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與呂梳硯站在一側,二人眉頭緊蹙,眼眸深處盡是憂色,猶如兩潭被攪亂的深泉,滿是對眼前局勢的擔憂。


    他們眼睜睜看著趙真在人形靈力的猛烈攻勢下,身形狼狽地不住後退,那模樣就好似狂風中的孤舟,搖搖欲墜,二人心中恰似壓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著實害怕會突然出現什麽無法挽迴的糟糕狀況,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得快要蹦出來。


    趙真卻仿若置身事外一般,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灑脫且自信的笑容,朗聲道:“哈哈,真夠過癮的呀!許久都未曾碰到這般厲害的角色了,能把我逼到這般境地,倒也算是一樁趣事呢。”


    他那笑聲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裏顯得格格不入,卻又帶著一種別樣的豪邁與不羈,仿佛此刻麵臨的並非生死攸關的惡戰,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切磋較量罷了。


    閆青丘一聽這話,頓時怒目圓睜,那雙眼眸好似要噴出火來,眼中的怒火幾近實質化,仿佛能將周遭的空氣都燃燒殆盡,他怒吼道:“哼,我可沒那閑心思跟你尋什麽樂子,我要的是你的小命!你三番五次地壞我好事,還損毀我的法器,今日我定要收走你的靈魂,祭煉到我的束神幡之中,唯有如此,方能平息我心頭這口惡氣,讓你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他的聲音猶如滾滾悶雷,在這天地間轟然炸響,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辣與怨毒,讓人心生寒意。


    趙真卻神色淡然,眼神中掠過一絲不屑,悠悠迴道:“喲,口氣倒是不小,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份能耐了。


    不過呢,我可得實話實說,你呀,對我的實力那可真是一竅不通,就像那摸黑趕路的人,連方向都沒搞清楚呢,還妄想著取勝,實在可笑。”


    閆青丘氣得臉色由青轉紫,額頭上青筋暴突,破口大罵道:“狂妄至極!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有你跪地求饒的時候!”


    說罷,他雙手緊緊握住那骨鑔,雙手發力,狠狠摩擦起來,似要將所有的憤恨都灌注到這法器之中。


    隨著閆青丘的動作,那些人形靈力再度現身。


    它們一個個麵目猙獰,扭曲得不成人形,仿若從九幽地獄掙脫而出的惡鬼,周身散發著濃鬱刺鼻的邪惡氣息,那氣息好似黑色的濃霧,彌漫開來,帶著一種能摧毀一切的暴虐力量,張牙舞爪地朝著趙真洶湧撲去,大有將他瞬間吞噬之勢。


    其實方才遭受攻擊之時,趙真便已在心底悄然謀劃應對之策,此刻見對方又使出這一招,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毫不猶豫地催動自己的兩儀盤。


    這兩儀盤看上去頗為古樸神秘,盤身之上刻滿了奇詭莫測的符文,那些符文仿若活物一般,隱隱閃爍著微光,仿佛蘊含著天地乾坤、宇宙洪荒的無盡奧秘。


    隻聽“嗡”的一聲輕響,盤中光芒大盛,九條火龍瞬間唿嘯而出。


    這些火龍身姿矯健,栩栩如生,周身烈焰騰騰,那火焰熾熱無比,好似能將世間萬物都化為灰燼。


    火龍身上的鱗片在火光映照下,閃爍著璀璨耀眼的光芒,宛如一片片精心雕琢的紅玉。


    它們相互纏繞、勾連,龍嘴不時噴出一道道熾熱的火焰,這些火焰交織在一起,竟巧妙地形成了一片靈力交織的網狀結構,恰似一張堅不可摧的火焰天網,橫亙在趙真身前,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嚴。


    那些洶湧而來的人形靈力撞在這火網之上,瞬間發出劈裏啪啦的炸裂聲,好似除夕夜的鞭炮齊鳴,火星四濺,絢爛而又危險。


    而趙真抓住這個絕佳的時機,雙手飛速結印,手指舞動間仿若蝴蝶穿花,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那鏈靈的秘法。


    隻見那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靈力碎片,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開始緩緩地相互勾連匯聚起來,逐漸形成一片更為龐大、更為緊密的網狀物。


    在這網狀物上,竟隱隱可見一條條微小的水龍在其中靈活穿梭遊動。


    這些水龍渾身散發著冰寒刺骨的氣息,那氣息仿佛能將世間的一切溫暖都凍結,所過之處,空氣中的水汽瞬間凝結成冰碴,簌簌掉落。


    一道道冰寒的氣息從網上傾瀉而下,周遭的溫度急劇下降,讓人仿若瞬間置身於冰天雪地的極寒之地,仿佛隻要稍稍觸及這網上的任何一點,那個人便會立馬被極速地冰凍成一座毫無生機的冰雕,徹底喪失反抗之力。


    閆青丘見狀,不禁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愕與不甘之色,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道:“好家夥,真沒想到這小子的法器竟如此奇妙,水火之力在他手中不僅能完美融合,還能催生出這般精妙絕倫、威力驚人的法術,看來今日是碰到硬茬子了,絕不能小瞧了他呀。”


    不過閆青丘也是個心高氣傲、不肯輕易認輸的主兒,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再次狠狠撬動手中的骨鑔,妄圖做最後的掙紮,拚盡全力也要扳迴一局。


    然而,還沒等他將人形靈力順利傳遞出去,那片蘊含著水火之力的靈力網已然裹挾著毀天滅地的威力,如同一頭脫韁的洪荒巨獸,朝著他猛撲了過來。


    刹那間,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閆青丘的手上轟然響起,“轟隆”之聲不絕於耳,仿佛天都要被這巨響給震塌了。


    那骨鑔在這排山倒海般的強大衝擊之下,瞬間光芒黯淡,原本堅固的器身之上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就好似那破碎的瓷器一般,再也承受不住這般巨大的力量,“哢嚓”幾聲脆響後,便就此隕落,化為一堆毫無生機的殘骸,散落在地。


    閆青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苦心煉製、視作珍寶的法器在眼前毀於一旦,頓時感覺一陣氣血上湧,心口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得他一口鮮血奪口而出,那鮮血噴灑在地上,宛如一朵綻放的紅梅,在這滿是硝煙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眼,淒美而又悲涼。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與痛心疾首的神色,頭發也因憤怒和痛苦而變得淩亂不堪,仿若一個失了心智的瘋子。


    他仰天怒吼道:“我的法器呀!這可是我耗費了無數心血、曆經多年才煉製而成的寶貝啊,今日竟毀在你這毛頭小子手裏,我跟你勢不兩立,定要你血債血償!”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絕望與憤怒,那嘶吼聲迴蕩在這片天地間,仿佛受傷的野獸在發出最後的悲鳴,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瘋狂勁兒。


    此刻的閆青丘,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眼神空洞而又充滿仇恨,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殺了趙真,為自己的法器報仇雪恨,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趙真手持兩儀盤,傲然挺立在原地,盡管身上的衣衫略顯淩亂,卻絲毫不影響他此刻那勝利者的從容與自信。


    他微微仰頭,眼神中透著一股淩然正氣,望著眼前氣急敗壞、幾近癲狂的閆青丘,冷冷說道:“哼,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仗著這些邪性法器為非作歹、殘害生靈,今日落得這般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這世間的法器本應被用於正道,助人行善,而不是像你這般用來作惡,你就該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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