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大袋外公種給媽媽的蘋果,她一顆不要,塞了兩百塊錢打發她走。


    然後是言以州在小區門外等她:“葉含卿,你為什麽哭?蘋果很甜啊,全賣我了,我送你去報到。”


    她哭了,哭的很徹底,從睡夢中驚醒,周圍的一片漆黑,僅剩她的哭聲。才讓她反應過來已經是黑夜了。


    肚子餓得開始有點疼,她打開床頭燈翻開抽屜裏的胃藥,就著水就吞服……


    言以州結束應酬時,帶著一點酒氣到家,葉含卿正在廚房裏給自己下麵條,她踮起腳尖在上方櫥櫃裏翻找調料,醉意當頭,男人輕步走至她的身後,


    情不自禁的抱她,葉含卿先是一顫,反應過來是他之後,倒也沒說什麽,淡淡酒氣混著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探入鼻尖。


    “嚇到你了嗎?”言以州在她耳邊輕聲詢問。


    葉含卿遲緩的搖了下頭:“沒有。”一陣酥麻感漸漸從耳畔襲來,直擊心髒……


    男人自顧自的開口:“多放點吧!我也餓了。”


    女人隻是點頭接著忙碌,因為剛才剛哭過一場,現如今的心情不怎麽好。


    她緘默著沒說話,言以州似是受不了她的無言,強迫她轉過來麵對著自己,更是將人壓在台前吻她……


    結局便是女人依舊一言不發的噤聲,任由言以州吻她她亦不反抗,宛若一尊毫無生命的布偶娃娃。


    “你在別扭些什麽?還是說哪裏不滿?從結婚到現在,葉含卿,你有正眼看過我嗎?


    你甚至同我說話都是言簡意賅的。”言以州忍不住問她,卻還隻是輕聲的開口質問,舍不得兇她半句。


    可換來的,依舊是葉含卿無聲的搖頭。可她甚至連看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言以州全當她是在同自己置氣,當場鬆了她甩門而去,葉含卿呆滯的望著門口,最終紅了眼眶……


    聖成酒吧的高檔包廂內,男人一杯接一杯的飲盡,原先擔心葉含卿一人在家久了害怕,想著說早點忙完迴去陪她,


    卻還是拖到了淩晨十二點,


    結果女人壓根就不待見他。對,她何時待見過他?


    “州爺別喝了,咱們玩個有意思的如何?”


    “滾。”言以州毫不客氣的吐了句。


    陶文馳倒也不惱,而是嘻皮笑臉的開口:“這樣,有老婆有女朋友的全都湊過來啊!”


    此話一出,眾人還真紛紛坐不住了,開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


    有甚者甚至將音樂背景和彩燈盡數關閉,打開了正常的白燈。


    “喂!老陶,你這多少有點歧視單身狗了吧!”


    眾人也開始七嘴八舌的附和:“就是就是,除了州爺,在坐的各位頂多隻有曖昧對象。”


    話不能這麽說,這樣,等下誰的另一半打電話過來了才能走,最後一個結賬啊。”


    “切,整得跟誰請不起似的。”白明修當場扔了張銀行卡出來以做賭注。


    言以州則是麵色一沉:這特麽確定不是衝他來的?!


    誰不知道葉含…對,他們還真不知道他與葉含卿之間隔著的千山萬水。


    無須開場,便已知曉結果的局子,他言以州不屑於賭。於是,男人淡然的掏出一張黑卡往茶幾上一甩:“來。”


    在場的大家夥皆眼前一亮,尤其是陪酒的小姐們更是蠢蠢欲動,其實早在入場之前,她們的眼神就已經若有若無的往這個又帥又多金的男人身上瞟了。


    奈何無論她們怎麽搔首弄姿,言以州理都不帶理一下,甚至眼神警告得明明白白:爺不是你們的攻略對象。


    否則早有人撲上去咬著他不放了。正當言以州要將黑卡壓在手機下做賭時,手機像是與他約好了似的準點響了!!!


    言以州:“?!”他眼花了?


    眾人:“!!!”不是,肉要飛了?!


    男人不確定的一窺備注,還真是!自家小嬌妻!!!


    言以州的腦子頓時飄過幾百個問號,葉含卿開竅了?!還是這個女人有事求他?


    於是某人緩緩收迴那張卡就要走:“家屬管得嚴,沒辦法,先撤了兄弟們。”


    陶文馳:“……”


    眾人:“……”靠!有老婆了不起啊?!


    這還不夠,有甚者甚至還當場滑動接聽:“喂,卿卿。我馬上迴去了。”


    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麽,言以州越聽越不對勁,當即拿過一旁攤著的外套便往外走,


    卻不忘把卡扔下:“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迴來。”


    “太太的情況不太好,高燒不退,滿嘴的胡話。還,還吐了點血。”鄭姨在那頭的語氣顯得十分著急。


    “吐血?怎麽會?”


    “這不太清楚,太太一直捂著肚子,貌似很疼,又伴著高燒。”


    藥呢?給她吃了嗎?”


    “吃是吃了,但全都給吐出來了,連帶著她剛吃的東西。”


    “好,鄭姨你先看著卿卿,我馬上到。”


    曦景龍灣的地理位置本身就很好,且他並沒有去得太遠,隻是就近找了個酒吧消遣消遣。


    等到言以州迴到家時,餐廳裏赫然擺著一碗已經坨了的麵。那是葉含卿盛給他的。


    來到房間一看,女人唇色發白,一張小臉更是慘白如紙。額上覆著厚重的毛巾,卻渾身發著虛汗,


    她緊閉著雙眼,嘴唇卻一直在輕微呢喃著,不知在說些什麽。


    來不及多思,他抱起葉含卿就要出門,幾套流程下來,仍是折騰到了後半夜才得以停歇。


    情況有所好轉,卻仍在37c~38c徘徊……


    望著床上的人如此,言以州不由得心懷愧疚:若不是剛才同她賭氣,自己就能在她需要時,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旁了吧!


    他也是真的傻,明知葉含卿這樣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自已還要跟她置氣做什麽?


    女人輾轉醒來,發現言以州在一旁坐著,恰巧在這時起身給自己更換毛巾,一轉身便注意到她醒了:“好點了嗎?需不需要我叫醫生。”


    葉含卿搖了搖頭,但卻在這時微微轉過頭去,顯然是拒絕與言以州交談,但她卻禁不住淚如雨下。


    女孩索性哭出聲來,周圍原先沉寂的病房,如今充滿了她的抽泣聲……


    她哭個沒完,男人隻好抬手拭淚,手忙腳亂的去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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