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主動權在單純和林鳶手上,溫婉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就是一杯酒,單純你不會這麽掃興吧?”她隻能通過言語刺激單純。


    連名字都喊了,可見也是真的著急了。


    單純用精神力對林鳶說道。


    【鳶鳶,她急了,她急了!】


    她一麵跟林鳶用精神力交談一麵繼續逗弄溫婉,“你猜對了,我就是這麽掃興的人。”


    “你!”溫婉氣的小臉通紅。


    “單純,就這麽一杯酒你都不敢喝,你還真是讓人覺得惡心。”


    人一著急,露出來的破綻就多了。


    這會就連陸老爹和陳春柳都琢磨過來了。


    陳春柳咂吧著嘴一臉好奇的問,“溫知青,你為啥子老讓老二家的喝這杯酒。”


    她又想到之前陸晨出的那檔子事情,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色。


    “老二家的可是姑娘,你算計她也沒用啊。”


    全場的人:!!!


    陸老爹推了一把陳春柳,示意她閉嘴。


    陳春柳不服氣,“俺哪有說錯,之前陸晨這蠢小子不就是這樣子被算計的嗎?”


    早前發生那件事以後,陸晨後麵兩天特意迴憶了下,他跟陸家眾人講了那發苦的紅糖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那次溫婉將藥下在紅糖水裏。


    這會兒估計就是下在酒水裏了。


    陳春柳的這番話好似將溫婉全都剝光了,展現在眾人麵前。


    溫婉氣的不行,說道,“這酒我是當著你們的麵倒的,我也先喝了,我怎麽給你們下藥?


    你們不喜歡我,我知道。


    我也不勉強你們以後會對我怎麽樣子,我是想著以後我還要待在青山村,不想和你們鬧的這麽難看,想敬你們一杯酒,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單純這樣油鹽不進,溫婉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她甚至心裏已經有了一絲放棄的打算。


    要不就算了。


    安安分分過日子得了,苦是苦點,總還是有盼頭的。


    自從算計陸晨以後,她在青山村就丟了麵子裏子,名聲也差了,生活也一直不順。


    所以,陸家也差不多成了溫婉的陰影。


    溫婉這般尋思著,還真是這麽一個道理,她真就有了放棄的念頭。


    她閃爍的神色被秦小蓮看在眼裏。


    錢花了,藥也下了,家裏所有的籌碼全都壓在這裏了,秦小蓮是絕對不能夠允許溫婉放棄的。


    隻見她將溫婉手中的杯子拿了過來,強硬的塞到單純的手中,“既然我家婉婉敬你們酒你們不樂意喝,那我這個當長輩的來敬,你們也不想我明天早上去村子裏大嘴巴的說,我們好心好意找你們退婚,你們不樂意,也不想給彩禮,就想占我們孤兒寡母的便宜吧?”


    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


    秦小蓮手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威脅,“我記得你家有個工人的,我家婉婉是下鄉來的知青,你們這麽欺負知青,我要去知青辦告你們,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的,我家婉婉不嫁給你們,你們也不用想好過,一塊兒爛著就是了。”


    林鳶和單純對視了一眼。


    也真是給她們兩個人臉了。


    秦小蓮此時的狀態已經有些癲狂了。


    剛才威脅人的話基本都是聲嘶力竭吼出來的,白皙的脖子上青筋跳著。


    溫婉看著自家媽媽情況不對,想要將她攔下來。


    知青們聽到秦小蓮的吼聲怕幾人在院子內吵起來,全都打開了門走出來。


    陸老爹和陳春柳見狀,趕忙拉著陸晨過來,三人走到陸崢和陸慎背後,陸家一家人就全都站在了一起。


    溫婉氣的牙齦癢癢。


    “怎麽又吵起來了?”吳雨桐看到站在林鳶後麵的陸崢,腦子一熱,一向不愛管閑事的她居然站了出來,隨後又問溫婉,“發生什麽事情了?”


    她話裏偏幫了點溫婉。


    溫婉沉默不語。


    秦小蓮倒是借著吳雨桐搭的台階順勢就往上爬了,她眼淚迷蒙的說道,“我好心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給他們陸家賠罪,他們拿喬,仗著自己是這個村子裏的人看不起我和婉婉,一頓飯還沒吃完就羞辱了我們好幾次,索性我咬咬牙直接死在他們麵前才能讓他們如願。”


    吳雨桐眨了眨眼睛,私心裏覺得溫婉都要退婚了應該是不會再搞這些算計了。


    陸家的人也真是姿態拿的足。


    她覺得到底是一個知青院的,好歹也幫襯幾句吧。


    吳雨桐像個和事佬一樣開口,“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冤家宜解不宜結,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陸崢同誌……”


    她終於鼓起勇氣在眾人麵前叫了陸崢的名字。


    對上陸慎看過來的目光,她內心又是欣喜又是苦澀。


    她抿了下唇,對著陸崢輕柔的說,“陸崢同誌,這件事要不就這麽過去了,我想溫知青也一定吸取了教訓,作為一起努力奮鬥的同誌,我們應該給犯錯的同誌一個改正的機會。”


    吳雨桐想像陸崢這樣公正的人一定會明白自己的苦心。


    他才剛當上小隊長,是絕對不能夠在村子裏隨意的欺負人的。


    不然壞名聲傳出去了,他的前途肯定會不好的。


    自己都是為了他在考慮啊。


    雖然他們沒有緣分,今生是肯定不能夠在一起了,她也做不出破壞他和林鳶感情的壞人,但是她依舊能夠希望他能過得好,前途能夠好點。


    【鳶鳶,這個衝你來的。】


    單純看到吳雨桐望著陸崢那雙依依不舍的眼睛,用精神力跟林鳶告狀。


    【瞧她這語氣,這眼神,好家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拆了她和陸慎感情的壞人。】


    聽到單純話的陸崢:!!!


    他原本沒想到吳雨桐會對自己起心思的,平時自己跟她也沒有什麽接觸。


    剛才吳雨桐叫到自己名字,陸崢隻覺得莫名其妙,沒有說話,也是想搞清楚她為什麽叫自己。


    陸崢沒有聽到林鳶的精神力迴複。


    他趕忙看了眼,林鳶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陸崢莫名覺得她應該是生氣了。


    “吳雨桐同誌,我都聽我媳婦的,我媳婦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陸崢趕緊將自己的態度亮出來。


    吳雨桐聽了陸崢表態的話臉色蒼白,好似受到了什麽嚴重的打擊。


    她勉強的露出一絲笑意。


    “你是個好同誌,我知道的。”


    這話怎麽聽都讓人覺得不對勁。


    像是在指責林鳶壓迫陸崢一樣。


    溫婉打陸慎的主意,單純還不那麽生氣,但是吳雨桐打陸崢的主意,她就很生氣了。


    居然敢挖她鳶鳶的牆角!


    單純消失的戰意一下子湧了上來。


    “呦,按著吳知青的話,那就是在幫溫婉打包票了,就得溫婉不會算計我們了,那要是她好算計我們,吳知青會不會賠罪呢?”


    吳雨桐腦子“嗡”的一聲,她紅著眼睛委屈的說道,“我,我隻是看不慣你們這麽咄咄逼人,至於溫知青的事情我怎麽知道。”


    她隻是好心,沒想參與這件事的。


    為什麽要讓她賠罪呢。


    吳雨桐在知青院的人緣可比溫婉好多了。


    有知青瞧見她和單純對上,怕吳雨桐被欺負,趕緊溜出去找了村長和大隊長。


    “你既然不了解情況,那為什麽要突然站出來替溫知青說話?”單純繼續追問。


    她撲閃著眼睛,似乎是真的想要弄清楚這些問題。


    “吳知青,我爹娘都在呢,你為什麽要問大哥呢?”


    “陸慎不可以嗎?”


    “退一萬步來說,陸晨作為這次事情的受害者,他難道就沒資格被你問嗎?”


    “你為什麽單單就問陸崢一個人呢?”


    單純這一連串的問題砸到吳雨桐這裏,砸的吳雨桐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她張了張嘴,好幾次,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吳雨桐第一次體會到了溫婉對上單純的心情。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著陸崢同誌是家裏的老大,應該能做主,所以才跟他說話的。”


    她解釋的聲音小了點。


    幸好現在是晚上,有夜色的遮掩,沒有讓她忐忑不安的神色暴露在外人麵前。


    吳雨桐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像是在思考單純的話。


    單純也不催她。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錯。”


    溫婉現在過的日子就是經驗教訓,吳雨桐可不想步溫婉的後塵。


    她很利索的就道了歉。


    大隊長和村長一聽知青院又有事情了,腦袋那叫一個大,他們不敢耽誤直接就過來了。


    進來就聽到吳雨桐的道歉。


    村長和大隊長眉頭一下子攏了起來。


    吳雨桐幹活不錯,也不作妖,偶爾找她幫忙能幫的她也幫,因此村長和大隊長對她的感觀也不錯。


    村長和大隊長還沒問呢,單純長吸一口氣,然後對著兩人說道,“村長,大隊長,今天我差點要把這條命交代在這裏了,吳雨桐吳知青像個好人一樣站出來指責我們不對呢。


    但是這件事性質太惡劣了,而且或許是村子裏發生的第一次,所以我才等著你們到來,才準備揭穿這件事的。”


    村長和大隊長聽了單純的話心猛地跳了三跳。


    同時又是一陣霧水。


    不是說吳知青和單純吵架嗎?


    他們怎麽聽著還有其他的事情呢?


    聽單純的口氣好像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秦小蓮和溫婉覺得單純和林鳶發現不了酒壺的秘密,她們以為單純說的這件事跟吳雨桐有關係,兩母女居然坦然然的站在一邊,一臉看戲的表情。


    吳雨桐也誤會了單純的話,她上前兩步拉著村長,眼淚在眼眶裏打著卷兒,“村長,大隊長,單純同誌真的誤會了,我和陸崢同誌清清白白的,並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


    我就是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出來說上兩句話,沒想到這麽大一盆髒水就潑過來了。


    村長大隊長我還沒有對象,名聲不能壞的,不然我可怎麽活啊。”


    村長聽得一陣雲裏霧裏的。


    這怎麽又跟陸崢搭上關係了?


    就林鳶這身手,居然還有人敢往陸崢麵上湊得,村長覺得要是真的吳雨桐高低也是個英雄了。


    單純就喜歡蠢而不自知的。


    她也沒給村長發問的機會,徑直走到桌上,將無人問津的酒壺給拿了過來。


    她當著眾人的麵打開酒壺,指著裏麵的開關說,“這是陰陽酒壺,隻要握著酒壺的人按一個開關,就能控製裏麵的酒水,我想村長和大隊長舉報,知青院的溫婉知青連同她媽媽對我下毒。”


    笑死了,別說陸崢根本不喜歡吳雨桐了。


    就是陸崢敢,隻要林鳶一天覺得陸崢還不錯,他也得乖乖在林鳶身邊。


    單純和林鳶都覺得再留溫婉在這裏,就跟留隻蒼蠅在這裏一樣,雖然沒什麽攻擊性,但是嗡嗡嗡的老上來很煩。


    索性就借著這件事,直接將溫婉送走。


    吳雨桐聽了單純的話,對上單純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立馬就感覺自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臉臊的通紅。


    這下夜色也遮蓋不了她通紅的臉色了。


    她直接捂著臉羞愧的跑迴房間了。


    林鳶也不給溫婉解釋的機會,在單純揭穿溫婉和秦小蓮陰陽酒壺的事情時,她就已經用精神力搜索,逮了幾隻活蹦亂跳的老鼠過來。


    單純先是將自己酒杯裏的酒水喂給老鼠,原本活蹦亂跳的老鼠沒多久就蹬著腿沒了氣息。


    為了防止溫婉她們反咬是自己的手段。


    她還讓村長和大隊長分別用陰陽酒壺給老鼠喂,基本上結果都是一樣的,老鼠可能一開始的一杯酒沒事,但是另一杯肯定會出事。


    這足以證明了,溫婉在酒壺裏動了手腳。


    溫婉下藥毒人的事情被確定,眾人一陣嘩然。


    知青院死一般的安靜。


    無論是村子裏的人還是知青院的人,大家基本都是普通人,雖然生活上會有磕磕絆絆,也會有各自的小心思,生氣了在背後罵人幾句或者傳人小話什麽的那都是正常事情,再惡毒點的就是偷人的雞或者雞蛋,將人自留地裏種的菜苗啥的給拔了,但是給人下藥將人毒死,那是誰也沒那麽黑心腸的。


    溫婉,看著柔柔弱弱,漂漂亮亮的,知青們想破腦子都想不到,她居然會下毒害人。


    從單純拿起酒壺的那一刻開始,溫婉的腦袋就一片空白。


    等到事情完結。


    溫婉心底也就隻有一個念頭。


    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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