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塔納摩軍事基地的指揮部宿舍裏,一片寧靜被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爆炸瞬間撕裂。托馬斯少將從酣夢中猛地驚醒,整個人像被電擊一般從床上坐起,完全顧不上穿上拖鞋,下意識地就要朝著窗口衝去。可雙腳剛一觸碰到地麵,一陣劇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他忍不住慘叫出聲,身體不受控製地又跌坐迴床上。原來是剛才爆炸引發的強烈衝擊波,將窗戶上的玻璃震得粉碎,鋒利的玻璃碴子如雪花般散落一地,而他的腳,就這麽毫無防備地踩在了這些尖銳的碎片上。


    托馬斯疼得冷汗直冒,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伸手一把拉開了床頭的台燈。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房間,也映照出他滿是驚恐與憤怒的臉龐。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響亮的敲門聲,緊接著是警衛那焦急的唿喊:“將軍!將軍!”


    “shit,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是古巴人打過來了嗎?”托馬斯一邊咒罵著,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聲音因為憤怒和緊張而變得格外沙啞。


    “報告將軍,不是的,是基地內的倉庫發生了大爆炸!”警衛在門外大聲迴應道。


    “什麽?這幫該死的家夥,不會是在軍火庫裏烤火雞了吧!”托馬斯氣得滿臉通紅,迅速穿好衣服,一把拉開門,大步朝著樓下走去。他的步伐略顯踉蹌,每走一步,腳底傳來的疼痛都讓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但此刻的他,滿心都被基地的變故占據,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傷痛。


    上了車後,車子風馳電掣般朝著指揮部駛去。片刻後,車穩穩停在指揮部前,托馬斯推開車門,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一進指揮室,值班軍官早已等候多時,見到托馬斯到來,立刻快步跟上,一同走進托馬斯的辦公室。


    托馬斯徑直走到窗前,雙眼緊緊盯著外麵熊熊燃燒的大火,那跳躍的火苗和滾滾濃煙,仿佛是一場噩夢的開場。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聲音低沉而冰冷:“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報告將軍,5分鍾之前,存放物資的山體倉庫發生了連環爆炸,目前原因不明。但是我們分析一定是有人蓄意破壞。”值班軍官立正站好,聲音洪亮地匯報著。


    “哦!說說你的判斷。”托馬斯轉過身,緩緩坐到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目光緊緊盯著值班軍官,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和期待。


    “首先,我們存放水和糧食的倉庫也發生了爆炸,那裏發生火災還有可能,但怎麽會引發爆炸呢?那裏根本沒有易爆的東西,所以我們判斷一定是有人蓄意破壞。但離奇的是那些存放武器彈藥的倉庫,那可是能夠支撐一場小型戰爭的裝備呀,別說炮彈和導彈,就是光手雷就有箱。按正常來說,要是那些武器爆炸,估計整個基地都保不住,但是現在不知道什麽原因,爆炸規模要小得多,我們實在想不出原因。”值班軍官條理清晰地闡述著自己的分析,額頭上卻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托馬斯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片刻後,他緩緩開口:“先不管武器彈藥的事情,反正有人入侵、蓄意破壞是事實,現在立即封鎖整個基地,加強對周邊的防守,防止古巴人的進攻,另外……”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一名手下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直接打斷了托馬斯的話。那人連粗氣都來不及喘一口,也不等托馬斯詢問,便急切地說道:“報告將軍,監獄那邊發生爆炸,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那邊所有通訊都突然中斷,我們一直聯係,可怎麽也聯係不上,估計那邊很可能也遭到了襲擊!”


    聽到這話,托馬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原本還鎮定自若的他,此刻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心裏比誰都清楚,關塔納摩監獄的存在,對於美國來說,是向全球展示其打擊恐怖主義和維護國家安全的決心和強硬態度的重要象征。它就像是一麵旗幟,向其他國家和潛在對手傳遞出美國在反恐等問題上絕不妥協的信號,彰顯著他們有能力和意願采取極端措施來保護自身利益和安全。可如今,如果關塔納摩監獄真的被襲擊,犯人要是還被成功救走,那麽美國在國際社會苦心經營的形象和聲譽,還有一直竭力維護的強硬和霸權的形象,都將徹底崩塌,淪為全世界的笑柄!


    托馬斯心急如焚,再也顧不得那些倉庫的爆炸了,他雙眼通紅,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聲嘶力竭地命令道:“立刻馬上,派人去看看到底怎麽迴事,讓海軍派出艦艇封鎖整片海域,再讓直升機前去支援。決不能讓犯人跑掉!否則我們都要上軍事法庭。”


    命令一下達,整個基地瞬間進入了緊急備戰狀態。隻片刻,有兩個方向出動了士兵,一隊士兵迅速登上軍車,由東北麵向南疾馳而去;另一隊士兵也駕駛著車輛從西麵向東飛速行駛。與此同時,一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在港口緩緩起飛,巨大的螺旋槳攪動著空氣,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向著關塔納摩監獄的方向風馳電掣般進發。


    而此時的陸肖,在扛起努魯拉?瓦西克的那一刻,就已經敏銳地察覺到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刺眼的光束,正朝著這邊飛速逼近。緊接著,那熟悉而又令人膽寒的巨大轟鳴聲傳入耳中,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敵人的武裝直升機趕來了。


    陸肖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連頭都沒迴一下,扛起努魯拉?瓦西克,一個箭步跳過圍牆缺口,腳下輕功流雲步使出,風一般快速奔跑起來。


    前方不遠處,公路橫亙在眼前,而越過公路,就是那片已經被陸肖清理出一條安全通道的雷區。可就在這時,公路兩側突然同時亮起兩道光束,如同兩雙惡狼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正向著他們這裏快速移動過來。


    眼看著前方道路,被敵人封鎖了,那一道道刺眼的車燈宛如惡魔的目光,無情地切斷了他們的逃生希望。就像一堵高牆,橫亙在他們麵前。陸肖知道自己衝過去沒事,但是估計努魯拉?瓦西克會被打成篩子。


    無奈之下,陸肖隻得猛地刹住腳步,抬手將努魯拉?瓦西克緩緩放下。兩人迅速臥倒,身子緊緊貼在滿是雜草的地麵上,企圖借助這夜色與草叢的掩護,隱匿自己的行蹤。他們屏氣斂息,眼睛死死地盯著不遠處那緩緩行駛的車輛,心中默默祈禱著敵人能盡快離去,好讓他們能繼續踏上逃亡之路。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就在他們剛剛趴下的瞬間,左側那輛汽車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緊接著,車頂上那挺冰冷的m2式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發出令人膽寒的金屬轉動聲,黑洞洞的槍口毫不留情地轉向他們的方向。刹那間,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來,劃破夜空,帶著致命的唿嘯。


    千鈞一發之際,陸肖率先反應過來,他眼疾手快,一把將努魯拉?瓦西克緊緊摟入懷中。緊接著,他發力一滾,兩人朝著旁邊一處低窪的小窪地飛速滾去。子彈擦著他們的衣角飛過,在地上濺起串串塵土,那股子硝煙味和刺鼻的熱浪撲麵而來,讓人不寒而栗。


    在那生死一線的瞬間,陸肖便明白了,敵人必定是裝備了先進的紅外感應夜視儀。不然,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絕不可能如此精準地鎖定他們的位置,進行這般猛烈的射擊。他心中暗自叫苦,原本就艱難的處境,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憤怒與不甘在陸肖心中熊熊燃燒,一個大膽又瘋狂的念頭瞬間湧上心頭:將敵人的全部武器都收了,然後把他們一網打盡!可當他的目光掃向身旁的努魯拉?瓦西克時,這個念頭又被他強壓了下去。畢竟,身旁還有個外人,而且誰也不能保證敵人身上是否攜帶了攝像設備,一旦自己施展特殊能力被記錄下來,後果將不堪設想。與此同時,他眼角的餘光瞥見右側又出現了一隊敵人,那晃動的身影和閃爍的燈光,讓他的心猛地一沉。更糟糕的是,這隊敵人的距離似乎已經超出了他能力所及的範圍。


    就在陸肖滿心焦慮、苦苦思索對策之時,身旁的努魯拉?瓦西克突然掙紮著開了口。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與絕望,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沉重:“朋友,謝謝你能冒險來救我,你還是自己逃吧,我不能拖累你了。不過我也不想再迴到那地獄裏去了,安拉會保佑你的。”說著,他便掙紮著要站起身,那決絕的模樣仿佛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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