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萬象更新,但僅僅過去短短數日,便有諸多事件接踵而至。


    韓芸汐外出與七少見了麵,而這一切,龍非夜皆了然於胸。然而,他卻並未加以阻攔,隻因他深知感情之事強求不得。


    倘若韓芸汐當真對自己毫無情意,那麽即便強留也無濟於事。不過,至少目前還未到那個時候。


    若是此刻放任韓芸汐離去,龍非夜著實放心不下,唯恐她遭遇不測。


    畢竟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已然洞悉龍非夜的弱點所在,故而他必須將韓芸汐緊緊地束縛在自己身旁,方能護其周全。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氣氛凝重異常。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麵前擺放著一摞厚厚的彈劾秦王的奏折。


    這些個大臣們,平日裏依仗著丞相的權勢,肆無忌憚地接連上書,矛頭直指秦王。


    此時此刻,滿殿群臣皆跪地不起,甚至連唿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稍有不慎便惹來殺身之禍。


    唯有李敏和龍非夜二人站立當場,微微彎腰向皇帝施禮請安。


    整個大殿一片死寂,皇帝始終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翻閱著手中的奏折。


    那輕微翻動紙張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每一聲響動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打著下方諸位大臣的心弦,令他們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心,額頭上更是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就在眾人提心吊膽之際,立於皇帝身旁的太監終於輕聲出言提醒。


    緊接著,皇帝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如炬般掃過殿下眾人,最終定格在了龍非夜身上。


    隻見他嘴唇輕啟,用低沉的嗓音問道:“秦王,這奏折之上所書之事,可否屬實啊?”


    龍非夜心中對於奏折之上所書內容已然一清二楚,但他仍舊麵色沉靜地向前邁進一步,拱手說道:“臣知曉!”其聲音不卑不亢,在朝堂之上迴響開來。


    皇上見狀,心中雖明白此時不宜當眾袒護龍非夜,卻也隻能故作嚴肅地質問道:“你可知罪?”


    龍非夜聞言,抬頭直視皇上,眼中毫無懼色,反問一句:“迴皇上,臣不知道何罪之有?”


    皇上冷哼一聲,厲聲道:“丟失軍械,還膽敢偽造虛假之物,如此重罪,難道你還不知嗎?”


    龍非夜卻是微微一笑,從容應道:“臣知罪,然而這丟失軍械、偽造之事實乃他人蓄意栽贓陷害所致。有人暗中在官鐵之上大做文章,其目的便是不想讓旁人察覺他們正偷偷私運管鐵以謀取私利。”


    皇上微微眯起雙眸,饒有興致地追問道:“哦~那依你之見,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呢?”


    其實,皇上心中對此早已有了答案,隻是在此刻,他與龍非夜仍需繼續這場戲碼,畢竟台下還有眾多大臣在觀望著。


    龍非夜緩緩搖頭,語氣堅定地迴答道:“請皇上恕罪,目前臣尚未能查明真兇,請皇上賜予臣些許時日,定當徹查此事,揪出幕後黑手,還微臣一個清白!”


    就在此時,朝堂之上氣氛驟變,一些大臣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接二連三地站起身來。


    隻見他們神色凝重,言辭懇切地說道:“皇上啊,此次軍械竟然在秦王手中離奇失蹤,依臣之見,不妨讓秦王暫且歇息調養,將此等要事交予他人處置更為妥當。”


    話音未落,又有一人挺身而出,毫不客氣地指責道:“秦王殿下,如此數量龐大的軍械怎會無緣無故消失得無影無蹤?您麾下的威虎軍怕是另有圖謀吧!”


    麵對這般質問與挑釁,龍非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暗藏著絲絲冷冽之意。


    他不緊不慢地迴應道:“趙大人,本王的威虎軍行事向來光明磊落,豈容你來肆意評頭論足!”


    被稱作趙大人的那位臣子聞言,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心中雖惱怒異常,但終究還是強壓下火氣,並未當場迴懟。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李敏突然開口進言道:“皇上,微臣認為此事不如交由太子查辦。畢竟太子已然迎娶太子妃,如今也到了該為皇室盡忠效力的時候了。”


    然而,她的提議很快便遭到了另一方勢力的反駁。


    隻見韓尚書大步流星地走出隊列,拱手向皇上施禮後說道:“皇上明鑒,太子殿下新婚不久,心思尚且單純稚嫩,恐難以勝任此番重任。相較之下,三皇子殿下素來處事沉穩、臨危不懼,且善於分析局勢,由他來主持大局調查此案,定然能夠水落石出。”


    就這樣,太子一方的勢力與三皇子一方的勢力你一言我一語,各執一詞,互不相讓,竟在這莊嚴肅穆的殿堂之上爭吵起來,一時間朝堂上亂作一團。


    皇上見狀,麵色愈發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身旁的福公公眼疾手快,連忙提高嗓音輕聲喊道:“肅靜!”這聲高喊猶如一道驚雷劃過嘈雜的朝堂,眾人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多發一言。


    皇上一臉陰沉地說道:“退朝!秦王留下!”眾人聽到這聲旨意,皆能察覺到皇上此刻心情不佳,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往前湊一步。


    他們心裏都清楚得很,如果此次又是讓三皇子立下大功,那麽太子之位怕是真要易主了。


    李敏站在原地,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急於上前湊熱鬧。


    他稍稍思索片刻後,決定轉身前往皇後宮中,想要將今日早朝上所發生的事情詳細告知於她。


    實際上,朝堂之上的一些大臣們對此事早已心知肚明,大家都明白皇上一直以來對秦王頗為偏袒,畢竟二人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


    當李敏匆匆趕到皇後寢宮時,卻被告知皇後並不在此處,而是在太後的宮殿裏。於是,他馬不停蹄地又趕往太後宮中。


    進入太後宮殿之後,李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口中說道:“老臣參見太後、皇後娘娘。”


    太後抬眼瞧了瞧李敏,微微一笑道:“罷了罷了,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禮呢?快快起身說話,究竟發生了何事呀?”


    李敏環顧了一下四周站立著的眾多宮女,麵露猶豫之色,並未立刻開口迴答。


    太後見狀,心領神會地擺了擺手,吩咐道:“你們都先下去吧!”待一眾宮女魚貫而出後,房間內隻剩下太後、皇後和李敏三人。


    就在這時,隻見李敏慢慢地、緩緩地抬起了她的頭,仿佛那頭顱有千鈞之重一般。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終於開口講述起今日早朝之上所發生的種種狀況。


    “娘娘您不知道啊!”李敏壓低聲音說道,“今兒個早朝上,秦王竟然已經察覺到官鐵出現問題啦!當時皇上本來有意派遣秦王前去調查此事呢,好在咱們這邊有人機靈,及時站出來提議讓太子去負責徹查。可誰曾料到,韓尚書那個可惡的老家夥居然毫不示弱地搬出了三皇子!要知道,如果真讓三皇子來處理這件事情,隨著他不斷嶄露頭角,其威望必定與日俱增,如此一來,對於太子殿下的地位必然會產生不小的衝擊和影響呐!”


    聽完這番話,皇後不禁麵露憂色,她焦慮地說道:“母後啊,您可得幫幫我們母子倆呀!自從您離開宮廷這段日子以來,那皇上簡直就是處處偏袒著嘉貴妃那個狐媚子般的賤女人!如今倒好,他不僅縱容嘉貴妃在宮中肆意妄為,甚至還允許三皇子參與朝政事務。再看看咱家褚耀,明明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可皇上卻始終不肯讓他涉足政事,這也太偏心眼兒了吧!”


    太後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她語氣凝重地說道:“哼!那皇帝怕是年紀大了,腦子也跟著糊塗起來咯!想當年,若不是咱們李家在背後全力支持他、輔佐他登上這龍椅寶座,他又怎能坐擁這大好河山呢?”


    然而,話說到一半,太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似的,眼神一閃,緊接著追問道:“對了,我且問你,太妃是否每日都居住在宮牆之外未曾迴宮呢?”


    皇後微微頷首,輕聲說道:“迴母後的話,確實如此。自從您離宮之後,皇太妃就搬到了秦王府邸居住,自此未曾踏入宮中一步,唯有中秋佳節時方才迴宮小住。”


    太後聞言,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之色,緩緩開口道:“唉,畢竟那太妃才是皇帝真正的生母啊!無論哀家如何對他百般嗬護、悉心照料,這孩子的心終究還是與哀家漸行漸遠。不過嘛,哀家自然有法子讓太子參與朝政,隻是近日裏為何遲遲不見太子前來請安呢?”


    經太後這麽一提醒,皇後這才恍然驚覺,近些日子以來,龍褚耀每日都念叨著要帶太子妃出宮遊玩一事。


    於是她趕忙應道:“啟稟母後,太子和太子妃已然出宮去了。年輕人嘛,多多相處、培養一下感情倒也是件好事。”


    太後聽後,眉頭微皺,略帶不滿地說道:“即便如此,他們也不可過於貪玩放縱。身為太子妃,不僅不督促太子勤奮學習,反倒終日隻知玩樂嬉戲,實在是不成體統!”顯然,太後對於韓雲霏的行為頗有微詞。


    皇後見狀,連忙恭敬地迴道:“請母後放心,待到褚耀歸來之時,臣妾定會好生教導於他,絕不讓此類事情再度發生。”


    言罷,皇後向太後施了一禮,隨後與身旁的李敏一同悄然退下,以免打擾太後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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