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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租的這間院子的戶型非常好,所有區域都是分開的,大家有足夠的活動空間,也有各自私密的區域。


    我和霽月來到餐廳,我看著自己麵前那碗熱氣騰騰的麵,竟一口也吃不進去。


    期間十七給我打來電話匯報情況。


    她說經過鑒定,李茉莉身上的傷是自己造成的。


    她的衣服在我們昨晚找到她的地方的不遠處被尋迴,完整無缺。


    這些足以證明,昨晚她什麽事都沒有,並沒有讓外人欺負了去,也能印證我說的她逃跑的話。


    我問十七,“她現在還嘴硬嗎?”


    “不了,不過她給我塞了錢,求我不要說出去。


    錢我收了,不過事情我也匯報了。”


    我:“……”


    她好直白。


    我好喜歡。


    “好,那就讓他們處理吧。


    對了,你幫我買部電話給阿炁,在把我的電話號碼幫他存上。”


    我想著總聯係柳相打聽穆鶯的事,似乎不太好,畢竟他平時挺忙的,打探消息找阿炁絕對是個不二人選。


    十七一口答應,“好的,姑娘。”


    我們倆談完以後,我的麵已經坨了,反正也沒什麽胃口,我便吃了藥迴房睡覺。


    我隱約能感覺到霽月進來,她一遍遍摸著我的額頭幫我量體溫,還貼心的在我的額頭上敷了毛巾,估計這一宿又把她折騰的夠嗆。


    第二天,我醒來嗓子已經燒得說不出話來。


    我摸著床頭的藥,胡亂的往嘴裏塞了進去。


    沒想到杯子裏的水竟還是溫熱的,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我拿出手機,見有柳相的信息,便迫不及待的解鎖打開。


    柳相:「鶯子度過危險期,你放心吧。」


    我心裏一喜,眼角沁出淚來。


    太好了。


    我按動手機給他迴複:「她方便見人的時候,我想過去看看她。」


    很快,他迴複。


    「等你養好病再過來,來得及。」


    我心下疑惑,他怎麽知道我生病了?


    隨後一想,他可能也通知了霽月,霽月透露給他的。


    我給他迴複了一個 ok 的表情,便放心的繼續睡了,等在一睜開眼睛,外麵的天都黑了。


    我想出去找些吃的,正好碰到霽月拎著大包小包進門。


    “你這是幹什麽去了…?”


    我一張嘴,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我的聲音好像七八十歲的老嫗,幹啞晦澀。


    “我去給咱們裏置辦些東西,之前著急走沒來得及買,咱家什麽都沒有。


    我買了些蔬菜瓜果,還有飲料啤酒,日用品什麽的。


    今天去得匆忙,還沒來得及置辦年貨,等你這兩天好了,我們一起去。”


    我伸出手,試圖從她手中將東西接過來,“你怎麽沒叫我呢?”


    她一擰身躲過了我的手,“你還生著病呢!我來就行!


    對了,我給你買了藥,一會你吃點東西把藥吃了。”


    “霽月,昨晚辛苦你了。


    今晚你不用一趟趟過去,本來這幾天就沒睡好,你得好好休息,別我沒好你又病了。”


    霽月一怔。


    “什麽?


    我昨天睡前過去了一次,我看你睡得沉,便沒在去打擾你,你不會是燒糊塗了吧?”


    “你沒幫我弄毛巾嗎?”


    她搖搖頭,“沒呀!那東西濕漉漉的,你睡熟了要是弄在枕頭上多不舒服。”


    我仔細想想,我起來時在床邊還真沒看見濕毛巾。


    難道真的是我做夢了?


    心裏感覺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頭疼欲裂腦子也不轉,就沒再多想。


    “對了,阿符,霍閑要來和我們一起過年嗎?”她問。


    我思忖片刻,“一會我問問他,他要是陪師老爺子的話,我們就自己過,他要是不想在家裏過年就讓他來咱們這一起熱鬧熱鬧。


    除夕的早上我要迴一趟青龍山,上供上香,得中午能迴來。


    他要是來,我就接上他一起。”


    她連連點頭,“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別說話了,養養嗓子。等你好點了我們再研究!


    你過來把這粥喝了,喝完去休息。”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圓形塑料盒子,裏麵是熱氣騰騰的蔬菜瘦肉粥。


    “好香…謝謝。”


    她抿抿嘴唇,心疼道:“阿符,其實你該吃點營養的,可我又怕你胃裏難受吃不下,所以買了粥。


    我不太會照顧人,你需要什麽就直接和我說。”


    我感動得笑笑,粥散發出來的熱氣將我的眼睛熏的泛紅,可能是生病的緣故,仿佛特別脆弱。


    我輕聲說:“你已經把我照顧的很好了。”


    她沒在看我,將買來的東西一一擺放它們該在的位置。


    喝完粥,我又躺迴了床上。


    即便吃了藥,我的身上還是冒著熱氣,仿佛看到了我太姥姥。


    阿烏大人主動給我當起了退燒貼,軟塌塌的趴在我的額頭上。


    別說,它身子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


    按理說,這點風寒吃點藥就能好。


    誰曾想,我一連燒了三天。


    霽月不放心,將我裹成了麵包,非拉著我去看中醫。


    中醫掐了脈,看了看我的舌苔。


    大夫給出的結論是外感風寒之邪,侵襲肌表,使肺氣失和,衛氣被鬱,正邪交爭。


    再加上憂慮過度,情誌不暢,導致體內瘀血阻滯,氣血運行不暢,瘀而化熱引起的發燒。


    霽月說可能是被穆鶯的事給嚇的。


    大夫給我開了幾劑中藥,讓我迴去喝了,三日沒好再過來。


    我感覺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很沉,迷迷糊糊的又被她帶迴了家。


    到家門口我才注意到,我們這一排房子門口都多了冰雕。


    我好奇的問,“這是誰弄的?”


    霽月搖頭,“今早起來就有了,可能是哪個好心的業主吧!”


    我仔細瞧著,怎麽越看越眼熟。


    在看別人的院子,門口的冰雕大多都是醒獅造型,看起來還蠻有過年的氣氛。


    可我們門口,怎麽好像是老虎呢?


    越看越像。


    團團圓圓?


    霽月急促的推著我進門,“這有什麽好看的,醫生說你可不能再吹寒風,這些東西等你好了再看,大冷的天它又不會化。”


    “我隻是覺得像我以前養的小白虎。”


    她驚訝的瞪大眼睛,“你還養過虎?”


    “嗯,虎是山中王,白虎更是不可多得。


    之前它們可能是和母親走散了,所以養了一陣。”


    “阿符,夠牛的呀!這事夠你吹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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