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些天何雨柱在廠子裏沒什麽事情,在做飯的時候他每天提點著廠子裏的苗師傅和任師傅,學徒們的刀工也盯著。


    食堂這兩天的飯菜口味又提升了下,多少也更好些了。


    加上這兩天沒有招待任務,何雨柱的日子過得很輕鬆。


    這天傍晚的時候,何雨柱剛下班準備要做晚飯。


    “篤篤篤……”


    家門被敲響。


    何雨柱急忙過去開門。


    門口這站著的是幾個穿著保衛科製服的人站著在這。


    “何雨柱同誌,我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人。”


    而賈東旭和賈張氏母子倆現在正一臉得意的站著在保衛科的人身後看著何雨柱,一臉幸災樂禍樣子。


    何雨柱立刻就知道是怎麽迴事,肯定是自己家日子過得好,讓他們家眼熱了唄。


    “何雨柱同誌,我們街道舉報說你家裏的收音機來源不正,並且利用食堂主任的職權來貪汙工廠食堂肉菜和素菜,請你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何雨柱家裏這事情一處,其他家都顧不上吃飯,都圍著在何家門口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平時何雨柱日子過得那麽好,都不說接濟接濟他們院子裏這些鄰居們,很多人其實都覺得不滿,不過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沒想到何雨柱家裏那些東西真是從廠子裏貪迴家。”


    “肯定是偷摸拿了廠裏東西,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何雨柱要是沒拿,廠子裏保衛科的人怎麽會來?”


    賈張氏這時候也煽風點火道:“我還以為他天天怎麽迴事呢,日子過得這麽好,進軋鋼廠沒幾天就買了收音機,這收音機來路,你們可也要調查清楚。”


    何雨柱對這些無所謂,他的肉票都是從鴿子市買過,不過那些都吃進肚子裏,食堂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對得上賬,何雨柱從來沒拿過食堂東西。


    收音機票也是李懷德給自己。


    保衛科盡管查就是。


    何雨柱說道:“你們說,需要我做些什麽吧。”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哎,怎麽就跟你們走,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拿了廠裏東西,不能來個人舉報,證據都沒有就要把人帶走吧。”


    “何雨柱同誌,那你是不承認這些事嗎?”


    “我當然不承認,我做了什麽事,你們都得有證據吧,你們現在要把我帶走也可以,可迴頭要是發現冤枉我,想把我從你們那請出來,事情可沒這麽簡單。”


    何雨柱底氣十足道,現在的他不是夢裏麵,他能這麽說出這些話。


    “我家裏的收音機票是李懷德主任給我的,咱們廠子裏招待西北考察團事情,你們也知道,西北考察團很滿意,就給我這個獎勵了。”


    “別的事都是子虛烏有,有舉報,但是沒證據,也能抓人嗎,那空口白牙豈不就可以隨便指認?”何雨柱很生氣的說道。


    保衛科的人被何雨柱這話噎的說不出話,他們保衛科平時就是這樣,不管有沒有做都先把人帶迴保衛科,誰敢跟他們這麽說話?


    “保衛科同誌,我是咱們廠七級工易中海,我擔保,這位何雨柱同誌平時作風很是很優良,沒有任何偷拿廠子裏東西的事情,他平時生活也很簡樸。”


    “自行車是幾年前買的,收銀機票你們問李主任就是。”易中海開口道。


    “師傅,你怎麽幫這種人說話,他明明就是……”賈東旭不忿道,他不懂自己師傅為什麽幫何雨柱說話,這是瘋了不成?


    “你閉嘴,都是你平時小家子氣,我平時讓你好好練技術提升工級,你不好好學,現在看到人柱子當領導,你還不服氣。”易中海哼了一聲道。


    在賈東旭話還沒說完就搶先打斷。


    這些話,他當然不願意說。


    何雨柱這個樣子保衛科肯定帶走不了他。


    倒是賈東旭實在愚蠢,還直接站著在保衛科的人身邊,生怕何雨柱不知道舉報的人就是他,現在自己還要為他收拾爛攤子。


    “保衛科同誌,請你一定要相信,何雨柱同誌真是個好同誌,他從小就是我看著長大,到底是咱們廠食堂主任,能做出那種事嗎,他工資也不缺,我為他擔保。”易中海繼續道。


    易中海都這麽說了,何雨柱自己也那麽說,保衛科的兩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瞪了眼賈東旭那,沒好氣說道:“你無憑無據的事情,瞎說什麽話,丟人。”


    撂下這句話,保衛科的人也不能把賈東旭怎麽樣,隨即就拂袖而去了。


    何雨柱打量著賈東旭。


    賈東旭倒是無所畏懼,反正他舉報就舉報了,怎麽著,何雨柱身為領導本來也是要受他們工人群體的監督,工人如果覺得有什麽不對,就有資格舉報何雨柱。


    賈東旭有恃無恐道:“傻柱,我告訴你,這次算你運氣好,別讓我抓到機會,不然我……”


    “哎喲!”


    賈東旭的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


    “賈東旭,都是一個院子裏,你說什麽混賬話,你這是在威脅人家嗎,我怎麽教你的,你這樣,出去別說是我徒弟了。”易中海真是要被賈東旭蠢哭。


    怎麽就有賈東旭這麽傻的人,別人做這種事情都是遮遮掩掩,就算是真的能舉報成功都不敢大放厥詞。


    賈東旭現在沒證據,自己吃力不討好還要大聲去嚷嚷。


    今天賈東旭能舉報何雨柱這領導,明天賈東旭就能舉報別的領導,這以後讓還有那個領導看得上賈東旭。


    關鍵賈東旭還沒有證據。


    根本拉不下何雨柱,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易,你憑什麽打我兒子,憑什麽?”賈張氏看到易中海拍了賈東旭後腦勺,頓時就心疼,質問道。


    “閉嘴,我是他師傅,教育他是應該,他這麽做事就不對,東旭,跟柱子道歉,賠不是。”易中海嗬斥道。


    沒等賈東旭說話,何雨柱就冷冷說道:“不用了,他的道歉我可受不起,我還是小心點,不要讓他抓到機會才好。”


    說完,何雨柱就把門給關上,今天這件事他不會就這麽算了。


    易中海歎了一口氣,瞪眼賈東旭,就直接拂袖而去了。


    賈東旭和賈張氏看到趕忙跟上去。


    易家這會兒正好也準備吃晚飯。


    不過賈張氏和賈東旭母子倆卻無心蹭飯,賈張氏搶先忍不住說道:“老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好不容易讓東旭去保衛科舉報傻柱那混賬東西,你怎麽還幫他說話。”


    “你為什麽要站著在他那邊,你是不是跟他站著一邊,你忘了那混賬東西是怎麽對我們嗎?你還有良心沒有,你也要欺負我們母子倆?你……”


    賈張氏的話還沒說完,又被易中海打斷了,“夠了,你們怎麽就那麽蠢,我不是說過現在不是時候嗎,傻柱現在抱著李主任大腿,這位李主任是下基層曆練。”


    “就連楊廠長和黃書記都要禮讓三分,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傻柱要是真的會去偷食堂東西,那他也當不上食堂主任,我剛才想幫他說話嗎?我要是不說,就徹底得罪他。”


    “你們也不想想就傻柱說出來那些話,保衛科都已經不可能抓他,我那些話也隻是錦上添花而已,你覺得他能放過你嗎,我說那些話,是在為你求情讓他以後不要把事情做過分。”


    易中海這一通數落,讓賈東旭不敢說話,賈張氏不服氣道:“我們是工人,舉報他,怎麽了?我們是有資格舉報他吧,他既然當領導,我們就是能舉報。”


    “我家東旭行得正,坐得端,在廠子裏生產任務也完成,他能把我們家東旭怎麽樣?”


    易中海真是要被賈張氏氣壞了,怒不可遏道:“他到底是食堂領導,要是想收拾東旭,自然是有辦法,還用你來為他擔心?你不如好好為東旭想想怎麽辦。”


    “我讓東旭賠禮道歉他都不接受,迴頭肯定有東旭好果子吃,你們還怪我為他說話。”


    易中海剛才為何雨柱說話,不僅是怕何雨柱收拾賈東旭,還怕何雨柱會覺得背後是他在指使,這事情若是易中海指使,易中海要撇清關係。


    現在不是易中海指使,易中海更要撇清關係。


    賈張氏冷哼一聲道:“我就不信了,迴頭何雨柱還能吃了我兒子不成,他自己要是沒問題,憑什麽怕人舉報?舉報他又怎麽了?我們本來就有這個資格。”


    易中海覺得跟賈張氏真是溝通不到一起,易中海也很生氣,自己明明跟賈東旭說過不要這麽做,為什麽賈東旭不聽自己的,還是這麽做,還背著自己。


    “東旭,工人是有監督領導的權力,也有舉報的權力,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你這是公報私仇,挾私報複,你這是濫用這個權力,你都沒抓到證據就去說這些事。”


    “這下好了吧,事情沒辦成,還打草驚蛇起來。”易中海罵罵咧咧道。


    賈張氏卻還是不置可否,“我們就是公報私仇怎麽了,他何雨柱難道不是吃好喝好嗎,就算他現在還不拿廠裏食堂東西,他以後肯定是會拿。”


    “他一個食堂的,還能管到東旭生產車間嗎?”


    易中海無奈道:“我跟你們說不通,算了,你們迴去吧。”


    賈張氏拉著賈東旭,說道:“東旭,走,我們迴去吧,我就不信了,傻柱那傻子真能把你怎麽樣不成。”


    賈東旭被賈張氏拉著離開,給了易中海一個無奈的眼神。


    賈東旭還是更相信賈張氏說的,他是生產車間,何雨柱是食堂,能管的住他嗎?


    ………


    次日一大早。


    何雨柱起來後,做好了早飯,帶著何雨水一起出門。


    要是在平時,還會有人跟何雨柱打招唿,今天誰都看出何雨柱不好惹,就連何雨水今兒個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都不敢像以前那樣磨磨蹭蹭。


    兄妹倆鎖好門後,何雨柱就推著自行車出門。


    把何雨水送到學校以後,何雨柱也去軋鋼廠上班了。


    何雨柱上班時間和食堂裏其他人都差不多,衛生做的很好,看到何雨柱以後都客客氣氣打招唿問好。


    “何主任,這麽早。”


    “何主任,您來了。”


    何雨柱看到大家都在這,都打了個招唿,讓他們繼續工作。


    等到中午忙得差不多的時候,何雨柱開口道:“各位,我有些私事想請大家幫個忙,今天中午是誰打飯?”


    “何師傅,是我。”


    “還有我。”


    何雨柱說完以後就有五個人站出來,軋鋼廠有五個打飯窗口。


    何雨柱問道:“那你們誰認識叫賈東旭的工人?”


    五個人對視眼以後,就都搖搖頭。


    軋鋼廠現在可都有兩千五百多人,他們平時就負責打菜,跟工人們都沒有什麽來往,怎麽可能認識所有工人?


    何雨柱看到這情況,心裏歎了口氣,今天隻能先忍著,今天告訴他們,明天再讓賈東旭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邊的苗師傅問道:“我倒是聽說過這個人,說他師傅是七級工易中海,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是跟著他師傅身邊,頭發有些卷毛,對吧?”


    何雨柱一聽就樂了,賈東旭的頭發現在是有些卷,夢裏麵棒梗長大也是卷發。


    “對了,那個有些卷發的年輕人,我也想起來了。”任師傅說道。


    說到賈東旭這卷發特征,其他人都認出來了。


    “說實話,這個人跟我是住著在同一個院子裏,昨天,他跟保衛科的人舉報我,說我……”


    何雨柱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後廚的人聽了都很是氣憤,何雨柱來這裏以後是怎麽樣,他們都知道。


    每天剩飯剩菜都是他們帶走,何雨柱什麽時候帶走過?


    怎麽好意思說何雨柱拿廠子裏食堂東西,食堂裏剩飯剩菜是他們拿著分了,賈東旭生產車間的人多管他們食堂閑事做什麽?


    這要是讓他們食堂被保衛科的人盯上,以後他們還怎麽帶這點剩菜?


    雖然這是廠子裏財產,做菜總會是預留多些,吃不完,總不能第二天還給工人們吃,那剩下這些飯菜,他們帶迴去又能怎麽樣,還可以避免浪費。


    何雨柱這個食堂主任也體諒他們,多好的領導,多好的事情。


    要是讓他們以後不能帶飯菜迴家這事得怪賈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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