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心理醫生就離開了。


    王媽很是肉痛:“小姐啊,這也太多了吧?!”


    “能活一個小寶寶,就少一個傷心的媽媽。”許留夏望著那輛車離開的方向,好似望著她跟著一起飛遠的希望。


    王媽多少也能看懂一些她的手語了。


    頓時鼻子一酸。


    “那也該讓少爺給啊!他的錢可比你多太多了!”王媽小小聲的在許留夏身後蛐蛐陸衍沉。


    許留夏迴頭看王媽。


    王媽有些忙完:“咋啦?”


    許留夏笑著搖搖頭。


    “外頭太熱了,還是進去吧!”王媽隨後催著許留夏進屋,“陳皮綠豆糖水都給您涼得差不多了。”


    傍晚時。


    陸衍沉剛到家,王媽就把心理醫生來訪之後,許留夏給了一張超大額的支票的事兒,說給了陸衍沉聽。


    末了。


    她還很傷感的把許留夏那句:“救活一個寶寶,就少一個傷心的媽媽。”說給了陸衍沉聽。


    陸衍沉低垂眉眼。


    臉上的難過沒有任何遮掩。


    沒多久。


    正在整理,需要救助的先心兒的心理醫生,百忙之中接了一通電話。


    掛電話的時候,她人都是傻的。


    她還沒完全迴神的時候,慈善基金就收到了來自陸衍沉先生的實名捐贈,不多不少整整五千萬。


    一起苦哈哈的和她一起管理基金會的另外一個夥伴。


    看著眼花繚亂的0,果斷拍桌子:“這下能給小朋友們,用最好的耗材了!”


    “不行。”她立馬嚴肅起來,“別看著現在賬麵上有幾千萬,核算下來,能救得了多少孩子?別想著用最好的耗材,適用就行,這樣省一省,就又能多救幾個小孩了。”


    *


    這邊熱火朝天的算著。


    許留夏那邊,準備起了明天清早去弘法寺的東西。


    關於超度法事的事情。


    陸衍沉叫陸欣瑤去和許留夏說的。


    許留夏聽完也沒太強求。


    這次的法事要持續整整三天。


    許留夏一行人淩晨四點多就到了寺廟。


    沐浴焚香換上了居士的青衣,前往大雄寶殿。


    煙霧繚繞中。


    三尊金身佛像莊嚴肅穆。


    許留夏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望著神像,眼淚根本控製不住的瘋狂湧出。


    她其實並不知道該求誰。


    所以就想著能想得到的都求一求吧。


    任何神明都好,請庇佑她的盡歡,能盡早離苦得樂。


    以後再也不要來到她的身邊,賜給她一對相愛的父母,去到正常幸福的家。


    為此,她可以獻祭自己的一切。


    古老的鍾被敲響。


    許留夏虔誠下拜了一次又一次。


    淚水將蒲團都打濕了。


    陸衍沉在她身邊,看著她無聲落淚,一樣心如刀割。


    他也向佛祖祝禱。


    如果一定要有人痛苦,那就請您將一切困難都放到我一個人的身上,讓留夏快點從陰霾中走出來,再也不要失去什麽了。


    陸欣瑤跪在許留夏的另外一邊,也哭得稀裏嘩啦的。


    三天的法事很快就到了尾聲。


    午餐後。


    累了三天的陸欣瑤,迴到禪房倒頭就睡。


    許留夏卻睡不著。


    離開了這件寺廟,她又要麵對和陸衍沉的相處。


    既然睡不著,她索性出去轉悠。


    轉著轉著,轉到一個禪院外,被禪院裏傳出來的嬰兒啼哭吸引了注意力。


    她輕輕叩了叩院門。


    片刻後。


    門吱嘎一聲響了,許留夏一開始沒瞧見人,直到視線往下。


    一個穿著僧衣的小光頭,正仰著頭看她。


    頓時大眼對小眼。


    “施主找誰?”小和尚奶聲奶氣的問道。


    許留夏說不了話,目測小和尚也看不懂手語,正要擺擺手離開。


    院子裏一個抱著嬰孩的老和尚就走了出來。


    “是來寺裏做法事的緣主啊?”老和尚認出了許留夏。


    許留夏禮貌的衝他頷首,又看向他懷裏哭得眼睛鼻子都紅彤彤的小嬰孩。


    “這是小師弟,和我一樣,都是被人扔到寺門口,師父撿迴來養的!”小和尚再度開口,語氣帶著一些自豪,“撿迴來的時候,小貓一樣,是我和師父一起把小師弟養成胖寶寶的!”


    小和尚實在是可愛。


    許留夏忍俊不禁,想到口袋裏還有防止低血糖,準備的奶糖。


    她拿出來,遞給小和尚。


    小和尚退後一步,雙手合十,小大人似的:“女施主,我不吃糖。”


    老和尚哈哈大笑起來:“緣主走累了吧?我這裏新煮了涼茶,進來喝一碗解暑?”


    許留夏想了想。


    又看了一眼遠處。


    陸衍沉怎麽會讓她獨自瞎逛?


    這一路都有人跟著她。


    “嗯。”許留夏點點頭。


    她進了院子,小和尚就把兩扇大門大大的打開,老和尚則是把哭出鼻涕泡的小嬰孩,放到了小床上。


    小嬰孩已經會坐了。


    咿咿呀呀的衝許留夏流口水。


    老和尚給許留夏倒了一杯涼茶:“緣主這場法事,是為自己的孩子辦的?”


    許留夏點點頭。


    又拿出隨身帶的一個小本子,簡短寫下:“她出生沒多久就過世了。”


    許留夏並不是會和陌生人,說自己事情的性格。


    但也不曉得為什麽,這老和尚笑吟吟的模樣,讓她莫名有了傾述的欲望。


    老和尚耷拉下的眼皮,蓋住了半隻眼球。


    聽到許留夏這話,眼睛都睜大了一些,隨後又很疑惑:“你的孩子該是大富大貴萬千寵愛的命格,怎麽會過世呢?”


    “您還會看相?”許留夏也沒惱火,笑容淺淡的問。


    老和尚擺擺手:“昨天去幫忙,掃到一眼您的八字,出家之前我是道士,略懂一些,再看您的麵相……”


    他說著,頂著許留夏眉間的一顆小小紅痣:“這顆紅痣不好,給您帶來了不少麻煩,不如去弄掉,必定否極泰來。”


    許留夏摸了摸那顆小痣。


    阿尋很喜歡她眉間的這顆小痣,她也喜歡。


    許留夏並不覺得,一顆小痣能給人帶來什麽厄運。


    老和尚似乎有些糊塗了。


    剛說完許留夏的麵相和紅痣,又在那掐起了指頭,一邊掐還一邊嘟囔:“不對啊……”


    許留夏視線轉向吐口水玩的胖娃娃。


    也不知道他的媽媽遇到了什麽難題,能狠下心來,把這麽可愛的胖寶寶遺棄。


    “你命中分明有一兒一女。”老和尚忽然又念叨起來,“我看得很準,是不會錯的,難道不是這一胎?”


    許留夏的思緒又被拉了迴來。


    老和尚是個善良的老和尚,就是絮叨了一點,說話也不那麽中聽。


    “這樣啊,可能是我的八字不太準確吧,我不會再有別的孩子了。”許留夏在本子上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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