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章乃是馬上皇帝,殺伐果斷,性格急躁。


    但他現在竟然學會站在許閑的角度考慮問題了,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景王和齊王兩人,原本以為用這種欲拒還迎的軟刀子,可以將蘇雲章的仇恨拉滿。


    方才他們也已經快要成功,蘇雲章也已經快要上頭。


    但許閑主動交出鎮司使腰牌,主動到東宮禁足,卻瞬間讓蘇雲章破防了。


    蘇雲章現在已經慢慢冷靜下來。


    見此一幕。


    景王和齊王也不敢輕易說話。


    他們怕說的太多,會令蘇雲章更加懷疑。


    蘇雲章沉吟片刻,看向靳童問道:“靳童,對於主街景王和齊王遭受刺殺,太子卻並未被圍攻之事,你怎麽看待?”


    靳童揖禮,一本正經道:“卑職無法看待,因為卑職乃是儀鸞司二處提司,卑職看待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證據指向誰誰就是兇手,而不是隻浮於表麵看待表麵的問題,其他人可以,但儀鸞南司絕對不行,不然陛下養我們有什麽意義?”


    景王和齊王聽著,暗叫不好。


    靳童這廝是真的會啊。


    他這話比景王和齊王兩人說的漂亮。


    雖然景王和齊王並不激進,但他們有意無意的去懷疑許閑。


    但靳童卻沒有懷疑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人,冷靜的可怕。


    “說的非常好!”


    蘇雲章看向靳童,滿是欣慰,“真不愧是朕親自挑選的人,這種時刻還能保持如此冷靜的頭腦。”


    說著,他問道:“如果朕若是將這件事交給你,你有什麽方向嗎?”


    靳童直言道:“這件案子隻有三種可能,第一太子和許閑公子派人行兇;第二有人故意如此行兇嫁禍太子和許閑公子,黑市餘孽的嫌疑最大;第三兩位王爺自導自演嫁禍太子和許閑公子。卑職若是查,會查這三個方向。”


    說著,他拱手道:“還請陛下和兩位王爺息怒,儀鸞南司的準則對事不對人。”


    景王和齊王兩人還未來得及發火。


    蘇雲章重重點頭,“說的好!朝廷中就缺少你這樣有勇氣的人,儀鸞南司就需要你這種追求事實,對事不對人的管理者!看來許閑執掌儀鸞南司這段時間,並未動搖你們心中的信念!”


    “你說的沒錯,朕都有些衝動,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人!這件案子太子和許閑不能插手,景王和齊王也不能插手,既然許閑已經請辭,你這件案子交給你們儀鸞南司辦,最合適不過了。”


    景王:......


    齊王:......


    他們兩人真是有些無語。


    他們心中明白,這些絕對是許閑交給靳童說的。


    這廝是真的不好對付,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想出來這種辦法。


    這也說明,許閑已經將蘇雲章的心思摸透,他們想要對付許閑絕不容易。


    但蘇雲章已經說了。


    他們兩人再說什麽也不能改變事實。


    況且景王方才用的是軟刀子,他現在若是對靳童發火,會顯得太過刻意。


    “本王相信靳童提司。”


    景王隻得無奈開口附和,“他一定能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齊王同樣十分無奈,“既然爹都發話了,那這件案子就讓儀鸞南司去查吧。”


    景王和齊王非常難受。


    因為這件事,誰能掌握辦案權是至關重要的。


    方才齊王明明都已經快要拿到辦案權。


    但靳童突然殺出來,搶走了辦案權。


    靳童麵無表情,揖禮道:“卑職領命。”


    蘇雲章微微揮手,“去查案吧,盡快將幕後主使抓到,有任何情況直接向朕匯報,這件案子朕親自掌握。”


    “是,陛下。”靳童揖禮,隨後轉身離開。


    齊王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其實他心中也感覺,這件事不是蘇禹和許閑。


    因為這不像是他們的風格,而且那些刺客的武藝並不高。


    但齊王實在想不通究竟是誰要陷害蘇禹,不過黑市餘孽倒是真有可能。


    蘇雲章看向景王,問道:“老二,你好些沒有?”


    景王一滯,隨後忙裝出虛弱的樣子,“多謝爹關心,兒子很多了。”


    蘇雲章微微點頭,“那你好好休養,等你好了,朕再給你補辦慶功宴。”


    景王忙道:“多謝爹。”


    蘇雲章轉身離去,“太子被禁足,朕得去盯著文淵閣,老三你照顧老二,朕先迴去了。”


    景王和齊王拱手道:“恭送父皇。”


    蘇雲章離去後。


    景王麵噙嗔怒,“這個該死的許閑,是真的不好對付,靳童那漂亮話肯定是他教的。”


    齊王沒有迴答,而是問道:“二哥,這些刺客真不是你自己安排的吧?”


    “你扯啥呢?”


    景王一臉懵逼的看著齊王,“我有病啊自己安排刺客刺殺自己?肯定不是我。”


    齊王疑惑道:“那會是誰呢?”


    景王眉梢微凝,“這確實令人費解。”


    說著,他低聲道:“你去查一查,說不定我們可以合作一番。”


    齊王搖頭,“還是算了,萬一到時候被靳童查到,我們攪在一起說不清,我先查查是誰,再做打算。”


    景王微微點頭,“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


    文淵閣。


    司馬南辰正在帶領當值官吏處理奏折。


    蘇雲章十分欣慰,司馬南辰現在是文淵閣大學士,不隸屬於東宮。


    若是他還是東宮的人,因為蘇禹被禁足不能協助處理奏折。


    那非要將他和蕭溫茂逼瘋不可。


    不過即便如此,蘇雲章看著奏折也有些腦袋疼。


    原本沒有文淵閣的時候,他還時不時看看奏折。


    自從文淵閣成立,處理奏折的效率更高,處理的更加妥當後。


    蘇雲章便很少碰奏折了。


    蘇雲章坐在臥榻上,百無聊賴的翻閱著奏折。


    司馬南辰見狀,給一旁當值官吏使了個眼色。


    當值官吏瞬間會意,拿起一摞奏折向蘇雲章走去,“陛下,這些奏折都需要您親自審閱批紅。”


    這些當值官吏大部分也都是東宮出來的。


    所以他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肯定為蘇禹不平。


    他們也在用自己的辦法幫助蘇禹。


    蘇禹看著慢慢堆積如小山一般的奏折,一個頭兩個大。


    “哎呀!”


    “朕今日有點不舒服,你們還是將奏折送去東宮吧!”


    聽聞此話。


    司馬南辰心中暗喜,計謀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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