明顯學曆不高,莫莉看麵相也不像學習好的樣子。


    “哈哈,溫小姐學曆應該很高吧,還沒來得及問您在哪裏高就。”見莫莉啞火,吳總立刻出來打圓場。


    不成想,他這句話才算是精準攻擊到了溫錦的軟肋。


    作為年年拿獎學金的成績優異的學生,年初還沒畢業時,溫錦已經收到了好幾個大公司的offer,最終在導師的提議下選擇與業內實力最強的千浪簽訂了三方協議。


    就在她結束畢業旅行準備投身職場大展身手時,哥哥那裏爆發了醫患糾紛,向氏集團領軍人物被庸醫誤診致死的信息在熱搜榜上連續霸屏。


    幾天後,千浪的人事處打來電話,遺憾地通知她解約。之後溫錦又陸續投出去多份簡曆,雖然獲得了多次麵試機會,但在背景調查後那些公司無一例外地選擇消聲。


    正規的大企業求職者成百上千,沒人願意承擔錄取一位有汙點新職員的風險。


    突然,手背上傳來的溫暖打斷了她對往事的迴憶,祁漠寒的大手輕輕覆在上麵,“高就談不上,本來想讓小朋友做我的助理,但她不願意,非要去基層鍛煉,目前正在和我扯皮。”


    “我瞧溫小姐學生氣十足,想必剛剛畢業沒多久,以應屆生身份進入祁氏這種龍頭企業,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好事。”吳總順著祁漠寒的話向下說,盡力調和著氣氛。


    “我看是遇到貴人才好辦事。”莫莉仰頭喝掉杯中的紅酒,勉強控製住即將崩壞的表情,她已經施展出渾身解數,卻換不來祁漠寒一個眼神,“祁總,我的工作能力不在溫小姐之下,您給我安排個職位唄。”


    “吳總對你不好嗎?”祁漠寒輕飄飄一句話就把矛盾引到莫莉身上。


    “好得很。”她再張狂也不敢當麵得罪現任老板,“我可以做兼職......”


    眼見莫莉即將敗下陣,吳總給她使了個眼色,她會意地撂下筷子起身,“幾位慢聊,我出去接個電話。”


    莫莉走後,吳總又和祁漠寒聊了會生意上的事,失去競爭對手的溫錦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做幹飯人,將美味佳肴通通品嚐一遍。


    期間,祁漠寒投桃報李,數次給她夾菜,她毫不扭捏地照單全收,工具人也得先填飽肚子嘛。


    “祁總,溫小姐,我這處房子環境相當不錯,咱們出去逛逛?”見兩人吃得差不多後,吳總引著他們參觀自己花重金打造的小橋流水、亭台樓閣。


    走到一處精巧的奇石堆疊的假山旁,吳總正給祁漠寒介紹石頭的來源及價格時,突然從假山側麵傳來悠揚的旋律,和淙淙的流水聲交織在一起,為本就清幽的環境增添了幾絲婉約的意蘊。


    “看來吳總特意安排了餐後娛樂活動。”祁漠寒眯起黑眸,眸子中晦暗不明,“既然如此,咱們過去瞧瞧,免得拂了祁總的好意。”


    三人繞過假山,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坐落於水麵正中央的小巧亭榭,一位抱著琵琶的女子正全情投入地進行演奏。


    隻見她將琵琶抱在胸前微微側頭,指尖熟練地在琴弦上跳動,奏出如流水一般的樂章。


    祁漠寒明顯懂音律,修長幹淨的手指在雕花木質欄杆上跟著音樂輕輕敲擊。吳總見到這一幕,胖臉上綻放出花一般得意的笑容。


    他通過內部消息打探到祁漠寒偶爾會在辦公室播放一些古琴曲或古箏曲,因此提前做了周全的安排。


    溫錦素來對音樂無感,隻仔細觀察著彈琵琶的女人,乍看之下頗覺熟悉,定睛一瞧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莫莉要提前退場,原來人家精心準備了第二個節目。


    別說,這女人著實有兩把刷子,從祁漠寒的表情就能發現,她的彈奏功底很不錯,而且古風發型遠比剛剛的大波浪看著順眼。


    唯一可惜的點在於莫莉身穿的寶石藍印花絲綢旗袍開叉極高,隱隱露出裏麵穿的黑色內褲,完全破壞了古樸優雅的現場,有種仙女自願墮入泥淖之地的遺憾。


    如果她將精力集中在彈琵琶上,絕對可以成為一位優秀的琵琶老師,然後再找一位能賺錢的可靠男人,生活將會輕鬆優渥。


    不過她的琵琶技藝全部用於勾引男人,因此少了些許空靈,多了幾分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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