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重拾希望，街邊見聞
民國：一張委任狀，成就最強軍閥 作者：言微不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謝謝大帥！”方宇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哽咽，他那寬厚有力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了張野的手，仿佛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傳遞內心深處的感激與愧疚之情。
自從那場驚心動魄的車站爆炸案發生之後，方宇獨自一人躺醫院病床上，每當夜深人靜之時，總會不由自主地迴想起案發前後的點點滴滴。
他時常暗自思忖著，大帥既沒有發來一封措辭嚴厲的電文加以問責，也未曾關切地詢問過他的傷勢恢複情況，難道是因為這次事件讓大帥對自己徹底失望了嗎？
每念及此，方宇心中便湧起一股無盡的悲傷和自責，他覺得自己辜負了大帥一直以來的信任與期望，更是愧對那些在爆炸事故中不幸傷亡的無辜百姓們。
倘若當時他能夠再謹慎細致一些，再多安排一些人手去認真執行安全檢查的任務，也許這樣嚴重且低級的失誤就完全可以避免掉！
然而此刻說這些都已經為時太晚，方宇隻能在心中一遍遍地懊悔不已。
就在這時，張野似乎看穿了方宇的心思一般，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語氣溫柔地安慰道：“別胡思亂想啦，我知道你心裏在琢磨些什麽，但真的沒必要給自己施加這麽大的心理壓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從中吸取教訓，總結經驗，日後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就行！”說完這番話，張野還輕輕拍了拍方宇的肩膀以示鼓勵。
聽到大帥如此善解人意的話語，方宇的眼眶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但他很快便強行壓抑住了內心洶湧澎湃的激動情緒，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帥您大人有大量，不跟屬下計較此次過錯。方宇在此發誓，今生今世必定竭盡所能、全力以赴，輔佐大帥！哪怕肝腦塗地，也無怨無悔！”
“嗬嗬，你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不是什麽牛馬，更不是奴隸。”張野起身轉到床尾，又看了一眼他那蒼白的麵孔：“安心休養，工作的事盡量往後放一放，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
說罷，張野帶著一眾警衛人員轉身離去。
方宇望著他那遠去的背影怔怔出神，直到人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這小子才迴過神來，看著牆角堆積的營養品，不自覺笑了起來。
大帥沒有責怪他，更沒有放棄他。
這或許是近一個月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
離開醫院的張野，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前行，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登上專車，而是遣散了圍繞在身邊的一眾警衛人員，朝著公署的方向步行而去。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無辜的百姓們也被卷入其中，飽受折磨和動蕩。
由於前方戰線吃緊，眾多工廠不得不臨時更改生產訂單，以滿足戰時的需求。
然而，這一變動卻引發了工人們的強烈不滿。
他們認為這樣一來自己的收入將會大幅減少，生活質量也會隨之下降。
麵對這樣的情況，張野心中充滿了愧疚之情，常常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盡管他心係百姓，但畢竟隻是凡人一個，並非無所不能的神仙。
要憑空變出將近百萬人口所急需的各類物資，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更何況，與此同時，之江地區遭受的嚴重水患每天都在無情地吞噬著大量寶貴的救援物資。
而他手中僅有的那些民意值，在如此巨大的需求麵前顯得微不足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僅僅是用於兌換救援裝備一項，就已經將他手頭有限的資源消耗得所剩無幾。
接下來，還有一係列艱巨的任務等待著他去完成，受災民眾的妥善安置、河道的排水清淤以及受損大壩的修補重建等等。
每一項工作都需要投入巨額資金，其花費之大猶如天文數字一般，遠遠超出了他個人所能承受的範圍。
在這般艱難的處境下，張野別無選擇，唯有調動起東魯三省廣大民眾的力量，希望通過眾人齊心協力，共同努力來填補這巨大的空缺，維持住當前搖搖欲墜的局麵。
“煎餅，剛出鍋的煎餅，又香又脆！”
行至街頭，馬路邊的叫賣聲吸引了張野的注意力。
此時，一名老漢蹲守在地攤前，費力擺弄著爐火，由於上了歲數的緣故，他已經難以彎下腰身，隻能挑動手裏的爐鉤子，一點點清理爐子裏的柴火廢渣。
眼見於此，張野停下腳步，上前詢問道。
“老人家，煎餅怎麽賣？”
“一個大子十張。”老漢佝僂著腰身，趕忙在圍裙上擦擦手，指著攤位上的大蔥和棒子茬粥說道：“現在物價漲了，買十張煎餅，大蔥和粥可以隨便吃喝。”
“行，那就來十張吧。”張野輕輕點頭，轉身去到後邊簡易木桌落座。
說實話，他還是比較喜歡吃路邊攤的，但平日裏工作太忙，想找個機會還真不容易。
“您稍等，馬上就好客爺！”眼看來了生意，老漢也顧不得再去鼓搗爐子，而是邁著沉重的步伐，轉到桌案前，將那塊白布掀開，數起已經攤好的煎餅。
他這一天挺不容易，雖然不再像以前經常遭人欺負，可近些日子外省在打仗，導致東魯省內糧食價格也跟著大漲，百姓們手頭緊了，他們這些小商販的日子也不好過。
“大爺，現在一天能賣多少錢？”
張野接過盧山端來的棒子茬粥，看著碗裏清亮亮，沒有幾粒漂浮物的湯水，心裏猛地一沉。
“不行了，現在沒人出來吃東西，糧食價格又貴，一天到頭掙不了幾個子。”
老漢端著盤子一點點挪到近前，又將那洗的幹幹淨淨的大蔥抱過來十幾根，歎息道。
“現在外邊到處都在打仗，老百姓的日子不好過，能活著就行唄。”
“家裏還有什麽人嗎？”張野拿起一根大蔥，學著當地人的吃法，在腋下擼一下擦擦上邊的水珠，隨後十分麻利的卷進煎餅裏，大口吃了起來。
啪嗒……
老漢坐在對麵石凳上，掏出煙袋鍋不停敲打著火鐮，插空迴應道：“有個老太婆，兩個兒子前幾年打仗全死了，留下三個娃娃，才七八歲。”
啪嗒……
提起傷心事，老漢心情更加的沉悶，連續敲打幾次火鐮都沒有要著的意思。
張野掏出自己的香煙和火柴，遞了過去。
“大爺，抽我的吧。”
“哎，那可不行。”老漢看著他的卷煙，連忙擺手拒絕：“你那一盒煙都能把我這個攤包圓嘍。”
“嗬嗬嗬，煙酒不分家，拿著抽吧。”張野起身將煙盒塞到他手裏。
近距離下他才發現，老漢的手十分粗糙，像是一張幹癟的樹皮，布滿溝壑和裂紋。
自從那場驚心動魄的車站爆炸案發生之後，方宇獨自一人躺醫院病床上，每當夜深人靜之時，總會不由自主地迴想起案發前後的點點滴滴。
他時常暗自思忖著，大帥既沒有發來一封措辭嚴厲的電文加以問責，也未曾關切地詢問過他的傷勢恢複情況，難道是因為這次事件讓大帥對自己徹底失望了嗎？
每念及此，方宇心中便湧起一股無盡的悲傷和自責，他覺得自己辜負了大帥一直以來的信任與期望，更是愧對那些在爆炸事故中不幸傷亡的無辜百姓們。
倘若當時他能夠再謹慎細致一些，再多安排一些人手去認真執行安全檢查的任務，也許這樣嚴重且低級的失誤就完全可以避免掉！
然而此刻說這些都已經為時太晚，方宇隻能在心中一遍遍地懊悔不已。
就在這時，張野似乎看穿了方宇的心思一般，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語氣溫柔地安慰道：“別胡思亂想啦，我知道你心裏在琢磨些什麽，但真的沒必要給自己施加這麽大的心理壓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從中吸取教訓，總結經驗，日後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就行！”說完這番話，張野還輕輕拍了拍方宇的肩膀以示鼓勵。
聽到大帥如此善解人意的話語，方宇的眼眶瞬間變得通紅起來。
但他很快便強行壓抑住了內心洶湧澎湃的激動情緒，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帥您大人有大量，不跟屬下計較此次過錯。方宇在此發誓，今生今世必定竭盡所能、全力以赴，輔佐大帥！哪怕肝腦塗地，也無怨無悔！”
“嗬嗬，你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左膀右臂，不是什麽牛馬，更不是奴隸。”張野起身轉到床尾，又看了一眼他那蒼白的麵孔：“安心休養，工作的事盡量往後放一放，接下來的事情我來處理！”
說罷，張野帶著一眾警衛人員轉身離去。
方宇望著他那遠去的背影怔怔出神，直到人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這小子才迴過神來，看著牆角堆積的營養品，不自覺笑了起來。
大帥沒有責怪他，更沒有放棄他。
這或許是近一個月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
離開醫院的張野，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前行，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登上專車，而是遣散了圍繞在身邊的一眾警衛人員，朝著公署的方向步行而去。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無辜的百姓們也被卷入其中，飽受折磨和動蕩。
由於前方戰線吃緊，眾多工廠不得不臨時更改生產訂單，以滿足戰時的需求。
然而，這一變動卻引發了工人們的強烈不滿。
他們認為這樣一來自己的收入將會大幅減少，生活質量也會隨之下降。
麵對這樣的情況，張野心中充滿了愧疚之情，常常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盡管他心係百姓，但畢竟隻是凡人一個，並非無所不能的神仙。
要憑空變出將近百萬人口所急需的各類物資，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更何況，與此同時，之江地區遭受的嚴重水患每天都在無情地吞噬著大量寶貴的救援物資。
而他手中僅有的那些民意值，在如此巨大的需求麵前顯得微不足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僅僅是用於兌換救援裝備一項，就已經將他手頭有限的資源消耗得所剩無幾。
接下來，還有一係列艱巨的任務等待著他去完成，受災民眾的妥善安置、河道的排水清淤以及受損大壩的修補重建等等。
每一項工作都需要投入巨額資金，其花費之大猶如天文數字一般，遠遠超出了他個人所能承受的範圍。
在這般艱難的處境下，張野別無選擇，唯有調動起東魯三省廣大民眾的力量，希望通過眾人齊心協力，共同努力來填補這巨大的空缺，維持住當前搖搖欲墜的局麵。
“煎餅，剛出鍋的煎餅，又香又脆！”
行至街頭，馬路邊的叫賣聲吸引了張野的注意力。
此時，一名老漢蹲守在地攤前，費力擺弄著爐火，由於上了歲數的緣故，他已經難以彎下腰身，隻能挑動手裏的爐鉤子，一點點清理爐子裏的柴火廢渣。
眼見於此，張野停下腳步，上前詢問道。
“老人家，煎餅怎麽賣？”
“一個大子十張。”老漢佝僂著腰身，趕忙在圍裙上擦擦手，指著攤位上的大蔥和棒子茬粥說道：“現在物價漲了，買十張煎餅，大蔥和粥可以隨便吃喝。”
“行，那就來十張吧。”張野輕輕點頭，轉身去到後邊簡易木桌落座。
說實話，他還是比較喜歡吃路邊攤的，但平日裏工作太忙，想找個機會還真不容易。
“您稍等，馬上就好客爺！”眼看來了生意，老漢也顧不得再去鼓搗爐子，而是邁著沉重的步伐，轉到桌案前，將那塊白布掀開，數起已經攤好的煎餅。
他這一天挺不容易，雖然不再像以前經常遭人欺負，可近些日子外省在打仗，導致東魯省內糧食價格也跟著大漲，百姓們手頭緊了，他們這些小商販的日子也不好過。
“大爺，現在一天能賣多少錢？”
張野接過盧山端來的棒子茬粥，看著碗裏清亮亮，沒有幾粒漂浮物的湯水，心裏猛地一沉。
“不行了，現在沒人出來吃東西，糧食價格又貴，一天到頭掙不了幾個子。”
老漢端著盤子一點點挪到近前，又將那洗的幹幹淨淨的大蔥抱過來十幾根，歎息道。
“現在外邊到處都在打仗，老百姓的日子不好過，能活著就行唄。”
“家裏還有什麽人嗎？”張野拿起一根大蔥，學著當地人的吃法，在腋下擼一下擦擦上邊的水珠，隨後十分麻利的卷進煎餅裏，大口吃了起來。
啪嗒……
老漢坐在對麵石凳上，掏出煙袋鍋不停敲打著火鐮，插空迴應道：“有個老太婆，兩個兒子前幾年打仗全死了，留下三個娃娃，才七八歲。”
啪嗒……
提起傷心事，老漢心情更加的沉悶，連續敲打幾次火鐮都沒有要著的意思。
張野掏出自己的香煙和火柴，遞了過去。
“大爺，抽我的吧。”
“哎，那可不行。”老漢看著他的卷煙，連忙擺手拒絕：“你那一盒煙都能把我這個攤包圓嘍。”
“嗬嗬嗬，煙酒不分家，拿著抽吧。”張野起身將煙盒塞到他手裏。
近距離下他才發現，老漢的手十分粗糙，像是一張幹癟的樹皮，布滿溝壑和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