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真的被林鳶的手段給震懾住了。


    她伸著手指指著林鳶顫抖的說,“她是你的婆婆,你,你真的敢打她。”


    林鳶抬手又是爽快的給了陳春柳一巴掌。


    說好一句話一個巴掌。


    她說話算話。


    也是用行動真的迴答了老太太的問題。


    “反了天了。”


    老太太看到林鳶又是一巴掌抽在陳春柳臉上,徹底啞火了,她是真的不敢說了。


    “老不死的,你自己說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女兒嫁到陸家那就是陸家的事了。”單純學著老太太剛才陰陽怪氣的樣子問她,“我看你年紀這麽大了,要不要我好心帶你去找婦聯啊。”


    “誒呦不得了,婆婆被兒媳婦打咧,可憐呐。”


    單純換了個聲音吆喝,臉上的表情要多少囂張就要多少囂張。


    “你,你個死賤人……”


    老太太伸手就往單純臉上扇。


    林鳶空著一隻手直接將她的手在半空中攔截,一個用力,隻聽得“哢嚓”一聲幹脆的聲音。


    老太太發出一聲慘烈的痛叫聲。


    “你你你……”


    話還沒說完,林鳶又是一個反方向的用力,硬生生又將老太太的手給扭了迴來,輕鬆熟練的好像在完成什麽拚圖一樣。


    “再動?”林鳶銳利的目光掃過身體的部位,無一不在說你要是在敢動一下,她就再讓你試試骨頭矯正的那種痛感。


    老太太在村子裏待了一輩子,她無論是年輕時候跟人吵架還是老了以後跟人撒潑,打的最厲害的時候也就是被人攥頭發或者用指甲抓撓,根本沒有像林鳶這種動手這麽狠的。


    尤其是對上林鳶那雙沒有起伏的眼睛……她活生生的在原地打了個冷顫。


    那是一雙怎麽樣的眼睛,老太太感覺她活了一輩子都不能描述出來,像個死人,不對,不是死人,死人沒有這麽重的戾氣。


    “惡鬼……惡鬼從地下爬出來了。”老太太被嚇的情不自禁的失語,指著林鳶尖銳的大喊,“她不是人,她是惡鬼,她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惡鬼。”


    陳大娘一聽趕緊過去將老太太的嘴給捂住。


    “娘,可不能這麽說,萬一被人聽到就不好了。”這玩意要是被人聽到,可是要出大事情的。


    陳大娘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她主要是沒想到林鳶這個小姑娘會這麽狠,說打人就打人,老太太說的也沒錯,林鳶這姑娘看著是挺像惡鬼的。


    現在別說打秋風了,能保住命就很不錯了。


    陳大娘也不顧的林鳶手上的陳春柳,拖著有些發瘋狀的老太太就往門外走。


    “呦,怎麽走了,不是還要告婦聯嗎?不是還要拿東西嗎?這東西的沒拿怎麽就走了?”單純是追著出去,跟在張大娘的身後,遇到村子裏的人,她就扯著嗓子喊。


    “瞧瞧,這是我婆婆的娘家,誒呦知道鳶鳶就是我大嫂今天迴娘家,特意過來打秋風的,這老太太是我婆婆的娘,那就一個威風呦,仗著自己年紀大,老人味足,擱這端著架子給我們臉色,還威脅我們說,要是我們不給東西她就去告婦聯哩。


    要說還是年紀大好,像我這樣的新媳婦臉皮薄,都做不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來。”


    單純在村子裏待了一段時間,別的沒學會,跟嬸子們一樣拍大腿邊扯邊喊倒是學了個透徹。


    陳大娘和老太太被單純說的臉上直臊。


    “你瞎咧咧,俺們什麽時候去你家裏打秋風了。”陳大娘沒忍住反駁了一句。


    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單純更來勁了。


    “誒呦呦,你不說話我還當你是個屁,把你放了。你自己找上門來,那就別怪我說你了。你這是最壞的,又蠢又壞,自己早上在牛車上占不到鳶鳶的便宜就鼓動著你婆婆來占便宜,我婆婆是個眼瞎是個蠢的,會把東西給你們。


    我們又不蠢又不壞,今天我就把話放這裏了,你們以後要是誰還敢來打秋風,我見一次讓鳶鳶打一次!


    特別是你,學個老王八,沒有它的殼你就可勁的讓自己臉皮厚實是吧。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婆婆這個廢物一到上工的時候不是肚子疼就是頭疼呢,她能賺幾個工分,一天到晚混下來到年頭自己的口糧都不夠,她手頭上的那些東西還不是我男人和大哥他們賺的。你們手裏拿著嘴裏吃著心裏就不臊。


    看什麽看,你個死老太婆,我罵的就是你,長的醜想的倒是美,還想讓鳶鳶下午去給家做工,怎麽的,想學地主呢。


    我倒是要去鎮上問問,這青山村是不是還有地主在?”


    單純一連串又密集又清晰的話砸下來,別說陳大娘和老太太了,就是路過的其他人都被她說的有點暈乎乎的。


    這最沒什麽的人就缺什麽,老太太為什麽一開始這麽端著,還不是因為平時最在乎麵子裏子嘛。陳春柳是個蠢的,她看不清楚這些彎彎繞繞,想的是以後自己的侄子能夠幫扶下陸晨,所以對老太太陳大娘她們算是有求必應了。


    甚至有時候兩個人裝模作樣的推辭下,陳春柳還感到有些慌張。


    單純這一連串的話算是徹底掀開了陳家一家子的遮羞布。


    別說臉麵了那是裏子都沒有了。


    老太太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被氣暈了。


    單純看到老太太暈倒在地上,她根本不在乎,繼續大聲喊著,“嘖嘖嘖,我還沒見過這麽無賴的,說上幾句就暈了。哦,這個時候要臉了,剛才來打秋風的時候怎麽就沒把那張老臉帶著啊。”就算老太太是真的暈倒了或者死了,她和林鳶也不會在乎。


    敢來動她們的東西,敢打她們的秋風,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老太太看起來挺瘦的其實有一把子體重,陳大娘沒法子將人帶迴去,又不好直接扔了老太太迴家,她心裏是又氣又急還驚恐,這迴她是真的有點後悔,早知道陳春柳這個蠢貨新來的兩個媳婦這麽厲害,她怎麽都要稍微打聽打聽,想想法子再去。


    怎麽辦?


    老太太真要出個什麽事情,估計她會被當家的活活給打死。


    ……


    “這裏怎麽圍了這麽多人?”


    陳大娘走的這條路恰好也是知青們下工迴知青院必走的這條路,平時人也不多,這會兒圍了這麽多人,知青們也很好奇。


    溫婉原來是打算迴知青院的,陸晨這幾天一直都在鎮上讀書,她就是有勁也沒地方使,加上經過了趙大娘的事情,村長也不像以前那樣子照顧她了。


    趙大娘雖然賠了雞蛋,但是沒少在其他人麵前說她的不好,現在村子裏有適婚兒子的都將自己兒子盯得很牢,就怕自家的傻小子一個不小心就被溫婉給勾去了神,拿著家裏點東西去補貼她,或者幫她免費幹活去。


    溫婉現在一沒人送東西二沒有人幫著幹活,加上沒有村長的照顧,大隊長又看她幹活磨磨蹭蹭的不喜歡,每天給她安排上工的工作都不是太好。


    她現在的日子每天就像是泡在黃蓮裏麵一樣。


    溫婉原本不準備去湊這個熱鬧的,村子裏經常發生這樣的熱鬧,大多數都是東家自留地裏的菜長到了西家自留地裏這種小事,她有這功夫去看還不如去床上躺著休息。


    她準備迴知青院的時候看到從遠處跑過來的陸慎,還有在他身後的林鳶和陸崢,溫婉想了下,迴到人群中。


    她勉強擠進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陳老太太和跌坐在地上哭的陳大娘,還有喋喋不休在罵她們的單純。


    “現在可以去告婦聯了啊,不是剛才很厲害嗎?這下不吱聲了,別以為你們不吱聲了我就不敢說了,自己做了惡心事兒就別怪人罵你們……”單純罵人那是一套又一套,還沒有重複的。


    溫婉聽了單純的話皺了皺眉頭,這兩人她是知道的,她剛下鄉的時候就被這兩人占過便宜,她也很厭惡這兩個人。


    但到底是陸晨的外婆,總不好這樣子,算了算了,她還是去給人報個信吧,老人家也不能一直躺在地上。


    而且她覺得陸晨的二嫂說的太過分了,一個老人家想在女兒家拿點東西怎麽了?又不是她賺來的。


    再說 了,幫襯娘家怎麽了,嫁出去的女兒又不是潑出去的水,她就會努力的幫襯自己家,這有什麽錯?溫婉總覺得單純連她都罵進去了,作為一個熱心的同誌,她不能隻看熱鬧。


    溫婉打定了主意以後,就擠了出去,往陳家這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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