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


    林鳶瞧著陸崢好一會兒沒動靜,在看到他抓著自己衣服上的手心中了然,也覺得有趣。


    尤其是聽到自己問話,陸崢那一路蔓延的羞澀還有脖子上暴起來的青筋……林鳶這會兒倒是有些理解為何單純老是要逗陸慎了。


    看到身邊人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產生巨大的反應確實有趣。


    “又不是第一次。”


    這會兒時光有點清閑,林鳶難得的惡劣心跑了出來。


    她悠哉悠哉的靠在樹邊上,好整以暇的等著陸崢脫衣服。


    瞧著陸崢往自己這邊看過來,她還吹了個口哨,哪怕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也遮蓋不了她這會兒的流裏流氣。


    陸崢有些哭笑不得。


    他做夢可能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這個大男人會被人這麽調戲。


    偏偏這個人是林鳶,他對她束手無措。


    “林鳶,別這樣。”陸崢隻能低聲討饒。


    “怎麽樣?”


    陸崢討饒,林鳶就更想欺負了。


    她站起身,來到陸崢的麵前,伸手捏著他的下巴,歪了歪腦袋,似乎有些不解,又像是在控訴,她什麽都沒做。


    真的什麽都沒做嗎?


    陸崢的唿吸厚重了起來。


    他能很清晰的感覺到林鳶那隻作怪的手落在自己的皮膚上,指尖好像帶著火,燒的他渾身兢戰。青山好似看不慣林鳶欺負老實人,一陣山風吹來,想憑借著清涼的山風給陸崢消個火,可能山風也沒想到自己會幫了倒忙。


    冷熱交替,隻會讓陸崢更加難受。


    他喉結滑動,又是一聲無奈的輕吟,“鳶鳶……別鬧。”


    陸崢忍無可忍,大手一把抓住林鳶頑皮作亂的小手,火熱的掌心將她的小手禁錮。


    林鳶抬眸看他。


    此刻的陸崢並不好受,額頭上泌出來的細細汗水將他有些長的劉海打濕,狼狽的貼在他的額上,漆黑深邃的眼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燒著,他似乎在竭力克製,牙齒死死的咬著牙齦,捏著衣角的手背上青筋凸起,肩膀兩邊的肌肉鼓鼓的……


    看起來又狼狽又可憐。


    林鳶難得良心迴歸,自己好像把人欺負的太過了。


    算了,給點補償吧。


    林鳶借著口袋從空間裏掏出一個手表,這手表是她之前從柱子前老大那邊收來的,她挑了幾個最好的打算送給單純一行人,隻不過後麵忙忘記了,一直就沒提了,現在倒是個好時候。


    她難得親自將手表戴到陸崢的胳膊上。


    陸崢手腕上感到一陣清涼,低頭看,發現自己手腕上多了一個銀色表帶的手表。


    “鳶鳶……”陸崢愣住了。


    他雖然不認識手表上的商標,但是他有眼睛看得出來,就憑這手表精美的做工,絕對不會是青山鎮供銷社裏賣的那幾隻。就算是青山鎮供銷社裏的那幾隻手表,那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稀罕物了,不但要兩百塊錢,還要手表票呢。


    陸崢聽說鎮上家庭條件特別好的雙職工家庭,給女方的彩禮裏麵其中之一就有手表。


    他心裏也想著今年努努力,等到年底分糧食結錢以後,爭取給林鳶買一隻手表。


    因為目前這還隻是心裏的想法,所以他沒有透露給任何一個人,萬一今年做不到,不是白給林鳶歡喜。


    他是真的沒想到,居然是林鳶先給自己安排上了手表。


    陸崢哭笑不得中又摻雜了一些別的情緒,還很感動……總是很複雜。


    【他怎麽了?】


    【難道不喜歡?】


    林鳶看著陸崢一動不動的盯著手表,眉頭有些微皺。


    隨即心裏就生出一股莫名的怒火和煩躁之感。


    林鳶想了想,將這股怒火和煩躁歸納於自己第一次送人禮物,要是陸崢不喜歡,就別怪她不客氣。


    “我,第一次送人送我這麽貴重的東西……”陸崢感受到了林鳶的暴躁,也顧不上感動了,立馬解釋起來。


    林鳶聞言,心底的那股怒火這才消滅。


    她隨意的擺擺手,“這不算什麽。”


    隻要他一直這麽合自己的心意,別說是手表了,其他什麽想要的隻要她能搞得到手她都給。


    陸崢看到林鳶難得生動的小表情,唇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


    兩人之間剛才曖昧的氛圍也隨著手表這件事化為虛無了。


    陸崢看到重新坐迴去的林鳶,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他覺得林鳶要是真的想亂來,他估計也拒絕不了。


    這輩子是栽了。


    他低頭無聲的笑了笑,開始幹起活來。


    陸崢脫了衣服抹了兔子的脖子,將林鳶的腳包好,然後光著上半身將林鳶背了起來。


    他突然想起來村子裏很多人都在說他是個耙耳朵,什麽都聽媳婦的,更甚者還有人他在這樣下去,林鳶遲早會爬到他頭上。


    陸崢覺得那些人有一句話確實沒說錯,自己確實都聽林鳶的。


    他不是害怕林鳶的拳頭,而是根本不舍得拒絕林鳶任何一個要求。


    她想爬自己頭上也好,爬自己身上也好,隻要是他,陸崢覺得怎麽樣都無所謂。


    大概是覺得這個很好笑,陸崢還把這事說給了林鳶聽。


    長期做農活,陸崢的肩膀還挺寬闊的,背人背的很穩當,哪怕下山的路有些顛簸,林鳶還是沒什麽感覺,反而是那一點點的顛簸讓她有些昏昏想睡。


    “我為什麽要爬你頭上?”昏昏欲睡的林鳶在聽到陸崢的話以後,乍一聽覺得有些離譜。


    她這麽大一個人爬到陸崢頭上幹什麽?


    謀殺嗎?


    掐脖子比較快吧?


    等這陣子昏睡勁過去以後才明白過來,陸崢說的是怎麽一迴事。


    比起這個荒唐的事情,林鳶更在好的是自己居然會在陸崢背上泛迷糊,她在末世的時候,從來不會有這種時候,在末世,就算你是在基地,晚上睡覺的時候你不警惕,遲早變成喪屍的口糧,她偶爾實在受不了累了就去空間裏麵暢快的睡一覺。


    她居然會在陸崢背上犯迷糊。


    林鳶恍惚的覺得自己好像很久沒想起來末世的生活了。


    好奇怪?


    “鳶鳶,你腳怎麽了?”林鳶還沒想通自己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奇怪,背後傳來了單純驚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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