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卿卿的性格就不怎麽好,外公的意思是,你若是受不了了,你就送迴來。”


    當晚休息時,徐老太愣是隻整出了一張床給他們,葉含卿麵對自己從小睡到大的房間今晚要分給言以州,她就石化:若是被某人趴出點小時候的黑曆史…


    她當場去世算了。


    “外婆,其他幾…”


    “沒了,就你這房能睡人”。外婆像是摸中了葉含卿心思:“明天阿州就迴去了,你不去送送?”


    見葉含卿無話,倒是言以州自己給了她一個台階下:“不用,讓她多陪陪你們。”


    徐老夫人出去時不忘向言以州補充:“委屈孫女婿咯!”


    男人倒是不見得半分嫌棄:“不委屈,謝謝外婆。”


    是夜,暗香浮動,窗外倒送來了不少冷意。


    葉含卿背對著他,怔怔的盯著牆壁上小時候自己的傑作,候忽伸來一隻手,在她額上放著,像是在對比溫度。


    “你幹嘛?葉含卿問。


    言以州愣了下收迴手,文不對題:“還不睡?”


    “睡不著,沒有跟人一張床的習慣。”


    “試下體溫,看你有沒有不舒服。”言以州如實迴答,原以為就此沒了話題,結果一旁的女人來了句:“挺細節的,不似小時候那會兒,隻會拉上我出去玩。”


    “愛了麽?葉含卿。”


    “什麽?”女人還真是摸不著頭腦,他居然問了這麽一句。


    “沒什麽,早點休息。”剛剛退燒。言以州似是不敢得到葉含卿答案般,果斷的切了話題。


    “臥槽,言…”她剛想說些什麽,黑夜中響起了一道慍怒聲:“不許說髒話!聽見沒有葉含卿。”


    “哦。”葉含卿忙住了嘴,又不到半分鍾後開口:“你不會真喜歡我吧?”


    言以州倒也坦言:“不然呢?我答應娶你幹嘛?”


    “我們隻是…聯煙。”她緩緩的開口,身邊人卻有了些冷笑的意味:“傻子才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


    話音剛落,他自己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因為一旁的葉含卿在他這句話道盡後整整沉默了一分鍾:對,她就個傻子!


    “卿卿”某男試探的叫她:“我的意思不…”


    “別說話,老娘困了!閉嘴!”


    言以州:“……”


    不是,她怎麽又生氣了?女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一言不合就生氣。


    這時,言以州的手機還合時宜的響了,正是白明修,他想都沒想就接聽:“喂。”


    “喂,州爺,出來喝兩杯嗎?今周末,你不睡那麽早吧!”


    誰知言以州當場麵不改色的來了句:“要哄孩子,沒空。”


    葉含卿:“???”不是,他沒事吧?


    電話那頭的白明修剛愣兩秒,就發現自己在無形中被言以州硬塞了幾口狗糧:“行,哄去吧!我沒對象,我認輸。”


    待到電話掛斷,言以州手臂一伸,直將人撈進懷裏就不說話。


    “你幹嘛?”


    “怎麽?親都給我親過了,抱一下怎麽了?”


    “……你真的,我服了!!!”葉含卿用力一拉被子就進了被窩,整張臉熱的厲害。


    偏偏言以州還笑出了聲的去扯了扯她的被子:“哎,蒙著頭睡容易做噩夢。”


    “你滾啊!!!煩死了!!”


    次日一早,言以州起來時葉含卿還在睡,夫婦兩人倒是起了個大早給他做了早飯。


    “多吃點,難得來一次,卿卿呢?”徐老夫人把麵端上桌時倒是隻見言以州在處理文件。


    眼瞅著老太太就要往她房間裏去,言以州忙開了口:“外婆別叫了,讓她多睡會。”


    “行,你迴去了忙你的。卿卿在這盡管放心。”


    “好。”


    將葉含卿送迴禾安之後,言以州幾乎每天都在接收她的信息。寒冬將至往河裏摸魚,往山上走。


    她的病情並沒有跟家裏人說,隻是說是普通胃病。


    言以州忙得更加頻繁,一天下來幾乎不會迴一次家,甚至連吃飯都是在辦公室淺嚐輒止幾口。


    “州爺,我的工作匯報完了。”會議室裏,員工將自己本月的工作總結盡數展出。


    言以州靜靜聽完,整體上沒什麽問題便點了頭:“嗯,財務總監。”


    “州爺,您說。”


    “跟進一下項目撥款。”


    “好。”


    一場持續兩小時的會議下來已經臨近傍晚,大多數股東出來時已經是筋疲力盡。


    “州爺,老宅那邊打電話來了,說是讓您今晚迴去吃飯。”


    “卿卿最近怎麽樣?”


    “葉小姐一切都好,這不用擔心,倒是老夫人,三天兩頭就打電話來。”助理如實迴話,卻不忘觀察他的反應。


    “你下班吧!我迴老宅。”


    當晚的飯桌上還是和平常一樣安靜,言母見他半句話都未曾開口,與言父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阿州啊,你就不能說句話。”


    “?母親想說什麽?”


    聞言,言母也不再拐彎抹角的說話,而是直戳了當的問:“你是不是在怪媽媽讓你從醫院辭職去繼承家業?還是,怪我故意苛待含卿?”


    他並沒有提醫院的事,因為這是意料之中的:“卿卿是我的妻子,媽,你不喜歡她但是我很愛她。”


    “我何曾說過我不喜歡葉含卿?!”言母一聽這話當場氣急,就連上菜的傭人都斂聲屏氣的小心翼翼。


    “您一直喜歡的都是林湘,娶卿卿是我一意孤行的要挾。”


    “你不看看葉家打的什麽算盤?!我不想說是看在…”


    “葉家是葉家,卿卿是卿卿。”


    沒等兩人再往下爭吵,言父及時開了口緩解氣氛:“好啦!老婆,你也少說兩句。”


    言母一聽他的幫腔,氣的險些沒一口氣過去:“你現在倒是懂得說起我來了啊,我都不想說你了言梟,


    當初是誰?抓到你小兒子去飆車,拉進祠堂動家法的?若不是我攔著,他現在能好好的坐在這裏跟我頂嘴?!”


    言以州:“……”黑曆史有必要重提嗎……


    一看自己兒子黑了臉,言母瞥了一眼便開始了長篇大論:“當初就不該攔著!活活打死才好。省的現在在這裏氣我!你哥一套,你也一套!你倆是存心不讓我安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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