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謝逸臣快走幾步,側身擋住謝隱:“傷筋動骨一百天,怎麽不在醫院多待幾天?”


    “身體好了也沒必要在醫院多待,隻是最近公司有些暗潮湧動,就提前出院看看。”


    謝隱若無其事的看他一眼,一如既往的溫和,隻是鏡片下的眼神隱含壓迫,好似一切盡在掌握。


    “小臣說是不是?”


    若有若無的視線掃過他手裏的文件,笑得隨意。


    謝逸臣下意識篡緊文件,打著哈哈:“小叔就是太敏感了,哈哈,我爸剛剛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我先走了。”


    謝逸臣收迴腳,生怕謝隱叫住他幾步走開幾米遠。


    謝隱站在原地,目睹了他全部的小動作,唇邊笑意加深。


    想要謝家就給你們,隻是你們接不接得住就另說了。


    夜幕降臨,大片的黑宛如巨獸吞噬著所有色彩。


    “喬氏集團藍天項目危!”


    “喬氏集團假賬”


    “喬氏涉黑”


    “喬家某私生子囚禁少女……”


    ……


    夜晚正精神抖擻衝浪的瓜民被一連串的瓜砸的眼冒金星,某博一度崩潰。


    躺在床上的洛青青沒等來解救她的謝逸臣,反而等來了一群警察。


    “小姑娘,你受苦了。”年長的女警滿眼心疼,解手銬的手一直在顫抖:“人渣,一群人渣。”


    她脫下警服蓋住洛青青身體上斑駁的痕跡,扶著她前往醫院:“小妹妹你放心,我們已經把壞人繩之以法了,你再也不用受苦了。”


    什麽牛馬情況?


    洛青青一臉懵,看著框框掉眼淚的女警一點都共情不了。


    謝逸臣呢?


    怎麽不是他來?


    “你說誰被捕了?”洛青青好像聽到逮捕的字眼,不放心的一再確認。


    女警看著已經喪失神誌的女孩,更是把琦玉罵了個狗血淋頭,眼眶紅紅的,放柔聲音:“就是把你關在這裏的人,他被我們逮捕了,放心,沒有人能囚禁你了。”


    洛青青被這突如其來的噩雷得外焦裏嫩:什麽?你們把琦玉捕了?那誰來殺我?


    “嚇傻了吧孩子?”女警實在不忍心看洛青青這樣,又想到自己上高中的女兒,一時母愛泛濫,溫柔的將人抱進懷中。


    洛青青欲哭無淚,被困在懷裏差點斷氣。


    謝逸臣看著喬家的股票喝水一樣噸噸噸往下掉,喜不自勝,也開始悄摸摸的行動起來。


    而這邊,溫父激動得豎起大拇指:“賢婿果真是料事如神啊!”


    拿上準備好的方案和早拉攏過來的客戶一起撿現成的便宜。


    “那麽吳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謝隱起身和吳總喬氏集團後一個股東握手,到此為止喬氏的股權已經有百分之六十在他和溫父手裏了。


    此刻的他像一匹惡狼,披上最儒雅的外殼與獵人進行最後一場談判。


    “隻是還有件事需要麻煩吳總。”


    吳總哪敢說麻煩:“謝先生您說您說,哪有麻煩不麻煩的。”


    謝隱的目光靜靜停駐在吳總身上,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若是我不成器的侄子和大哥來和吳總談合作,還勞煩吳總想辦法先答應了。”


    “可我不是和您簽了合同……”吳總是什麽人,馬上反應過來:“好好好,謝先生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辦好。”


    送走謝隱後不久,吳總果然接到了謝逸臣的電話,幾句話搞定後,他掛斷電話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心裏為謝逸臣和他爸默哀三秒。


    這智商謝隱玩他們跟耍猴似的。


    謝逸臣談下最後一個股東,激動得抱住謝父,恨不得馬上衝到辦公室把謝隱從那張椅子上拽下來。


    “爸,我們成功了!”


    謝父老淚縱橫,他烏龜一樣縮了這麽多年,今天終於站起來了:“我們得抓緊時間把合同簽了。”


    “好。”


    又過了幾天,洛青青壓根連謝逸臣的麵都見不到,別說死他麵前了。


    “係統,謝逸臣愛意值多少了?”


    “掉了,現在是六十五。”


    “什麽?”


    洛青青踏出門的腳馬上收迴來,她都被作崩潰了都:“我們分開是不是九十多嗎?”


    “人類情感太複雜,我們找不到原因。”


    洛青青服了,現在是徹底死不成了,就這愛意值她死了估計謝逸臣都不會為她哭一場。


    莫名其妙被釜底抽薪,還找不到原因的洛青青氣到心梗,她完美的計劃,究竟是哪裏出錯了?


    氣得她又給謝逸臣打了個電話:“喂,逸臣哥哥,我現在有點害怕,嗚嗚嗚”


    又是這個聲音,謝逸臣最近都快被洛青青煩死了,天天打電話來求安慰,他是心理醫生嗎?


    再說他現在天天那麽忙,哪有空理她啊。


    “行了行了,我給你打點錢,你去看看心理醫生,我有事先掛了。”


    “逸……”臣哥哥


    謝逸臣掛到電話,對著車窗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神采飛揚的走進公司,直奔會議室。


    “緊急召開股東大會,誰說的?當然是說說的……”


    走出老遠還能聽見他傲慢的嗓音。


    謝逸臣坐在主位,悠閑的翹起了二郎腿,看著股東一個個走進來,眼中勝利的光輝藏都藏不住。


    直到謝隱最後一個走進來,停在會議室門口,看著坐在自己位置上囂張至極的人,眉頭一挑,不緊不慢的逼近。


    “小臣這是,鴻、門、宴?”


    拋掉一貫溫和的嗓音,此刻的聲音有些發冷,讓人有種不自覺的戰栗。


    “謝逸臣沒理他,自顧自撐著桌子站起來:“今天叫各位來是有件大事宣布,前段時間受喬家的影響,我們謝氏也遭到不小打擊,也有看不清白的股東將股票拋出……”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沸騰的隻有唾沫橫飛的謝逸臣和他那邊為數不多的支持者。


    知道真相的人保持緘默。


    “總之現在,我手上有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還有喬氏集團百分之六十多股份……”


    “所以,謝氏集團總裁這把寶座,小叔坐了那麽久,是時候該讓別人坐一坐了。”


    謝逸臣講完後放鬆的坐下,身體後仰靠住椅背,霸氣的翹起了二郎腿,右手按住桌麵上的文件,一個用力推到謝隱麵前,傲氣的抬起下巴,戲謔的笑出聲。


    “小叔,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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