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看這放映機還能壞了嗎?再說,你怎麽證明放映機就是被我兒子弄壞了,你有證據證明嗎?”賈東旭也很來氣,自己都不讓許富貴那天退錢。


    居然還敢冤枉他兒子,分明是看他們家好欺負。


    賈東旭覺得棒梗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小孩子能懂什麽,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當然有,陳主任,還有治安隊的同誌們,你們說,到底怎麽迴事吧。”許富貴信心滿滿道。


    “賈張氏,剛才,我們確實看到了,棒梗偷偷要拔掉放映機這個鏡頭,手裏還拿著小刀,要割放映機這個線,沒有這條線,是播放不出片子。”陳主任開口道。


    “我們也看到了,就是棒梗這小子做的。”


    “你家孫子怎麽小小年紀膽子這麽大,放映機多貴。”


    “是啊,誰家的孩子能這樣。”


    “……”


    幾個治安隊的隊員都承認了看到這事。


    “你們幾個到底是收了許富貴什麽好處,這麽冤枉我孫子,他不會這麽做,你們別想冤枉好人。”賈張氏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極力為棒梗辯解。


    就算是棒梗做的,那也肯定不能夠賠錢。


    放映機這麽貴,他們家怎麽賠得起?


    “許富貴,你要是對我家有什麽不滿,你就衝著我們大人來,你對付小孩子算怎麽迴事?別影響孩子,孩子不懂這些彎彎繞繞。”賈東旭振振有詞道。


    “就是,許叔,你跟我們家,有什麽仇怨,你也不該牽扯到棒梗個小孩子。”秦淮茹也把帽子扣著在許富貴頭上。


    這一家子說的好像是許富貴冤枉了他們。


    “放屁,這次放電影,我特地讓陳主任和治安隊的人都幫忙一起盯著,就是怕我自己來說,恐怕口說無憑,怎麽著,中場休息的時候,還真的被我們抓到了吧。”


    許富貴哼了聲道。


    “不可能,這事兒肯定不是我孫子做的,你們別想冤枉他。”賈張氏當然不能認。


    “你別想抵賴,年三十那天放映機壞了,我看也是你們家棒梗,這麽壞的孩子就應該報警抓了他才對。”許母恨的是咬牙切齒。


    她心裏肯定,年三十那天放映機就是棒梗給弄壞的。


    為了這放映機,他們老許家都沒有好好過年,買下婁半城這台放映機賠給電影院,整整2000塊錢巨款,都是他們大半輩子積蓄了。


    肯定就是棒梗,不然別人家的孩子不會這麽調皮膽子大。


    “放屁,你們又沒有證據,肯定是串通好了,想冤枉我孫子,你們好歹毒。”賈張氏立刻像老母雞護著小雞崽那樣護著棒梗。


    “那你說,棒梗拿著小刀子,靠著在放映機這裏,到底想做什麽?”陳主任生氣質問道。


    “對啊,賈張氏,你說,你不會說棒梗要在這削水果吧?”許母陰陽怪氣道。


    饒是賈張氏再雄辯,在許母和陳主任質問下,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說棒梗削水果?


    那來水果讓棒梗削?


    “不用說那麽多了,就報警,我今天非得讓這小兔崽子進少管所,搞得我們家大過年都不安寧。”許富貴當即就拍板道。


    “大茂,去報警,把這個破壞放映機的賊抓起來。”許富貴又喊道。


    “還去報什麽警,王大哥不就在這嗎,現成的警察,您說句話吧。”何雨柱對著一個中年男子開口道。


    這位王大哥是隔壁92號院的,在他們南鑼鼓巷街道派出所當警察。


    “我看看放映機。”王大哥站起來,走到放映機方便,被賈張氏護著在懷裏的棒梗手裏還拿著小刀子。


    王大哥相信街道陳主任和治安隊的人不至於冤枉棒梗一個小孩子,這些人跟賈家也沒有鬧矛盾,沒必要。


    況且,他當警察這麽久,還是一眼就看出,棒梗現在是慌了,很顯然就是那副做了虧心事樣子。


    “棒梗,你告訴伯伯,你拿刀子過來是要做什麽?”王大哥開口道。


    這話把棒梗問住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他已經知道,說是削水果肯定說不過去。


    “說啊,你到底是拿著刀子來我放映機這裏幹嘛?”許富貴催促道。


    “老許,你閉嘴,我在問棒梗。”王大哥嗬斥道。


    “棒梗,你說,到底拿著刀子幹嘛?”王大哥看著棒梗,問道。


    別人也不再說什麽,都等著棒梗迴答。


    結果,好半天以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實在受不了,棒梗哇的一下就在賈張氏懷裏放聲大哭,“奶奶,我不看電影了,我要迴家,我要迴家。”


    “好,乖孫子,咱們走,迴家,迴家。”賈張氏心疼抱著棒梗就要離開。


    “站住,你孫子弄壞放映機,還想就這麽迴家?老王,你是知道放映機價值,我現在報案,你必須要給我審理。”許富貴說道。


    “我和治安隊同誌們都可以作證,剛才看到了棒梗這孩子破壞放映機,你好好查查這件事,這事兒非同小可,放映機這麽貴重東西,接連兩台都被損毀。”


    “也反映了我們街道一個風氣問題,賈張氏,你也不要護著棒梗,這件事是他做的,那就是,大家心裏都清楚怎麽迴事,豈是你可以欲蓋彌彰。”


    陳主任開口道。


    “我不服,你們都幫著許富貴冤枉我們家棒梗,你們這幫沒良心的。”賈張氏眼看著棒梗真的要落實罪名,撒潑打滾道。


    不過,在陳主任麵前,她可不敢使出召喚老賈那套。


    “賈張氏,你如果覺得我們作證有什麽問題,可以去跟區裏麵舉報我,我和治安隊接受群眾們監督和上級檢查。”陳主任理直氣壯道。


    現在她總算是知道棒梗為什麽會做出這種破壞放映機膽大包天事情,是因為有賈張氏這麽個不講理奶奶,耳濡目染對孩子肯定有影響。


    “老王,這事兒,你看該怎麽辦吧?公事公辦,秉公執法。”陳主任說道。


    她原本還是願意為棒梗說說話,現在看來這孩子還是好好教育,別以後為害鄰裏。


    “棒梗,我就先帶迴所裏調查,放映機,還有之前的那一台,都交給派出所這邊吧,我們拿迴去好好審理案件,這事東西價值太大,我會上報給分局。”王大哥說道。


    問了棒梗老半天都說不出刀子是用來幹嘛,陳主任和街道的人也都能作證,帶迴去審查是很有必要。


    “我不要,我不去,我要迴家,奶奶,我要迴家,我不去派出所。”棒梗聽到要去派出所,頓時就慌了。


    “賈張氏,奉勸你不要阻攔警察執法,你要是這樣,我就去跟內聯升那邊說說,賈東旭,秦淮茹,你們倆也是,這件事,你們如果阻攔警察,我會跟軋鋼廠那邊說說。”


    陳主任一句話,就讓賈家三個人不敢再鬧了。


    “嗚嗚嗚,奶奶,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救救我,我不要去派出所。”棒梗緊緊抱著賈張氏痛哭流涕不肯放手。


    “小兔崽子,你現在知道錯,晚了,你把我們家害得這麽慘,你就等著坐牢吧。”許母看著棒梗就覺得來氣。


    被許母這麽嚇唬,棒梗就更害怕,他怕自己弄壞放映機事情被發現就要坐牢,坐牢了再也見不到奶奶和爸媽。


    “我不去派出所,我不要去派出所,嗚嗚嗚……我不去,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棒梗哭著鬧著道。


    “老王,你看,這小兔崽子都不打自招了,就是他,兩台放映機的錢,賈家必須要賠償我們,今晚電影放不成,退票的錢賈家也得負責。”


    許富貴心裏想著的是讓賈家把這些所有損失都給負責。


    賈張氏,賈東旭和秦淮茹聽到這些退票的錢都覺得頭大了,更不要說那兩台放映機價格。


    好不容易指望賈張氏有了工作,雙職工家庭,能讓賈家日子好過些,沒想到,棒梗居然闖出這麽大禍。


    “賈家這次可是攤上事了,損失估計是不小。”一大媽在一邊說道。


    “以前就說了棒梗這孩子要好好教育,賈家左耳進右耳出,真是沒想到,棒梗這麽大膽。”二大媽說道。


    任憑棒梗自己和賈家人再怎麽不願意,還是被治安隊幫忙和賈張氏掰開,被帶去派出所。


    電影自然是看不成了。


    別人關心的都是退錢問題,婁曉娥卻是歎氣道:“我都等了這麽久露天電影,怎麽就又不放了,都怪你,我說早點過來吧,晚點再去買烤紅薯,你非是不願意。”


    “怪我,你放心,元宵節的時候,我讓許大茂再放電影。”何雨柱小心哄著婁曉娥道。


    “他都沒有放映機,怎麽放?”婁曉娥根本就不信。


    “我自然有辦法能讓他放,放心吧。”何雨柱卻是自信篤定。


    眼睜睜看著棒梗被帶走,賈家人心裏那個氣,卻都不敢鬧,要是被告到單位去,他們就也跟著棒梗吃不了兜著走。


    賈家人和許家人都跟著去派出所,得讓棒梗承認這兩件事,還要商量賠償這些事。


    兩家都知道對方不是好善與,這些事,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頭大麻煩。


    其他街坊鄰居們也在說這些事。


    “估計以後是沒有這樣放電影了,好好的電影,原來都是被賈家這小子給破壞。”


    “看來,咱們各家平時還要教育好孩子,這也是給我們提了醒。”


    “賈張氏現在肯定是後悔了,把孩子慣成這樣。”


    “我們電影還沒看完,是不是要退錢。”


    “媳婦兒,明天你去街道問問,讓他們退電影錢,都沒有連續看三場,憑什麽要給錢?”


    “……”


    ………


    這天,直到深夜十一點半多,賈家和許家才從派出所迴來。


    院子裏的人因為不用上班,過年放假都願意看熱鬧,居然都在院子裏烤火等著他們迴來。


    看到他們的時候,賈東旭和許大茂臉上都鼻青臉腫,許母和賈張氏都披頭散發,臉上還有著抓痕呢,就連秦淮茹都頭發散了,很顯然也參與戰鬥。


    “老許,東旭,事情怎麽樣?派出所怎麽說?”劉海中問道。


    “還能怎麽說,我們已經把證據提交上去了,正在審著棒梗那小兔崽子。”許富貴說起這事恨的咬牙切齒。


    好不容易從婁半城那買來的機器,還沒給錢呢,就被破壞了,這錢還不得不給。


    怎麽跟電影院交代這事,還要請何雨柱幫忙想想辦法,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放映機。


    “不是我孫子,你們別想冤枉好人,我孫子就隻不過想看看而已,你們卑鄙小人,想找個替罪羊就冤枉我孫子。”賈張氏依舊在嘴強。


    “那麽多人都看到了,全世界都冤枉你孫子?賈張氏,放映機可不便宜,你們就等著賠錢吧。”許母可不會跟他們客氣。


    賈張氏最煩的就是要賠錢,放映機動輒就是好幾千塊錢,比三轉一響加起來都貴。


    “不是老娘的孫子,你們別想冤枉好人。”賈張氏氣的牙癢癢,卻已經沒力氣再打了。


    “賠錢的事情,你們跑不了,我告訴你們,別想著抵賴,沒門,一分錢都不能少,少了我跟你們家沒完。”許富貴提醒道。


    說完,許富貴就氣的拂袖而去迴院子裏,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大過年給他整這出事,賈家成心不讓他好過。


    該賠的錢少一分,他都不會答應。


    不然自己這些天的委屈算什麽?


    賈家賠不賠得起?


    那他可不管。


    賈家也是打定主意了,不管許富貴說什麽,他們家反正賠不起就是賠不起,不可能給賠錢。


    這事就隻能算許富貴自己倒黴,是他們自己沒看好放映機。


    但這件事也讓賈家很不得安寧,這個年他們家也過不好。


    “秦淮茹,你說你幹什麽吃的,為什麽不看著棒梗,讓他去碰什麽放映機?這下好了吧,闖出這麽大禍,東旭小時候可聽話懂事,棒梗這樣也不知道像誰。”


    賈張氏迴到家,怒氣衝衝道。


    秦淮茹心裏很委屈,“我當時在看著小當,您不是說棒梗跟著您嗎?怎麽能怪我?東旭,你當時也在那,誰知道棒梗膽子這麽大,那才是不知道像誰。”


    秦淮茹可不想背這個鍋,兩台放映機,她都沒見過那麽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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