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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姝婭搖頭,眼神中透著惋惜,“如果我舅舅不折返迴來…也許吧。”


    我:“你說你懷過一個孩子,自然也是假的。


    你和你舅舅應該屬於合作關係,而非控製關係,對嗎?”


    薑姝婭:“是,我剛出來的時候,他還能拿捏拿捏我。


    可我沒他想象的那般好拿捏,況且我是他的財神爺,他的下半生都得指著我。”


    我:“既然你現在衣食無憂,也過上了你想要的日子,為什麽又要做局迴來?不會是因為愛情吧?”


    她突然變得癲狂,笑了幾聲後,道:“是,也不是。


    我是喜歡袈裟,但我可不是戀愛腦。


    我深知依靠男人安穩的過一輩子,比中彩票還難。


    我的命運,從今以後隻能握在我自己手裏!


    我和袈裟…能在一起玩玩也好,畢竟曾經我喜歡過,誰不想嚐嚐佛子的味道呢?


    若是一不小心走到最後了,也好。


    畢竟他符合我擇偶的所有標準,長得帥,有錢,有勢,對其他女人…沒心思。


    主要是他還以為和他睡了的人是我,一直心心念念找了我好多年。


    還挺…深情的。”


    我蹙眉厲聲強調道:“那不是愛情。”


    她一臉無所謂,仰著臉反問道:“不是愛情又怎麽了?


    現在這個社會,你想找個責任感這麽強的男人可不多,我又不在乎他和我有沒有愛情。”


    “那讓我來猜猜你迴來的目的?


    熔河這些年沒有護河人,可以任憑你來迴進入,倒賣熔河裏麵的東西這些年也賺了點錢。


    最近你得知消息,眼下熔河馬上要開放了。


    你怕你和你舅舅挖的地道和那些黃金被人發現,而且金礦還沒有采淨。


    你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也為了讓袈裟幫你運作,可以用薑小鼻子的財產被找到為由,讓袈裟幫你和三爺申請光明正大的取出那些黃金。


    因為穆鶯一直在調查你,無意發現了你的地道和金礦,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將她除之!”


    薑姝婭怔了下,點頭道:“沒錯,她不僅發現了我的秘密,她還搶走了我曾經喜歡的人,我看她不爽很久了。


    她死了,對大家都好。”


    阿烏似乎聽不下去,立刻纏著她的脖頸縮了縮。


    “阿烏。”


    阿烏聽到我喚他,不情不願的鬆了鬆,但也是一副隨時準備要她命的架勢。


    “像你說的,什麽社會了,你舅舅為什麽敢這樣做?”


    她諷刺的笑笑,“看來你沒窮過,人在利益、欲望驅驅使下,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他們會為之癲狂!


    如果沒瘋狂,那一定是因為利益不夠大!”


    說著,她眸子狠厲幾分,“隻是我沒想到他們那麽弱,竟然沒直接把她扔進熔河裏,到時候誰能找到她?


    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原來她們之前的計劃並不是半路行兇,而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將穆鶯丟進熔河。


    再次用借刀殺人的戲碼!


    我心裏的恨意,無限滋生。


    在她臉上竟看不見一絲的愧疚,我恨不得現在就扒了她的皮,把她扔進熔河。


    我眼底染上冰霜,緊緊攥著拳,“除了你和你舅舅,還有誰參與了?”


    她搖搖頭,語氣輕描淡寫,“沒有了吧!我隻是告訴了我舅舅,至於他怎麽安排的我並不知道。


    我天天忙著一筆一劃的寫著那些喜帖…我哪有時間。”


    她說完,低頭苦笑了下。


    我站起身子,腳蹲的有些麻。


    我走霽月身邊,“走吧!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霽月意外,“就這麽饒了她?”


    我看向院外多出來的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正兇神惡煞往裏麵瞧。


    霽月隨著我的目光看去,頓時了然,應該是柳相派的人過來了,她從石桌上跳了下來。


    我轉過頭對阿烏道:“你玩夠了去車上找我,切記,別玩死了。”


    我們倆走出了袈裟的院子,身後傳來薑姝婭斷斷續續的質問聲:“你…為什麽…說話不算話!”


    我定住腳,側過頭道:“我說你說實話我放過你,我可沒說別人也會放過你!


    我沒讓你現在就和穆鶯一樣,已是我的慈悲。”


    當我走出院子,大家笑盈盈的衝我豎起大拇指。


    “夫人威武!”


    “夫人做得好!”


    我衝大家笑笑,沒解釋什麽,加快腳步離開。


    霽月將自己錄的視頻發給袈裟。


    我走到岔路口時,見梵迦也的院子燈火通明…有人進進出出,大家都表現出一副很焦灼模樣。


    “進去嗎?”霽月問。


    我搖搖頭,“我們別去添亂了,先迴車上等消息。”


    在心裏默默的說。


    姐,你一定要好起來。


    我等你。


    *


    我和霽月迴到她的車上。


    這一晚大悲大合,身子才覺疲憊,到了車上才恍然發現梵迦也的衣服在我身上。


    那股熟悉的味道,在狹小的空間蔓延開來。


    霽月問道:“怎麽了?睹物思人了?”


    我撇撇嘴,將衣服脫下轉身放在了後座上。


    “你就那麽篤定梵迦也能治好穆鶯?畢竟穆鶯已經…”


    我堅定的點頭道:“他一定可以。”


    “為什麽?”


    “以他的性格,如果他沒把握,便會直接叫人來抬棺材。”


    她思忖片刻點有道:“那就行,我看一時半會不會有消息,你眯一會兒,有什麽動靜我喊你。”


    我這才想起霽月這兩天一直在開車往迴趕,到玄武城我們還沒來得及休息,這又折騰到了半夜。


    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是讓我先休息。


    我心疼道:“你比我累多了,你先迴家去睡吧!我在這等,有什麽消息我告訴你?”


    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腳搭在方向盤上,有氣無力的咕噥道:“不了,我迴去更睡不踏實,什麽時候知道鶯子姐沒事了,我這心才能落下。”


    她說完這句,便睡沉了。


    車內的暖風開的太足,吹著吹著我也睡著了。


    夢裏我夢見了鶯子姐,我一直哭,我求她別離開我。


    她爽朗的笑著,不停的給我擦眼淚。


    她說:“還真是個小哭包,別哭,姐姐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哭著哭著,她的臉突然消失不見,我嚇得一個激靈的醒了過來。


    ‘咚咚咚…’


    我坐在椅子上驚魂未定,片刻發現是有人在敲我們的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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