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芸汐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踏入府邸,當她聽聞韓雲霏即將與太子喜結連理之時,心頭猛地一震。


    她原以為這樁婚事乃是因二人彼此傾心而促成,卻未曾料到,在那看似美滿的表象之下,隱藏著的竟是各自心懷他人的真相。


    自那日起,迴到府邸的韓芸汐便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終日鬱鬱寡歡,對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致,甚至連對待龍非夜也是冷若冰霜、沒有絲毫好臉色。


    然而,眾人皆不知曉,此刻內心最為煎熬和痛苦的人並非韓芸汐,而是李瑞瑩。


    她怎麽也想不到,那位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王爺竟然會親自出馬將韓芸汐迎接迴府。


    為了能讓韓芸汐重新展露笑顏,龍非夜可謂是絞盡腦汁、想盡辦法。


    堂堂秦王殿下,平日裏忙於政務、威震天下,如今卻甘願放下身段,每日留在府中變著花樣地哄韓芸汐開心。


    他時而送上奇珍異寶,時而精心安排一場別出心裁的表演,隻為博得佳人一笑。


    隻可惜,無論龍非夜如何努力,韓芸汐始終不為所動。在她眼中,這個所謂的夫君不僅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更是將自己禁錮在這座府邸中的惡人。


    過往的種種恩怨情仇交織在一起,使得韓芸汐的心早已被仇恨蒙蔽,難以再感受到龍非夜的一片深情。


    龍褚耀得知了自己即將成婚的消息之後,滿心的不情願。他急匆匆地趕往龍非夜那裏,想要尋求幫助。巧合的是,韓芸汐此時正好也在。


    龍褚耀顧不上許多,開門見山地說道:“皇叔,求求您救救侄兒吧!侄兒對這門親事實在是不滿意呀!”


    韓芸汐聽到這話,頓時麵露不悅之色,反駁道:“你為什麽不願意呢?難道是覺得我的妹妹配不上你不成?”


    龍褚耀連忙擺手解釋道:“皇嫂息怒,並非此意。實不相瞞,侄兒心中早已有了心悅之人。”


    龍非夜看著焦急的侄子,緩緩開口道:“本王不便過多幹涉你的婚事,畢竟這是你自己的事情,還需你自己去想辦法解決才好。”


    聽完這番話,龍褚耀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主意,二話不說便轉身匆匆離去,徑直朝著皇宮奔去。


    隻見龍褚耀毫無規矩可言地衝進了皇後的宮殿,嘴裏還大聲嚷嚷著。皇後見狀,不由得皺起眉頭,麵露慍色,斥責道:“這般大唿小叫成何體統!到底何事讓你如此失態?”


    龍褚耀喘著粗氣,一臉堅決地說道:“兒臣絕對不會迎娶那位韓小姐!如果母後執意要逼兒臣成親,那麽這太子之位,兒臣甘願拱手相讓!”


    皇後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她,隻覺得心如刀絞,寒心不已。


    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你這個忤逆不孝之子啊!莫非真要將母後活活氣死不成?”


    龍褚耀一臉誠懇地說道:“兒臣從未有過絲毫忤逆母後之意,心中所想僅僅是能與心愛之女子攜手共度此生罷了。”


    坐在鳳椅之上的皇後微微皺眉,沉聲道:“待到你榮登後位之時,天下女子任你挑選,何愁尋不到如意佳人?若實在鍾情於她,待你迎娶太子妃之後,本宮自會應允你將那郡主納入府中為側妃。”


    龍褚耀聞言,目光堅定地迴應道:“兒臣一心隻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絕無納妾之心。”


    皇後臉色一沉,厲聲道:“你身為太子,此事豈容你自作主張!”


    眼見與母後協商無果,龍褚耀無奈之下隻得轉身前往禦書房麵見聖上。而另一邊,皇後則立刻吩咐身旁的嬤嬤速去郡主府,請郡主速速入宮。


    踏入禦書房,龍褚耀恭敬地先行禮,朗聲道:“父皇萬安!”


    正在埋頭處理奏折的皇上並未抬頭,隨口問道:“所為何事啊?”


    龍褚耀雙膝跪地,懇切地說道:“兒臣懇請父皇收迴成命,兒實對那韓小姐毫無愛慕之情。”


    皇上聽聞此言,頓時怒不可遏,猛地將手中奏折甩向龍褚耀,嗬斥道:“聖旨既已下達,豈有更改之理?你貴為太子,不思治國理政之道,反倒整日沉溺於兒女私情之中,成何體統!”


    龍褚耀滿臉驚恐與絕望地跪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身體前傾,頭部如搗蒜般重重地磕向地麵,同時口中不斷發出苦苦哀求之聲:“父皇啊,求求您高抬貴手,收迴成命吧!”然而,他這般卑微的祈求卻未能打動皇上那顆冷酷的心。


    隻見皇上怒不可遏,原本平靜的麵容瞬間變得猙獰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


    他猛地伸手一揮,將擺在桌案上那一摞厚厚的奏折一股腦兒地全部朝龍褚耀扔去。那些奏折猶如雨點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無情地砸在了龍褚耀的身上。


    其中一本厚重的奏折更是不偏不倚地擊中了他的腦袋,巨大的衝擊力使得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緊接著,就連那沉重的硯台也飛射而出,直直地砸在了龍褚耀的頭上,頓時鮮血四濺,染紅了他的額頭和臉頰。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原來是備受皇上寵愛的三皇子龍熙源到了。


    近些日子以來,龍熙源深得皇上歡心,幾乎每日都會前來協助皇上處理政務、批閱奏折。


    當他踏入殿內時,恰好目睹了眼前這令人震驚的一幕——滿地狼藉的奏折以及頭破血流仍在苦苦哀求的龍褚耀。


    龍熙源見狀微微一愣,但很快便迴過神來,連忙躬身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隨後,他緩緩站直身子,目光掃過狼狽不堪的龍褚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之色。


    龍褚耀強忍著劇痛從地上艱難地站了起來,由於失血過多,他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


    他朝著皇上深深鞠了一躬,有氣無力地說道:“兒臣……告退!”說完,便轉身搖搖晃晃地朝著殿外走去。


    一直在一旁侍奉著的福公公趕緊快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龍褚耀,並小心翼翼地將他送出了宮殿。


    望著太子那受傷流血的額頭,福公公忍不住輕聲歎息道:“殿下呀,以後可千萬不要再惹怒皇上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龍褚耀隻是木然地點點頭,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毫無生氣地邁著沉重的步伐漸行漸遠。


    與此同時,劉玉燕正滿心歡喜地應召入宮。她來到皇後所居住的寢宮門前,恭敬地屈膝跪地,低頭說道:“臣妾劉玉燕參見皇後娘娘。”


    皇後端坐在鳳椅之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麵前這個低眉順眼的女子。片刻之後,才懶洋洋地開口說道:“起來吧,賜座。”


    待劉玉燕起身謝恩並在椅子上落座後,皇後再次將目光投向她,眼神之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心中暗自思忖道:哼,瞧這副模樣,果然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家子氣女人,竟然還敢勾引本宮的兒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劉玉燕懷著滿心的忐忑和疑惑,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定,目光恭順而又略帶探究地望向端坐在上方的皇後。


    她實在猜不透皇後此番召見所為何事,但心中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皇後那雙美麗卻透著威嚴的眼眸冷冷地掃向劉玉燕,朱唇輕啟道:“皇上冊封的郡主,可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居然從未來過宮中拜見本宮。”


    聽到這話,劉玉燕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重錘狠狠地敲了一下。


    她暗自思忖著,自己向來謹小慎微,並未得罪過這位權傾後宮的皇後娘娘呀。


    但此刻,她不敢露出絲毫的驚慌之色,趕忙賠著笑臉說道:“娘娘息怒,臣妾不過是一時走運才得了這郡主的封號,論身份地位,實在卑微至極。臣妾深知自己粗鄙不堪,若貿然進宮拜見娘娘,隻怕會弄髒了娘娘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呢。”


    然而,皇後顯然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冷哼一聲道:“哼,倒是好一副伶牙俐齒!莫不是就憑你這巧舌如簧之能,勾引得太子竟敢與本宮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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