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閑讓唐霄和趙福生兩人參加秋闈。


    這出乎了蘇禹和蘇雲章兩人的意料。


    他們是真沒想到,許閑竟然會如此自暴自棄。


    “他娘的!”


    蘇雲章站起身來,踱步殿內,沉聲道:“朕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就算是栓兩條狗那都比唐霄和趙福生兩人寫的好,許閑竟然讓他們兩人去參加科舉。你去找許閑,讓他不要胡鬧,不讓他摻和還不行了?”


    蘇禹無奈道:“爹,許閑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那是有仇必報,昌炎銘如此侮辱他,還能咽下去這口氣?”


    “這是憋壞嗎?”


    蘇雲章無奈道:“朕感覺他這是蠢,愚蠢無比!以往他都挺聰明的,但唐霄和趙福生兩人參加秋闈?”


    蘇雲章現在都不敢想,那將是怎樣一副畫麵。


    蘇禹淡然道:“行,那我去勸勸許閑,不過我已經向永興坊區送了書籍又派了些助教過去,爭取能在秋闈中取得好成績。”


    蘇雲章點點頭,“盡力而為,這次若是能取勝,功在千秋。”


    蘇禹聞言,點點頭,“爹您放心,我肯定盡力而為,我們不是沒有機會。”


    蘇雲章應聲道:“好,千萬不要讓許閑胡鬧,我們輸沒事,但別生亂子。”


    他還是第一次感覺許閑不靠譜。


    .......


    是夜。


    東宮,承恩殿。


    太子妃瞪了蘇禹一眼,沉聲道:“你和老爺子究竟什麽情況?給寒門學子在永興坊區內提供工作和食宿的事情,是不是你求許閑的?在永興坊區內給寒門學子修建圖書館,是不是老爺子求許閑的?”


    “現如今許閑被人汙蔑,你們兩人就是這個態度?還跟昌炎銘那個老東西打什麽賭,這賭有什麽可打的?許閑幫你們的忙,還要給你們頂罪是嗎?”


    秋闈之事在上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太子妃自然也聽說了,而且對這件事非常氣憤。


    她感覺蘇禹和蘇雲章,真是越來越好意思。


    “夫人。”


    蘇禹耐心解釋道:“這件事沒你想的這麽簡單,我和老爺子是有計劃的。”


    太子妃眉梢微揚,問道:“什麽計劃?讓許閑給你們背鍋的計劃?你們還真是好意思的,許閑可是你親小舅子。”


    蘇禹無奈苦笑,“你瞧瞧,你還真是心疼你弟弟,但我能不維護他嗎?這件事若是能贏,對許閑是好事,輸了又沒什麽損失,何樂不為?”


    話音剛落。


    許閑從殿外而來,“姐夫你找我啊。”


    蘇禹忙招手,“你來的正好,你快跟你姐,解釋解釋,你姐都快將我給吃了。”


    許閑不慌不忙道:“這有什麽可解釋的?姐夫和陛下合起夥來欺負我唄。”


    太子妃對著蘇禹怒目而視,“你看看!”


    “誒!”


    蘇禹急忙看向許閑,沉聲道:“你看我和你姐日子過的好,你難受是吧?你趕緊好好解釋!”


    許閑這次笑嗬嗬道:“姐你不用擔心,這是姐夫和陛下給昌炎銘那老登做的局,他竟然敢汙蔑我,我們能讓他好過嗎?我們心中有數,你放心吧!”


    太子妃冷哼著離去,“懶得管你們這些破事!”


    她走後。


    蘇禹看向他,低聲道:“許閑你什麽情況?讓唐霄和趙福生兩人參加秋闈是不是你的主意?”


    許閑漫不經心道:“是我的主意啊,這有什麽問題嗎?”


    “嘖~”


    蘇禹眉頭緊皺,不解道:“你還嫌不夠亂是吧?你讓他們兩人參加,不是純讓人家看笑話嗎?你可千萬不要胡鬧!”


    許閑淡淡道:“你放心吧,我什麽時候胡鬧過,我保證不胡鬧還不行嗎?”


    蘇禹冷哼道:“這還差不多。”


    許閑繼續道:“再者說,萬一他們能考中舉人呢。”


    “考中舉人?”


    蘇禹不禁嗤笑道:“就趙福生和唐霄兩人?”


    許閑一本正經道:“那咋了?”


    “不咋了。”


    蘇禹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孤相信他們有這個實力,你快吃飯吧。”


    許閑:......


    他對蘇禹這嗤之以鼻的態度,還是能理解的。


    畢竟這件事聽起來,確實有些抽象。


    .......


    與此同時。


    國子監,書房。


    國子監祭酒昌炎銘正坐在屋內,眉頭緊皺。


    他原本是去告許閑禦狀的,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至此。


    如今整個上京城,甚至是整個楚國都在關注這場秋闈。


    所以昌炎銘也感覺非常有壓力。


    畢竟他這次可以算是賭上聲明的比試。


    國子監若是在這次秋闈中輸給永興坊區那些窮酸書生。


    那他這輩子都將抬不起頭來。


    所以這次昌炎銘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他自然也知道,這次輿論這麽大,肯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不過最令昌炎銘感到憤怒的是。


    許閑竟然讓唐霄和趙福生這兩個,國子監出去的敗類紈絝參加秋闈。


    這不是對他赤裸裸的嘲諷嗎?


    昌炎銘這次說什麽都不能輸。


    所以這段時間,他要親自授課,絕對不能讓國子監輸。


    與此同時。


    一名助教從屋外而來,“祭酒,景王和齊王前來拜訪。”


    “景王和齊王?”


    昌炎銘麵露不解,疑惑道:“他們前來作甚?”


    助教應聲道:“他們說是從涼州繳獲了不少史上名家大儒對儒家經典獨家解讀的孤本,想要親自送給祭酒大人您。”


    昌炎銘眉梢微揚,冷哼道:“景王和齊王什麽時候這麽好心,給我送書籍?這絕對是無利不起早啊!也罷!”


    “既然陛下和太子兩人都維護許閑,那我跟景王和齊王合作也沒什麽不好,反正國子監不能輸!你去將景王和齊王請進來吧。”


    “是,祭酒。”助教揖禮,隨後轉身離去。


    不多時。


    景王和齊王兩人從屋外而來。


    昌炎銘忙站起身來,揖禮道:“老臣見過景王殿下,齊王殿下。”


    “昌老不必多禮。”


    景王疾步走來,臉上滿是憤憤不平,“昌老,你和許閑與太子之間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我和齊王特地趕來相助。我們兩人的想法跟你是一樣的,許閑這麽做就是不對,就是有拉攏秋闈考生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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